尤其是那一堆又一堆的累累白骨,真就是讓朱元璋觸目驚心。
不!
揚州哪還有多少百姓!
如今的揚州,隻剩下可憐的18戶人家和21棵活著的樹!
一切隻因戰亂。
戰亂讓百姓流離失所,四處逃亡!
一想到這些時,朱元璋一顆心都特彆難受。
也因此。
這一回他是與劉基商量,派遣朝中那一位臣子去治理揚州。
“陛下,心中已有答案了,何必要問微臣。”
劉基開口說道。
“果然,什麼事情都瞞不過先生。”
朱元璋感歎一聲。
就如同劉基所說,他心中已有人選。
他準備派遣楊憲治理揚州,也算是讓楊憲一展才能。
屆時,他才能夠繼續提拔楊憲。
不久後。
劉基告辭離開。
朱元璋默默一人坐在禦書房的龍椅。
“依照先生之意,楊憲不可大用,可若咱偏偏要重用楊憲呢?”
朱元璋口中呢喃自語,眼神微眯。
霎時間。
觀看視頻畫麵的學生都有些懵了。
“朱元璋這是在作死嗎?”
“隻是,朱元璋為何想著重用楊憲?”
“難道,這其中又是帝王心術嗎?”
“朱元璋的心思,我們真是揣測不明白。”
……
眾人感歎連連。
“唰唰!”
卻有很多學生,將充滿求知欲的眼神落在班主任張國飛身。
顯然,他們想要通過張國飛之口,了解朱元璋這般做的意圖。
提拔楊憲這是為什麼?
“這與帝王心術有關。帝王心術所講究乃是權衡之道。楊憲,這明顯就不是與李善長等淮西人士是一夥的。”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你們可彆忘記了,楊憲被朱元璋任命為“檢校”,所以朱元璋想提拔楊憲,是想著將來把楊憲安排到重要機構。從而,監視那些朝中重臣的一舉一動。”
“說來說去,朱元璋這還是疑心重了,對臣子們不放心。”
張國飛向著學生們娓娓道來他的分析。
頓時間。
每一位學生臉頰都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被張國飛這麼一點撥,他們算是徹底明白了。
視頻畫麵還在繼續。
卻是過去兩日。
旨意下達,楊憲準備前去揚州赴任。
隻是臨行前,他卻是前來拜見他的老師劉基。
應天,劉府廳堂。
“老師,我此番前去揚州任知府,不知道老師有什麼話叮囑我的嗎?”
楊憲語氣恭敬。
“腳踏實地,彆急功近利。”
劉基簡單地說了一句話。
“老師的話,我記住了。”
楊憲重重點頭。
說罷。
楊憲告辭離開。
見到楊憲這般匆匆離開的模樣。
劉基搖了搖頭,苦笑連連。
“楊憲,你當真是記住了?這就如此急匆匆離開了?”
說罷。
劉基眼眸中閃爍過一抹濃濃的失望。
對於他這一位學生楊憲,他很失望。
一直以來,他都想讓楊憲踏踏實實做事。
隻可惜。
楊憲根本就不想踏實辦事,隻想著加官進爵!
“楊憲,你太急了,你這樣會招惹來殺身之禍的!”
劉基麵容平靜。
但很快,他臉龐又浮現起無奈之色。
他今早向陛下請辭,想告老還鄉。
可陛下卻是不準許。
不過數天光景。
楊憲與隨從手下官員們抵達揚州。
一到了揚州,所見之處儘是百廢待興的場麵。
土地荒蕪,斷壁殘垣,就是百姓都衣衫襤褸、餓地奄奄一息。
以及,能夠見到揚州地界處處都堆滿了森森白骨。
這揚州分明就是一片死氣沉沉之地!
目睹到這樣的場麵,楊憲倒也沒有太慌張,來時對於揚州的一些基本情況,他就已心中有數。
不久後。
楊憲召集隨行手下官員們,說起了他精心準備已久的三年計劃。
“第一年,我要揚州複耕一半農田,第二年我要複耕所有農田,第三年我要讓揚州恢複正常的年景!!!”
麵對眾位隨行官員,楊憲意氣風發。
“這……”
這些大大小小的隨行官員們都懵了,隻覺得楊憲所說的話,真就是有些天方夜譚了。
三年讓揚州正常運轉,這根本就不可能!
“爾等不相信本府的話?”
見到眾位官員的質疑表情,楊憲直接擺出一副官架子出來。
他的官威一經展現,眾位隨行官員腦袋瓜就像撥浪鼓似的,連連不停搖頭。
“下官不敢。”
眾位隨行官員齊齊說道,他們可都對楊憲有所了解。
這楊憲可是劉基的學生,並且楊憲此人如今還倍受陛下信任。
如此寵臣,他們哪裡敢得罪。
真就得罪了楊憲,說不定明天的太陽他們就見不到了。
楊憲的表現也讓在場眾位學生們感到詫異。
“這楊憲真能夠三年恢複揚州?”
“整個揚州看起來也沒有多少百姓,想來都因戰亂緣故逃離揚州了吧!”
“揚州百姓骨瘦如柴,家徒四壁!他們太可憐了!”
“楊憲才華非凡,說不定真就能夠實現三年計劃!”
“小心被楊憲打臉了!”
……
幾乎大多數學生都相信著楊憲的才能。
覺得三年時間裡,楊憲一定能夠讓整個揚州擁有煥然一新的變化。
三年計劃,將讓揚州迎來新生!
倒是站在講台的班主任張國飛,一臉狐疑之色,他覺得楊憲的話有些吹噓過頭了。
“這三年計劃你們覺得可行?你們難道不覺得劉伯溫說對了嗎?劉伯溫可說了,讓楊憲彆急功近利!”
張國飛表情很古怪。
伴隨他話語一說出口。
學生們都露出一副很精彩的表情。
好像劉伯溫真就又猜中了。
楊憲的表現哪有腳踏實地,分明就是很迫切地想要撈功勞。
而接下來的視頻畫麵,才讓學生們露出一副豁然開朗的表情。
原來。
楊憲的三年計劃,讓朱元璋感到很滿意。
甚至。
楊憲還信誓旦旦地給朱元璋寫下一份奏章。
奏章裡能夠見到一句讓有衝擊力的話。
“臣若不能完成三年計劃,就請陛下處臣以剝皮揎草刑!”
留意到了這句話,也讓學生們忍不住相互討論起來了。
“這剝皮揎草刑,似乎是一種刑。”
“你們說楊憲不會真被剝皮揎草了吧?”
“總感覺楊憲是在作死!”
“楊憲啊楊憲,你怎麼在立!”
“不能隨便立!”
……
學生們都齊齊露出古怪神情,隻覺得楊憲命不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