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一旁的心腹卻是連忙開口說道,“將軍萬萬不可,若是勸諫必會觸怒陛下,犯不著如此……”
麵對心腹的拳手,耿炳文卻是擺了擺手,冷聲打斷道。
“就算觸怒陛下,老夫也要做。”
“絕對不能夠讓我大明的好兒郎就這樣葬送在李景隆手中。”
“李景隆根本就沒有統率五十萬大軍的才能!”
說罷。
耿炳文迅速寫下奏章,準備將奏章派人快馬加鞭送往京都應天府。
不足一月光景。
李景隆已率領浩浩蕩蕩的二十萬大軍來到前線。
如今的他,身披黑色鎧甲,還騎著一頭高頭大馬,看起來英武不凡、神采飛揚!
“痛快!這都是本帥的兵馬!”
李景隆側過頭,望著周遭那烏泱泱的大軍,滿臉喜色。
甚至,在他腦海裡都開始浮現出了他擊敗燕王朱棣的場麵。
五十萬大軍VS十萬大軍。
會敗?
怎麼可能!
迎接他的隻會是勝利!
很快,李景隆已來到前線帥帳。
在帥帳裡。
他見到了一位頭發花白的老將軍。
這位老將軍正是耿炳文。
“耿老將軍,彆來無恙!”
李景隆笑吟吟地說道,他卻也是前來與耿炳文完成大軍的交接儀式。
對於耿炳文這一位開國老將軍,他卻也是瞧不上的。
三十萬大軍與燕王朱棣十萬大軍交手居然會敗。
雖說隻是打了一場小小敗仗,可在李景隆看來也有些滑稽可笑。
這耿炳文老將軍分明就是老了。
如此一位垂垂老矣的老頭,如何統率大軍?
大軍若由這老頭來統率,大軍遲早會完蛋。
“曹國公,本帥……”
耿炳文那一張老臉顯得有些冷酷。
“耿老將軍你這是何意?你有資格稱呼本帥?”
一下子,李景隆有些不滿意了。
眼前這老東西是幾個意思?
不願意交出大軍嗎?
當場,李景隆懶得勒索,直接將已經備好的聖旨取了出來。
並且,他還宣讀聖旨。
聖旨的內容大體上就是李景隆為帥!
至於,耿炳文則是彆插手。
“耿老將軍,這是陛下的意思。”
“本帥希望你不要抗旨。”
“若膽敢抗旨,殺無赦!”
李景隆麵若冰霜,便是麵對耿炳文這一位開國老將,他也絲毫不慌。
卻是因為如今的他真就是太有底氣了。
手中有數十萬大軍。
什麼耿炳文,在他眼裡根本屁也不是。
“曹國公,你……”
耿炳文還想要說點什麼。
“耿老將軍,莫要這般執著於兵權。”
“依本帥所見,耿老將軍你乾脆回家種田好了。”
“都一大把年紀了,你腦子還靈光嗎?”
李景隆臉龐上露出戲謔的目光。
聽得他這些輕視之言,耿炳文那一張老臉也是漲得通紅。
即便耿炳文心中有萬般怒火,萬般怨氣,可最終都隻能夠忍住。
他不敢抗旨。
若真抗旨不尊,後果不堪設想。
不僅他會遭殃,便是他的家人也會落得淒慘下場。
最終。
李景隆成功取代了耿炳文。
瞬間,耿炳文整個人仿佛蒼老了十幾歲,麵容都顯得有些萎靡不振。
目睹到這樣實時視頻畫麵的學生們也都紛紛歎息不已。
“就李景隆這般模樣,統率五十萬大軍,他辦得到嗎?”
“這李景隆該不會是個草包嗎?”
“什麼叫做該不會,這李景隆就是草包一個!”
“我們就來看看李景隆怎麼打敗仗的吧!”
……
身處大禮堂的學生們七嘴八舌說著話,對於李景隆他們也顯得很是輕視。
不多時後。
李景隆開始處理起軍務。
隻是,軍中大小事務,他處理起來卻手段顯得很笨拙。
因為大軍人數太多了,他一時間真就是忙得焦頭爛額。
“國公爺,將士們打架鬥毆!”
“國公爺,一些兵卒暗中酗酒!”
“國公爺,這北地天寒地凍,兵卒們水土不服!”
“大事不妙,國公爺已經有不少兵卒病倒了!”
……
一掌管軍務後,各種各樣的事情接踵而來,麵對這些事情,李景隆真就是一個頭兩個大。
甚至,他都忙活不過來了。
“你們這些家夥莫不是廢物?什麼事情都要本帥親力親為,要你們何用?”
坐在營帳主位的李景隆一個沒有忍住,竟也是破口大罵起來。
在他的眼眸中充溢著源源不斷的怒火。
他也真是被氣得不輕,更也意識到了掌管五十萬大軍,他怕是辦不到。
這五十萬大軍更也如同一座大山,壓在他身上都快要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了。
他心底更是湧起了一絲後悔。
可這世間並無後悔藥可以吃。
就這樣李景隆硬著頭皮繼續處理軍務,隻是那處理的手段卻顯得很拙劣。
同一時刻裡。
耿炳文已在親信們的陪同下,往京都應天趕去。
數天的勞累奔波。
耿炳文這才趕到了京都,隻是他的麵容顯得很慘白。
此前他都在快馬加鞭趕路,但他這一把老骨頭完全承受不住。
“將軍,你……”
親信隨從們都露出了擔憂之色。
“無礙。”
耿炳文嘴唇有些發白。
他本想寫奏章,可又擔心奏章起不了效果,他這才會親自趕回京都,隻為儘快麵見陛下。
不久後。
耿炳文受到了朱允炆的召見。
“臣參見陛下……”
耿炳文恭敬行禮。
隻是坐在禦書房龍椅上的朱允炆,卻臉色鐵青。
“住口!”
“耿老將軍你可知罪?此前朕讓你掛帥出征,可你卻給朕打了敗仗!”
說罷。
朱允炆一雙冷厲的眸子死死緊盯著耿炳文。
對於耿炳文此前的他可是信賴有加。
但耿炳文的表現,讓他大失所望。
“古人雲:勝負乃兵家常事。”
“臣之所以敗,卻是因為手下兵卒都暫時無法適應北地環境,隻要給臣時間……”
耿炳文急忙說道。
“給你時間,然後將朝廷大軍葬送掉嗎?”
朱允炆語氣冷冷地打斷耿炳文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