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登基稱帝,絕對隻是時間上的問題。
時間飛快。
轉眼間。
投資世界《大明》又過去三天光景。
這三天光景裡。
李景隆所率領的朝廷大軍,時常都被燕王朱棣率領精銳部隊追殺。
甚至,朝廷大軍的死亡越來越慘重。
學生們所能夠見到的畫麵,幾乎都是屍橫遍野、血流成河的場麵。
在朝廷大軍與北軍的廝殺戰場上。
能夠見到一具具躺在地上已斷了氣的屍體,並且這些屍體都缺胳膊斷腿,死狀十分淒慘。
這樣的場麵,讓學生們更都有不寒而栗之感。
戰爭,當真太殘酷了!
不過,很快他們便表現出無比沉穩的一麵。
畢竟他們隻是旁觀者,隻是從投影畫麵見證戰爭,並沒有親身經曆戰爭。
也因此,並沒有表現得太過不適應。
如今的李景隆雖穿著黑色甲胄,可他的甲胄已有了些許殘破。
沒有了此前的明亮、嶄新。
就是李景隆頭發都有些淩亂,看起來簡直就是衣冠不整、披頭散發。
“燕王朱棣!”
李景隆咬牙切齒,一雙漆黑色的眸子裡泛起了充滿恐懼的眼神。
他怕了。
他當真怕了朱棣。
明明他的兵力占據人數上的絕對優勢,可每每與燕王朱棣交鋒,他總落在下風。
“敗得一塌糊塗啊!”
李景隆扭頭注視著身後那一位位神色慘白的將士,表情難看。
目前他麾下將士已全然沒了士氣。
士氣低迷到了一種難以想象的地步。
隻要一聽北軍到來的消息。
他們竟是一個又一個隻想著拔腿就跑。
戰鬥?
不可能!
他們怕了,膽怯了!
“報!國公爺,北軍來襲,北軍正在渡河,一旦從白河渡過後果不堪設想!”
突然間,一位探查情報的斥侯,火急火燎地來到李景隆麵前,神色慌張,渾身戰栗。
聽得這話,李景隆眉頭緊皺。
燕王朱棣的北軍當真可惡,就如同陰魂不散一般,始終跟隨在他們大軍的身後不斷襲擊,根本就不給他們喘氣的機會!
“這般匆忙,像話嗎?”
“北軍便是渡河,想來也需要不少時間的,我們……”
李景隆強壓住心中的慌亂之感,沉聲說道。
隻是,他的話還未說完,那一位斥侯便又連忙說道,“國公爺,若是往常,北軍渡過速度絕沒有現在這般快,可昨夜天寒地凍,河水結冰。河麵上有了一層冰,這讓北軍渡河速度快上太多太多了。”
起初,李景隆尚且能夠保持沉穩的一麵。
可這一刻,聽得斥侯之言,李景隆也無法保持從容了。
“唰唰!”
李景隆臉色大變,目光中充滿濃濃不甘。
連老天爺都在幫燕王朱棣嗎?
若是這樣,這天下怕是真有可能被燕王朱棣所奪。
一時間,李景隆臉色陰晴不定。
當場,他也下達命令,全軍火速撤離!
不過眨眼間。
朝廷大軍在李景隆的率領下開始落荒而逃。
朱棣率領的北軍繼續追趕。
麵對這樣的實時視頻畫麵,每一位學生都有些哭笑不得。
這李景隆果真乃草包,並且在軍事方麵上也是毫無才能。
遠在數千裡外的大明京都應天府,那巍峨壯闊的皇宮禦書房,氣氛一片凝重。
年輕的皇帝朱允炆麵容陰沉,心情沉重。
他身著華麗的黃袍,坐在金燦燦的龍椅上,卻仿佛失去了往日的威風。
在他的雙眸中閃動著慌張、迷茫、震驚、恐懼等種種眼神。
這一刻,朱允炆更是覺得整個人仿佛喘不過氣來。
就仿佛在他的肩上壓著一座高聳入雲的大山。
這座大山更也壓得他整個人都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站在下麵的三位大儒麵麵相覷。
他們不敢輕易發言。
他們都是善於察言觀色之輩,都很清楚皇帝的心情極差,任何不當的言語都可能引起龍顏大怒。
一時間,禦書房愈發寂靜無聲。
隻能夠聽見朱允炆那漸漸急促、沉重的呼吸聲。
“爾等對眼下的局勢有何看法?”
最後,還是朱允炆開口打破了這沉悶的氛圍。
他將目光落在齊泰、黃子澄、方孝孺三人身上。
對這三位朝中重臣,他格外看重。
說罷。
朱允炆心中思緒萬千。
他不由地回憶起了當初自己登基時的場景。
那時候。
他誌得意滿。
那時候。
他意氣風華。
那時候。
皇爺爺雖然才剛剛過世,但他心中並無太多悲痛。
因為,他將要成為這大明的新主人。
並且,他在心中也暗暗發誓,要為百姓謀福祉,要讓大明江山永固。
可結果呢。
這殘酷的現實卻狠狠地將他的誓言擊碎。
如今,他的大明正麵臨著嚴重的危機。
燕王朱棣!
這一位大明最強藩王!
讓他感到恐懼。
原因無他。
從前線傳回來了一份戰報。
李景隆的數十萬大軍與燕王朱棣的北軍交鋒。
這樣一場戰鬥,本該毫無懸念才對。
可是呢,卻是以李景隆大敗告終!
這讓朱允炆完全就是慌了神。
在朱允炆腦海裡更是浮現出來了一道身影。
那是一位垂垂老矣,卻麵容威嚴的老者。
那是他的皇爺爺,曾經叱吒風雲的太祖皇帝。
到了今時今日。
朱允炆已然幡然醒悟,與他的皇爺爺相比,他這一位皇帝當真是太不合格了。
當皇帝當得皇位都要保不住。
可笑他居然還想超越他的皇爺爺!
一下子,朱允炆心中滿是自嘲。
並且,他開始迷茫了。
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才好。
“以臣所見,北軍戰力雖不俗,但絕對不是朝廷大軍的對手!”
“曹國公雖是敗了,但未必沒有反敗為勝的機會!”
“陛下當對曹國公要有信心!”
……
三位大儒侃侃而談起來,隻是對於他們的話語,便是他們也有些不相信。
可沒辦法。
他們隻是讀書人,讀聖賢書他們絕對沒有問題。
可帶兵打仗之事他們全然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