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三日月瑞希抬手製止他繼續說下去。
她無語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時候我們兩個才9歲?”
“9歲?!”站在一邊吃瓜的三人組異口同聲,驚訝到麵麵相覷。
“沒錯!”三日月瑞希將臉進一步逼近降穀零,看起來氣勢洶洶,“明明那隻是幼年時類似過家家的遊戲,你做丈夫,我當妻子之類的。”
聽到她直白的說出“丈夫、妻子”的話,降穀零飛快的看了一眼她的正牌男友,臉上溫度燙的都快要冒煙。
三日月瑞希沒注意,隻是轉過身抱胸,繼續說:“而且,你小時候不是也很不樂意嗎?”
“那我走之前為什麼要告訴你?”
“我沒有!”降穀零的身體一下子就僵硬了,喉嚨裡發乾,像是有一團火焰在裡麵熊熊的燃燒。
他隻是最開始不樂意而已!
“而且。”降穀零說的很急促,但咬字非常清晰,“你不是還為我買下了孤兒院嗎?”
“就因為你看到我跟孤兒院裡的其他孩子打架,
就買下孤兒院,
要讓我名正言順的教訓他們!”
他闔著眼,那雙蔚藍眸子被掩入黑夜,似乎連多年不見的酸澀感都再次席卷而來:
“你怎麼能這樣?!”
有好好在等解釋的鬆田陣平頓時就勾起唇,發出響亮的笑聲:“沒想到你竟然這麼純情啊,金發混蛋。”
他從三日月瑞希的包裡隨手掏出根牙簽,叼在嘴裡,神情裡帶著炫耀似的耀武揚威:
“哈!不過就是一個區區的孤兒院而已!”
鬆田陣平故意在他麵前環上三日月瑞希的脖子:“瑞希可是給我包下了一整棟彆墅,裡麵擺滿了市麵上各式各樣的槍支,讓我隨意拆著玩!”
三日月瑞希:“???”
眼前這副場麵儼然就是針鋒相對的修羅場,身處漩渦中心的她雖然腦子亂哄哄的,表情也再次失靈,但她還是清楚的記得——
自己明明沒有送彆墅和槍支給陣平啊?
但感受著鬆田男友的手在自己的喉嚨處輕輕的摸著,就算隻是常年用錢砸人的三日月瑞希也知道,這會兒還是默認比較好。
麵對降穀零投過來的眼神,她直接點頭:“沒錯!”
緊張過頭的三日月瑞希又開始了自由發揮:“隻要曾經做過我前男友的人,我都會開一家公司專門為他服務!”
鬆田陣平暗暗咬牙,輕輕捏了她一把。
“哦,對了!”三日月瑞希以為還不行,又接著補充,“還有一棟樓!”
鬆田陣平又悄悄的掐了她一下。
三日月瑞希:“兩棟!”
“我是在叫你收斂一點。”鬆田陣平嘴唇翕動,恨不得這會兒把她的嘴給堵上。
原本還憋著氣的降穀零突然就笑了,配著他的黑皮,竟有種沙灘陽光般爽朗炙熱的味道:
“原來你也不是無動於衷嘛,混蛋卷毛?”
他眯起蔚藍色的眸子,伸手鉤住同期的肩膀,似笑非笑:
“說起來,我們還不知道你們兩個的戀、愛、故、事呢?”
即使三日月瑞希已經解釋說兩人的“戀情”隻是一次童年玩笑,但降穀零多年的執念怎麼可能瞬間放下。
這段多年後的重逢,反而讓他更加堅定了三日月瑞希的渣女本質,更不相信鬆田跟她的戀愛會像正常人一樣。
不管是為了拆穿她的浪蕩花心,更為了鬆田陣平不再受到她的蠱惑——
降穀零眯起眼,遮擋住眼中複雜的情緒。
他輕輕錘了下鬆田陣平的肩膀,仿佛完全拋棄了剛剛的委屈和不忿,就好像隻是在好奇朋友戀情,而自己也與女方毫無瓜葛。
降穀零輕飄飄的挑眉:“不如來講講你們的戀愛過程?”
見鬆田一副明顯拒絕的樣子,他還拿伊達航舉例子:“伊達班長不就很坦蕩的說了他跟女友的戀愛故事嘛?”
鬆田陣平斜了他一眼,沒說話。
降穀零隻好撞了撞他的肩膀,接著說:“在生氣?”
他的笑容在陽光的照射下竟然出奇的爽朗好看,嘴角噙著笑,雖然是黑皮,卻仿佛在陰影中熠熠發光:
“既然三日月已經解釋清楚這是個誤會,那我直接給你道歉。”他這話說的極有心機,最後還不忘加上一句,
“作為好友,我們好奇一下不過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