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隊友麵麵相覷了一會兒,想到了先前在城門口的合作。深吸了口氣,分彆站在任冉玥的兩側,為她保駕護航。
紀淮和沈醉藍趕到戰場時,司安棋還未破開邪修的龜殼。躲在一旁觀望的築基期邪修,見到場上出現隨意揉捏的弱柿子,不假思索的放起了冷箭。
單單倚靠練氣圓滿的修為,沈醉藍與紀淮毫無反擊之力。他們的家底早早被掏空,無法有效製約邪修,隻能在戰場邊緣抱頭鼠竄。
要不是司安棋施以援手,恐怕兩人早就被場上的邪修碾成了雜碎。
沈醉藍時不時往後看一眼,眉頭緊皺,無法得到片刻舒展。
怎麼三位練氣後期的師弟師妹還未跟上,是不是出現了什麼意外?被邪修狙擊了。
“怎麼?你們觀星樓就這點本事?九宗墊底,果然名不虛傳。”崔河用言語激將著司安棋,周圍滿是血煞之氣,隻要道心有任何的動搖,對這些自詡正道的修士來說,都是沉重的打擊。
司安棋咬緊後槽牙,抬手將場上惹人心煩的築基邪修拍碎。
“祖父救我!”崔哲身體湮滅,神魂離體,未能及時進入新的載體,他就會被天道所排擠,徹底消散。
“廢物。”
不管崔哲如何叫嚷,崔河都高坐在蓮台之上,半分動彈的意思都沒有。他的後輩多如過江之鯽,有快速晉升的功法,犧牲一個,便能培養一個。
() 沈醉藍與紀淮心有戚戚的後退了兩步(),這不是他們能踏入的戰場?()_[((),彆被人一掌拍碎了,那死的也太冤枉了。
“祖父!我可以幫到你的!我知道血厲老祖的洞府在哪!”崔哲瘋狂的為自己尋找生機,他不能成為捕魂幡的養料,不能永生永世陷入混沌。
司安棋懶得聽下去,再次抬手將崔哲的神魂捏爆。要不是為了讓這位築基邪修最後發揮點價值,她在第一次出手時,便不會留下神魂。
可惜了,說出了不該說的話。
斬草除根,適用於所有敵對勢力身上。像血厲老祖這種級彆的元嬰邪修,還是隨著歲月,永遠沉寂為好。
“好吧,是我小瞧了你。”崔河看著親孫子死在麵前,眼睛都未眨一下。手上的人質是用來擋槍的,不是用來爭一時意氣的。
觀星樓內門弟子,可比他那位便宜大孫子要值錢。
“大家都說觀星樓與萬年前破滅的落魂宗有聯係,照我看,這則傳聞是板上釘釘的。所謂的流言蜚語,本身就是既定事實。你們觀星樓的底子,似乎沒有那麼乾淨。”崔河打心底認為自己和正道修士並無不同。
哪怕是傲然世間的九宗,裡麵都藏著不少的齷蹉。沒必要把他們趕儘殺絕,大家內裡都是一樣的。
司安棋知道邪修在故意拖延時間,她半分搭理的意思都沒有。今日不把崔河斬於劍下,她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搭話在一方毫無波瀾的情況下止步,崔河快速吸收著血池裡的精血。他沒必要像老鼠見了貓一樣逃竄,時間還來得及。
等到功法大成,區區一個金丹後期修士,可攔不住他。
兩人就此僵持,沈醉藍與紀淮悄悄的退了出去,找到了消失的隊友。
“你們?”沈醉藍看著蹲在地麵的任冉玥眨了眨眼睛,她怎麼沒想到這一點呢?絕對不是腦袋被漿糊住了,多半是受到血煞之氣的影響。
任冉玥看到幫手到來,連忙出聲道:“麻煩師兄去把城中幫助邪修作惡的倀鬼剿滅,師姐在我標注的點輸入靈氣。”
“好。”紀淮點了點頭,在房頂上跳躍著離開,就算任冉玥不說,他也有這種打算。
春山城內一定還有幸存者,乘著現在把倀鬼弄死,他們活著的幾率能增大不少。
沈醉藍毫不猶豫的聽從了任冉玥的指令,朝著標注的點輸入靈氣。
而任冉玥則站起身,在另外一側溝渠旁查驗著。
這個陣法很奇妙,中心樞紐不被破壞,陣法就依然成型。
當然,效果會被適當削減一些,不具有完整時的攻擊力。
為了儘快的摧毀陣法,任冉玥一粒粒的吃著補充靈氣的丹藥。靈氣還未化開,便被運送至體外。
她發現,越靠近中心的溝渠,薄弱點越少。像城門附近的那幾塊,是最容易破壞的。現在探查的這幾塊,則具備著堅不可摧的特性。
任冉玥十分頭疼,照這種速度下去,邪修把溝渠中的鮮血汲取乾淨,她們都破壞不了眼前的陣法。
明明線條樞紐都擺在眼前了,她卻拿古陣毫無辦法。
再完美的陣法,都有頭有尾。沒道理找不到它的漏洞,這種古陣的問題到底在什麼地方呢?
萬年前靈氣充沛,可以因地製宜隨手擺陣,不需要考慮媒介問題。萬年後的今日,天地間靈氣濃度下降,陣法效果大打折扣,必須倚靠人為的力量強行提升。
假如鮮血是媒介,溝渠是承載物。
那陣法的關鍵也許不在於這兩者上。
任冉玥靈光一閃,望著遠處古樸的城牆說道:“師兄師姐們,你們先留在此處,我去趟城門處。”
“小心點!”沈醉藍大聲喊道,她不知怎麼,有點不放心任冉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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