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前十確實了不起,但他以為自己是誰?宗門內的天驕,有誰像他一樣的。裴可心會笑著跟大家打招呼,任冉玥會停下腳步聽人說話,他也太自命不凡了些。”
抨擊的聲音越來越多,任冉玥所在的中空地帶都能聽到,更彆提事件的源頭所在之處了。
元天瑞麵對這種情況,沒有任何的動搖,像是完全沒聽到一樣,我行我素的站在台下。
見此情形,任冉玥默默打開了心中一檔名為觀星樓內門小比的記錄冊,給這位劍修的危險等級往上提了兩分。
會咬人的狗不叫喚,劍氣裡的偏執、瘋狂可騙不了人。這要是真碰到了不可調和的事件,不死不休是在所難免的。
還沒等圍觀修士憤怒多久,下一場比試很快轉移了他們的注意力。
“刺激啊,談卓然對戰許鈞。”
“新銳對老牌,青鬆對沉木,誰贏誰輸,不好說。”
“怎麼這兩人會對上?沒道理啊。()”
昨天最大的事件,不是袁文樂對任冉玥宣戰嗎?內門都傳遍了。?()”
“天知道怎麼回事。”
“我還以為許鈞和談卓然保底前十,沒想到二虎相爭、必有一亡。”
任冉玥饒有興致的聽著周圍人的私語,她倒是知道這則消息沒有廣泛傳播的原因。
造勢是建立在有把握的基礎上,談卓然即便對自己晉級很有自信,也抵不過對手是前十熱門許鈞的事實。
這要是哪裡出了差錯,結怨便成了結仇。比起烏七八糟的壞名聲,大家更喜歡那些潔白無瑕的好名聲。
說的難聽一點,誰都知道柿子挑軟的捏,魚兒揀鮮的吃。袁文樂挑中了她,她當然可以順勢而為。
要是沒有對手的主動挑釁,總不能一個人唱獨角戲吧。
談卓然緊握長劍,轉瞬間便飛躍上擂台。衣袂翩飛之感,引起了不少人的驚歎。
“這身法,已然大成。”
“許鈞晉級困難了。”
“誰說不是呢,在練氣圓滿蹉跎了這麼多年,還是抵不過剛入門的天驕。”
許鈞冷哼一聲,昂著腦袋登上了擂台,眼神中滿是輕蔑。他不是小魚蝦米,平白無故讓人如此看輕。
兩人僅僅對立而站,劍拔弩張的氣氛就已經傳到了擂台之下。
本就窩火的談卓然,看不慣許鈞這副傲慢姿態。麵子這種東西,給出去了,自然希望他人有所回饋。
她沒有借著機會踩著許鈞上位,反倒讓人趁亂拿喬,這是什麼道理。論驕傲,恐怕沒人能比的過含著靈石長大的修N代,許鈞算的了什麼?
同門的情分,在毫不留情的鬥法下消弭,兩人出招一個比一個凶狠。
倒像是兩相厭惡、氣場不合,就連最遲鈍的人都看出了端倪。
“有私仇?”
“他們壓根不是一個圈層的,哪裡來的私仇。你要是說任冉玥和談卓然不和,我倒是願意相信。”
“確實,任冉玥才是談卓然最大的敵人,兩人同屆遴選、同入七星、同時晉級。這要是沒有點齷齪,誰敢信。”
“一看你們就孤陋寡聞,這些大家族的弟子,為了維持風度,大多會遵循相同的規則。”
“什麼原則?”
“禮。”
“啊?我還真沒看出來。”
“準確的來說,是待人接物都是客氣的疏離。他們這種人,最煩有人不按規則行事,討厭其他人的冒犯。”
任冉玥在心裡點了點頭,大家猜對了一半,還剩一半誘因。
談卓然可不是任由憤怒衝昏頭腦的無能者,她要是不露出點鋒芒,可是會被觀星樓的修N代們排擠出這個圈層的。
要論冒犯,誰都比不過遴選時戲耍談卓然的扶素,也沒見談卓然氣的跳腳。
有的時候,特意放大的情緒,不一定是當下感觸中最重要的。
它們往往包含著其他的含義。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
談卓然會贏,不是因為彆的,而是有人想要她贏。
初到宗門便進入七星閣,這份待遇,足以顯露出高階修士的看重。真要是在二十進十淘汰,資源分配不均的風波一定會席卷而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