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關鍵人物上場,大家紛紛在比試開始前,猜測著獲勝方修士。
“這局元天瑞占優勢,任冉玥與談卓然對局消耗太大,體內靈氣多半沒有淬煉好。”
“說不準,元天瑞還未領悟到劍氣,劍術實力應該比不過談卓然,鹿死誰手未可知。”
任冉玥禮貌的打量著眼前的對手,關於元天瑞的傳聞,她倒是聽過許多。
有說他被劍宗趕出門外的,有說他死乞白賴求大能收入門下的,有說他不屑與觀星樓弟子為伍的。
不論是哪條,都能透露出這人不善交際、偏執瘋狂的性格。當然,傳聞真假有待考證,這些小道消息不一定真實。
就衝裴可心能與元天瑞交好這一點來看,元天瑞絕對不是什麼孤僻的人。隻是對某種事物,有著近乎瘋狂的執念。
譬如劍宗、習劍一類的。
對付這種類型的劍修,得對症下藥。
元天瑞感受到對手打量的眼神,他毫不避諱的直視過去。眼裡的墨色十分濃鬱,讓人看不清真實想法。他並不在乎小比名次如何,但淮雲秘境的進入權一定要拿到。
看著對手如深潭一般、透著冷意的眼神,任冉玥快速將思緒收斂,不帶任何感情的說道:“任冉玥,請道友賜教。”
執念與瘋狂可是傷己的利刃。
“元天瑞,請道友賜教。”元天瑞握著長劍俯身回禮,眼裡透著寒芒。
禮成瞬間,劍光鋪麵。烏龍劍化為數柄,虛虛假假的遍布在空中,直奔任冉玥而去。
但凡躲避的慢一些,下場就是萬劍穿心、淪為刺蝟形狀。
任冉玥瞳孔迅速收縮、微眯著眼睛揮手擋住漫天飛劍。她最不怵的就是劍修,從一開始就學習了多種對戰手段。
既然沒有越級作戰的實力,就不要過來班門弄斧了。
這種小兒科的飛劍術,連流星火雨的萬分之一都達不到。虛虛假假的飛劍,用神識一掃就能分清。
鎖定最真實的一把飛劍,任冉玥用力的將其擊飛,數個火球術直衝元天瑞麵門。
見此情形,元天瑞隻能召回烏龍劍反擊。他隱約意識到了什麼,但是受製於場合、無法深想,思緒有些朦朧。
以最小的靈氣消耗,發動最強悍的招數,是劍修慣用的手段。任冉玥不希望這局比試拖的太久,陷入劣勢當中,她得讓節奏回到自己的手裡。
再次耗費大量靈氣,將烏龍劍擊飛。任冉玥勾起唇角微笑著說道:“道友的劍術確實不錯,我都有些吃力了。”
話
是這麼說,但任冉玥的神態中儘是輕鬆,看不出任何的勉強,反倒是元天瑞的額頭上露著薄汗。
元天瑞沒有回話,周身的氣壓越發低沉,攻擊速度逐漸變快。
“誒?任冉玥完全不虛啊!()”
劍修不是一貫強壓術修的嗎?怎麼兩個劍修都奈何不了任冉玥??()?[()”
“說明人家厲害,再說了能越級戰鬥的劍修又不是大白菜,這種也是分人的好不好。”
元天瑞一次次的攻擊落空,讓大家發現了問題所在。比起已經對戰過一局的任冉玥,他應該更占優勢才對。
如今怎麼反倒是任冉玥更勝一籌。
這種落差,不得不讓大家多想。
任冉玥看元天瑞的攻擊越來越強悍,劍招中的偏執越來越濃鬱。知道他的情緒開始不穩,召出青銅劍,準備為其填上最後一把乾柴。
在對手最擅長的領域,用同樣的方式回擊,恐怕大部分人都會感到不平。
青銅劍強硬出場與烏龍劍的寒芒對上,不是劍修的任冉玥,將靈氣集中在劍刃之處,揮出了習劍以來最強一擊。
“錚!”的一聲,兩柄武器碰撞在一起。看似平平無奇的一劍,竟然反震的元天瑞後退了兩步。
“啊哈?什麼鬼東西?”
“任冉玥真不是劍修嗎?”
“她劍術真不差!之前跟談卓然那一局我就看出點苗頭。”
“我的天,簡直了,她有什麼不會的嗎?”
觀賽區的修士皆發出了感歎,不怪他們震驚,任冉玥一直以來都是以術法精通的形象示人,連相應的陣法手段,也是近期才展露出來的。
元天瑞愣了兩秒,他根本想不到任冉玥會用劍術將他擊退。羞辱感充斥了整個大腦,劍宗的否定被再次喚醒。
那些不願回憶的過往,就像怨靈一樣纏在身上,怎麼也掙不脫。
他真的沒有習劍天賦嗎?
隨便一個人,就能瓦解他十多年的努力?
任冉玥見對手陷入了執念當中,暗自鬆了口氣。她隻會那麼一招,多的也不會。要真的用劍術打下去,肯定是不如元天瑞的。
乘著元天瑞心神不寧,任冉玥聚起靈氣,施展著強硬的術法。與其過了幾個回合的招數後,連人帶劍推下了擂台。
“行了,不多說,我真服了。”
“任冉玥上輩子肯定拯救了世界,不然怎麼修煉的天賦好,習劍的天賦高呢。”
“隻要再贏一輪,拿到淮雲秘境進入權就板上釘釘了。”
有了兩局勝利打底,再也沒有人去質疑任冉玥的實力,觀賽者隻有誇讚,沒有任何嘲諷。
負責修士將黑著臉的元天瑞撈了回來。
任冉玥看著被陰暗籠罩的對手,微抿嘴唇開口道:“你不是輸給了我,是輸給了自己。習劍者,不應該有那麼多雜念,你的劍心太重了。”
劍修最怕的不是彆的,而是劍心不穩。如果元天瑞真的想在這條路上繼續走下去,重新塑造一個劍心反而是最好的。
元天瑞低垂眼簾,依舊沒有回答。成王敗寇,他沒有理由去反駁對方。
任冉玥略微提醒了一句,沒有再繼續下去。能想通最好,想不通也沒什麼。是個人就有缺點,進不進行查漏補缺,那是人家的選擇,她無權乾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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