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術怎麼會透過擂台上的陣法傳過來?這都是什麼鬼東西啊!”
“眼淚水直冒,差點給我整瞎。”
“任冉玥在搞什麼!這到底是什麼術法?怎麼威力這麼大?”
“裴可心一動不動的,彆是被燒懵了,把腦子燙壞了。”
“我是不是眼花了?這不會是四方喚陽術吧?”
“哈?道友開玩笑呢?四方喚陽術是築基後期才能用的法術啊...”
“不會真是吧!以靈氣為引、神魂為輔,召烈日精元、得天地相助!”
“任冉玥瘋了,她肯定瘋了。”
“我覺得
() 我瘋了,都出現幻覺了。”
“她不拿頭名,都對不起自己的天賦。”
任冉玥閉著眼睛,控製著靈氣輸出。以目前輸送靈氣的強度來看,她堅持不了多久,最好儘快結束這場對局。
裴可心臉頰通紅、汗水滴滴嗒嗒的往下墜落,法器雖然擋住了攻擊,卻擋不住置身火爐的炙熱感,她的靈氣消耗速度不比任冉玥慢。
兩人看似僵持,實則乾坤已定。
在烈日的籠罩下,裴可心吸進肺裡的空氣都帶著熱氣,整個人就像是離開水源很久的小魚,連撲騰的力氣都沒有。
背脊慢慢彎下,裴可心勉強的張開嘴巴,有心無力的說道:“我認輸...”
話音剛落,裴可心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了,隻能佝僂著身子,用手撐著地麵。
負責修士快速進場,在裴可心的身旁撐起了防護罩。
任冉玥同時切斷靈氣輸出,瞬間門,傾灑在擂台上空的陽光暗淡了幾分,周遭的溫度開始下降。
主樓前的元嬰大能看裴玉書的臉色不是很好,都放棄了稱讚任冉玥的想法。
這種落差感,他們可以理解。自家精心培養的小輩,不但輸了,還輸了兩次。
慪氣太正常了。
被剛入道途的小毛孩給擊敗,不說臉麵全無,最少也丟了七七八八。
擁有這種天賦,誰不紅眼?彆說針對了,恐怕心存惡意的人都想把人給吃了。
要不是天樞院在前麵頂著,其他人還真無法將人護住。
任冉玥掐著手心,借助疼痛緩解腦袋中的眩暈,作為施法人,她付出的代價,一點都不比對手要少。
她顫抖著手臂,把回靈丹藥往嘴裡倒。站在原地緩和了一陣,體內經脈不再乾涸,臉上的慘白逐漸褪去,多了一絲血色。
“行了,頭名已經產生!”
“任冉玥真牛啊!”
“言語無法體會我的心情,這人簡直了。”
“我現在就希望她能拳打四海、劍指九宗、法耀天地、揚名全境。”
“道友擦擦口水,快流下來了。”
“我已經能想象到那副畫麵了,觀星樓成為天下第一宗指日可待。”
觀賽區的修士徹底忽視了場上的元嬰大能,不再壓低音量,興奮的暢談著心中的藍圖。
負責修士用複雜的眼神看了眼任冉玥,深吸一口氣宣布著此輪勝利者:“任冉玥獲勝!積一分!”
裴可心站直了身體,喘著粗氣看向了任冉玥。
這場對局,她無話可說。
輸了就是輸了。
隻是她不服,天賦是天賦,差距是差距。她不服氣,她不比任何人差。無論是談卓然,還是任冉玥。
任冉玥低垂眼簾衝著裴可心的方向微微額首,她不會以彆人為目標,她的目標永遠隻有一個。支撐她走下去的,隻有自己。
其他的,重要卻沒那麼重要。
打完招呼後,任冉玥側過身走到擂台邊緣,運起身法躍到了觀賽區。
此時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同處聚焦。任冉玥身上的光芒太耀眼了,讓人無法忽視,被其吸引。
談卓然在宣判結果時便從打坐中抽離,她對任冉玥的勝利並不意外。隻是為裴可心感到可惜,輸了的滋味可不好受。
想要縮短差距,隻能比所有人都努力,比所有人都拚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