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2 / 2)

祭司大人穿六零 西涼喵 19067 字 8個月前

秦思走後,張大爺提著煙杆進來了:“張峰。”

“舅爺,您來了,快進來坐。”

張大爺看著他滿意地點了點頭:“聽說你活兒乾的不錯?人家大領導都要親自下廚給你做飯了?”

“哈哈哈,金團長性子豪放,不講究什麼身份,我跟他能說到一塊兒去。”

張大爺好奇心瞬間被調起來了:“那是個團長啊?我看隻有三十人,還以為是個排長。他們上山乾嘛去了,我以為最多三四天你們就能回來,結果你們一去那麼多天,你再不回來,你媳婦兒都要帶著孩子來找我了。”

“也沒乾啥,就是去山上找一種少見的藥材,還沒找到。”

張大爺冷哼:“你少騙我,他們上山身上帶的裝備可不像是去挖藥材的。”

再說了,挖什麼藥材要帶那麼多人進山?每個當兵的身上還帶著家夥,不像是進山挖藥材,倒像是進山打土匪去了。

張峰跟著打哈哈:“您就當他們進山打土匪去了。”

見問不出什麼話,張大爺站起身背著手要走:“行了,你這個臭小子現在連我這個老頭子也防,你不說老實話,我還不稀罕聽。”

張峰抹了把額頭上不存在的冷汗,怕有人過來東拉西扯問些他不能說的話,不敢在屋裡待,趕緊跑去廚房那邊幫忙。

“這裡不用你幫忙,我們這麼多人,廚房都沒地方站。”

張峰剛走到廚房門口就被一個當兵的攆出去,張峰聽到裡麵的人在吹捧金團長廚藝好,說什麼他們也跟著學兩道大菜,以後也好找媳婦兒,把金團長逗得哈哈大笑。

張峰撇嘴,媳婦兒罷了,誰還沒有他?他張峰不僅有媳婦兒,還有兩個兒子。

“張峰,你媳婦兒兒子來了!”

() 到什麼什麼就來了。張峰剛從廚房出來,就聽到舅爺在大門口喊他。

張峰小跑出去,看到媳婦兒和兒子都在,他趕忙說:“你們怎麼來了?”

張峰媳婦兒看他整個人都好好的,放下心來:“還不是你一直不回家,我怕出什麼事情,特地過來問問舅爺你回來沒有。”

“你來得正是時候,我們早上九點鐘才下山。”

“行吧,知道你好就行了,我帶著兒子先回去。”

秦思手裡拿著一個本子從外麵進來,看到張峰的媳婦兒和兒子,秦思特意多看了張峰的兒子兩眼,沒看到女兒,女兒應該還沒出生。

“來都來了,彆著急走,留下吃頓午飯,下午一塊兒回去吧。”

張峰的媳婦兒連忙推出:“我們先回去了,家裡還有一堆事等著我去乾。”

廚房裡飄出來濃鬱的肉香,張峰的兩個兒子一個勁兒地吸鼻子,真香啊!

張峰媳婦兒暗中瞪兩個兒子一眼,前幾天才吃了臘肉,就這麼饞嘴嗎?

秦思一下笑了:“孩子嘛,不貪吃貪什麼,嫂子你也彆凶兩個孩子,都留下吧,午飯做得多,不差兩雙筷子。”

“行,那就多謝了!”這幾天一起出生入死,張峰大概知道一點秦思的性子,知道他們不是小氣人,就直應下了。

張峰的媳婦兒不好意思道:“打擾了。”

秦思擺擺手:“你們一家人先聊,我上樓一趟。”

秦思上樓後,張峰的媳婦兒小聲問:“這個姑娘是誰啊,說話做事好利落,跟咱們大隊上的那些漂亮女人不一樣。”

“秦思是大領導的秘書,北京人,讀過書,有大見識的,肯定跟咱們日常見到的人不一樣。”張峰高興道:“等我們有了女兒,一定也要送女兒去讀書,等女兒長大了也這麼厲害。”

“還想生女兒?兩個兒子還不夠?生出來誰養?”張峰的媳婦兒說:“要生你生,反正我不想生。”

張峰心想,那哪能不生呢?大師都說我命裡有兩兒一女,以後還都是出息孩子。

夫妻倆小聲咬耳朵,張大爺抽完了一袋旱煙,拿著煙杆兒在地上磕了磕煙灰:“前幾年有一支北京來的地質考察隊,自從進山後一直沒見下山。前山經常有采藥人上去,就後山沒什麼人去,你們去後山有沒有什麼發現?”

“沒有啊,我們就是去采藥,能有什麼發現?”張峰裝傻:“我看他們肯定從其他方向下山了,舅爺您彆整天好奇心那麼重,啥事兒都瞎打聽。”

張大爺多精明的人,張峰這點手段他一眼就看破,想知道裡麵是不是有什麼緣由,此刻滿足不了好奇心,看著張峰這個傻樣兒特彆討厭。

“滾滾滾,彆站在我眼前礙眼。”

張峰拉著兒子媳婦兒趕緊走了。去後院,哎喲,燉的什麼肉,真香啊,趕緊搬桌椅板凳,準備開飯了。

木玄璣回到招待所又是洗頭又是洗澡,把自己身上弄乾淨後,躺在奶奶腿上,等著奶奶給她擦頭發,不

知不覺就睡著了。

也就睡了半個多小時,等她醒過來,發現自己頭發早就乾了,躺在被窩裡睡得臉頰發紅。

穿好衣服看了眼鏡子,洗了個臉才出門。

“小大師快過來坐,我給您搬了張椅子。”

一共三十多個人,擠著坐了四桌子。木玄璣跟奶奶一起坐,除了他們祖孫倆,這一桌子還有張峰一家四口,徐陽和金團長。

“紅燒肉、紅燒排骨、酥肉湯,都是硬菜,大家趕緊開動,彆客氣哈。”

張峰的兩個兒子剛坐上桌還偷看木玄璣這個唯一的小妹妹,等到肉上桌後,兩兄弟埋頭苦吃,根本沒空看木玄璣一眼。

木玄璣還困著呢,她這樣性子獨的人也不會特意去關注彆人,吃了午飯後去樓上午休。午休時間不長,睡到兩點多奶奶就把她抱起來,讓她清醒清醒。

金團長他們午後把行李收拾了一遍,這就要走了,木懷玉牽著孫女到門口送他們。

“木副會長、小大師,咱們就先走了,等有機會咱們再見。”

木懷玉笑招了招手:“再見,有緣再見。”

金團長他們走後,張峰一家四口也回去了。木玄璣他們時間不著急,在招待所又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才開車去龍虎山。

去龍虎山的路上木玄璣一手握著補天石一手掐訣,算了好幾次,還沒算到下一顆補天石在哪裡。

秦思坐在副駕駛上,從後視鏡裡看到小大師手裡的東西,心裡頓時一跳,這個東西,會不會就是……補天石?

除了薩迦寺和木玄璣,其他人根本沒見過補天石,但是秦思的直覺告訴她,小大師手裡的東西肯定是補天石。

補天石可是大事,秦思猶豫了好久,才張口問:“小大師,你手裡的這個是……”

“補天石!!”

雖然猜到了,秦思聽到補天石三個字還是心裡一緊:“這補天石是了空大師……”

木玄璣微微一笑:“你覺得如果薩迦寺的補天石在我手裡,了空會不找我要?”

所以,這塊補天石是三天前從巫蒙山得到的?

秦思頓時心亂如麻,補天石這麼重要的事,按理說肯定要上報。但是她怕上報後小大師惱了她和葉主任他們,兩邊撕破臉。

秦思做事挺周全的,但是在這種事情上,她容易想得太多。木懷玉看到秦思發愁的模樣一下笑了:“你不用發愁,該怎麼跟上麵彙報就怎麼彙報,但是有一點,我們找到的補天石不會交給你們,你們想要,就自己去找。”

“那是當然,小大師找到的東西肯定是小大師的。”

小大師對他們如此重要,和小大師相比,效果不明的補天石肯定和小大師沒法比。為了補天石和小大師撕破臉肯定不是個好選擇。

再說了,你說撕破臉就能撕破臉?張道長和淨明大師聯手能打贏小大師嗎?

想通之後,秦思心裡頓時舒服多了。她就是個秘書,該彙報彙報,做決定時上麵的事,她這麼

為難自己乾什麼。

補天石過了明路,一路上木玄璣手裡都捏著補天石把玩,到龍虎山後,張春秋在山門口迎接他們,張春秋看到木玄璣手裡的石頭也沒多看一眼。

張春秋笑眯了眼:“小大師長這麼高了呀,我第一次聽說您的時候,你才兩歲多,這都快五年過去了。”

木玄璣禮貌地跟張春秋打招呼,稱呼他張爺爺,頓時把張春秋哄得哈哈大笑,投桃報李般誇木懷玉會教孩子。

木玄璣叫張春秋爺爺隻是因為和張道興區分開。她叫張道長,總不能叫他師父也叫張道長吧。

張道長略微彎著腰把木玄璣迎進去,龍虎山的留守道士們偷偷打量木玄璣,這就是被師父和師兄們念叨了這麼多年的小大師啊。

龍虎山的氣候跟他們雲霄山有點不一樣,山沒有那麼高,山上也暖和許多,祖孫倆在龍虎山住了兩天,都覺得不錯。

張春秋是個貼心的,見她們休息好了,第二天就帶他們去龍虎山的藏書閣。

“我們龍虎山的宮殿幾次失火幾次重建,隻有我們龍虎山的藏書閣千百年來毫發無傷,藏書閣裡的經書都安安穩穩地傳下來了。”

張春秋帶路:“藏書閣一樓主要收藏的是咱們道門的各種經典,二樓收藏的是道門傳下來的各種符籙。我猜你肯定對經書不感興趣,咱們去二樓看看吧。”

龍虎山的小道士們伸長了耳朵,本來想聽掌門講經來著,結果掌門直接把客人請到二樓,那簡直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幾個擅長符籙的小道士對視一眼,怎麼辦,他們也好想跟小大師學學怎麼畫五雷符。掌門的五雷符畫得再差,好歹也是五雷符啊,可是她們呢,每次畫五雷符除了把自己炸的灰頭土臉,什麼也畫不出來。

能夠炸符的都算有天賦的,沒有天賦的連靈氣都捕捉不到,沒有靈氣,想叫符炸都炸不了。

有什麼樣的掌門就有什麼樣的弟子,木玄璣剛被張春秋請到二樓坐好,一群龍虎山的弟子就上來了,送茶水的,送朱砂的,送筆的,送紙的,送了之後還不走,在桌子兩邊長了兩排,暗中還擠來擠去,都想挨桌子近一點。

秦思和徐陽低頭偷笑,龍虎山的小道士們跟她們掌門和大師兄性格可太像了。

木玄璣也沒驅趕他們,這次來,本來就是想教一教龍虎山的道士怎麼畫五雷符。多幾個人會五雷符,以後需要用五雷符的時候大家就不會隻指望著她了。

木玄璣隨意選了一支筆架上的筆,淡淡道:“我看過張爺爺畫的五雷符,你們龍虎山傳下來的五雷符經過好幾次修改才改成如今這樣吧。”

張春秋連忙點頭,把他無比寶貝的符籙全書抱過來:“咱們龍虎山傳下來的五雷符經過了四次修改,最開始五雷符還是很簡單的,後來越改越難。”

木玄璣目光掃過五張五雷符:“也不是你們的先祖把五雷符越來越難,而是因為你們龍虎山的後代弟子一代比一代弱。”

龍虎山的弟子們:“……”紮心了!

木玄璣解釋道:“這就像是本事不夠,數量來湊。你們的筆下聚集的靈氣沒辦法做大一筆成符,那就筆畫改多一點,改成兩筆,三筆。你們龍虎山流傳下來的五雷符,每修改一次,就是把原本的符文拆分一次,多加一筆。”

張春秋無比感慨:“可不是麼,曆代掌門手劄裡有記載,第一次對五雷符進行修改,就是因為三代之內的弟子無人能一筆畫出五雷符,掌門就把五雷符的符文拆成兩筆,兩筆也無人能畫出來,就拆成三筆,到如今拆成五筆。”

現如今,張春秋也麵臨先人一樣的難題,五筆的五雷符如今除了他之外,三代之內的弟子無人能畫出來。

但是,五雷符真的不能再拆了啊,符文再拆下去,五雷符哪裡還有效用。

千年前的老祖宗一張五雷符炸死一群妖魔鬼怪,傳到他們這兒,一把五雷符炸不死一個厲鬼。

“要我說,還是你們木家厲害,世世代代傳承不斷,現在小大師畫的五雷符還是一筆而成,叫老道我看了就羨慕。”張春秋張嘴就誇,一點心理障礙都沒有。

木懷玉謙虛地笑了笑:“我們木家其實很多繼承人也不會五雷符,到福寶這一代,主要是福寶厲害,把木家祖上傳下來的東西都撿起來了。”

木玄璣無心聽他吹捧,想了想道:“張爺爺,您想五筆的五雷符傳下去?”

“是,隻要能把五筆的傳下去我就滿足了。”張春秋無奈:“當著你們的麵,我也沒什麼好隱藏的,我的本事,也沒辦法把五筆改成六筆。”

木玄璣嗯了一聲:“你先來畫一張我看看。”

“那我就獻醜了。”

張春秋擺好架勢,凝神機器,感覺自己似乎捕捉到一絲靈光,立刻下筆,第一筆潦草畫完,第二筆勉強堅持到底,第三筆剛落筆就炸了。

張春秋都習慣了,他尷尬地笑了笑:“實力不夠,我都習慣了。”

確實是實力不夠,一是靈氣續不上,而是符文銜接不好。

“我畫一張,您來看看。”

木玄璣沒有按照自己習慣的方式畫,而是按照龍虎山的五筆五雷符畫。木玄璣一落筆,張春秋驚地屏住呼吸。

我的老天爺,我要是能抓到這麼多靈氣,就算虎頭蛇尾也能把五雷符畫出來啊。何況這丫頭還不是虎頭蛇尾,從落筆到最後收筆,前後符文的靈氣都是一樣充足。

張春秋苦笑:“您這是天賦異稟,老道學不了。”

“我再畫一張您看看。”

這次木玄璣控製靈氣,落筆的靈氣就像是小小的一條蜿蜒小溪,細長,看著就像是隨時都要斷流似的。但是在木玄璣筆下,每次換筆符文都輕鬆續上,流淌千裡兒不斷流,這是真本事!

張春秋眼睛一亮:“這個我能學!這個適合我!”

龍虎山的小弟子們忙衝到前麵:“我我我,小大師,我能學,我捕捉到的靈氣比你畫這個還多一些呢,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會炸符。”

木玄璣笑了笑:“那咱們就要從如何駕馭符文開始說起!”

符文!靈氣!先駕馭好符文,再談駕馭靈氣!

木玄璣是真想點醒他們,至少稍微有點天賦的弟子她都願意教一教,多教會一個徒弟,她這個師父就能多輕鬆一點。

木玄璣在龍虎山上待了一周,等他們走的時候,張春秋這個掌門已經能順利畫出五雷符,而是不是隻能碰運氣。龍虎山上的小弟子們也有三個會畫了,還有兩個已經開竅,稍加練習就會成功。

木玄璣要回去的時候張春秋萬分不舍,又老話重提:“要不要考慮考慮拜入咱們龍虎山門下呀,老道我做主代我師父收弟子,隻要入門你跟老道我就是一個輩分,張道興那個小子見了你都要跪下喊師叔。”

木玄璣:……不用不用,我嫌麻煩,不想要那麼多徒子徒孫。

木懷玉見孫女逃也似地快步下山,站在後麵哈哈大笑。秦思和徐陽也跟著笑,小大師也太可樂了。

木玄璣走後,張春秋把木玄璣在龍虎山上這些日子做的事,事無巨細寫了信送到北京。

信的末尾張春秋寫道:木玄璣這孩子心正,值得信賴!

葉主任也看到了這封信,過了幾日領導的秘書親自過來通知他,小大師既然喜歡補天石,那就隨她去吧。

葉主任頓時笑起來,幸好呀,可能產生的一場風波,安安穩穩度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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