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懷玉對巫蒙山上的日本人屍骨印象深刻,此刻在這兒又看到日本的文字,木懷玉一想就知道怎麼回事。
“福寶,之前你算好幾次都算不到補天石的位置,是不是其他石頭都被日本人偷走了?”
木玄璣很熟悉國家曆史,也知道所謂的大和民族虛偽又無恥,十分覬覦他們國家的好東西,雖然不知道他們從什麼地方知道補天石,但是確實有奶奶說的這種可能。
木玄璣在心裡計劃,是不是找個時間去日本一趟?
秦思明白小大師的意思,她略為難道:“現如今咱們出國不太方便。”
木玄璣嗯了一聲,遙望東南方向。
“小大師咱們先不著急,等我去北京跟領導申請,肯定找機會讓您去一趟。”補天石雖然暫時看不出有什麼用,但畢竟是他們祖宗留下來的好東西,肯定不能落到外人手裡。
知道長白山上有問題,木懷玉坐不住了,跟白二娘商量好後,第二天就收拾行李準備上山。
秦思動作十分利落,有了巫蒙山的經驗,她提前打了報告叫了一個排的士兵過來幫忙。
現在是九月份,上山的路還算好走,白二娘發現線索的□□澤海拔也不高,當天下午他們就到了地方。
“這就是我發現的那個山洞。”白二娘指著地上的灰堆:“那個沒燒乾淨的紙就是從灰裡麵扒拉出來的。”
木懷玉仔細檢查了一遍,這就是一堆普通的灰,沒什麼稀奇。
“走,去□□澤附近搜一搜。”
三十多號人,把兩畝多寬的水池子四周仔仔細細搜了一遍,除了攆走幾隻兔子,驚飛幾隻野雞,什麼都沒發現。
“不可能啊,難道他們要找的東西不在這裡?他們隻是從這裡路過歇歇腳?”白二娘走到水邊,抬頭四顧:“懷玉,是不是東西藏在水池子裡?”
木懷玉好奇:“這不就是個普通的水池子,為什麼取名□□澤?”
這個白二娘記得:“這個地方特彆招雷,當地縣誌裡有上百次這裡被雷劈的記錄。甚至我小時候還親眼見過一次。”
白二娘小時候也好奇這個地方為什麼叫□□澤,就跟著村裡的大哥哥大姐姐們爬上來看,那時候他們剛爬上來就碰到下雨,一群孩子躲在旁邊的山洞裡,眼睜睜看著一道雷劈在水麵上,水麵閃過一道金光。
一道金光,等等,是不是真的水裡麵有什麼東西?
搬起石頭扔水裡,撲通一聲,沉底了。
木懷玉笑道:“怎麼著炸兩條魚給我吃?”
木玄璣走到奶奶身邊:“我們釣魚試試。”
“怎麼釣?今天也沒帶魚竿啊。”
木玄璣去旁邊隨便折了根一米多長的荊條,就這樣放水裡釣魚。
圍觀的人都驚呆了,這是乾什麼?旁邊的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領導叫我們今天上來乾什麼來著?哦,保護領導安全。其他的少管。
木懷玉和白二娘發現了
不一樣,特彆是木懷玉,她感覺到一股淡淡的靈氣扭成絲線在水裡搖晃著,一擺一擺地跟水草一般。
木玄璣在原地站了十多分鐘,旁邊人都默不作聲地等著。
突然,木玄璣手上動起來,荊條在水麵上畫圓圈,水波一層層蕩漾開,水底下靈氣扭成的絲線也盤成一圈。
一隻渾身長綠毛的大烏龜露頭,看著挺大一隻,動作卻很靈活,搖晃著小尾巴,四肢爪子扯著水草爬上岸,一下衝到木玄璣身邊咬住她的褲腳。
轟隆隆!
“打雷了,快躲開!”
一道雷朝木玄璣劈過來,木玄璣毫不猶豫地一腳把烏龜踹回池子裡,驚雷劈中水麵,地雷爆炸一般,炸起的水花灑了岸邊人一身。
木玄璣被奶奶拉著退得快,水沒有落到他們身上。
白二娘驚訝的合不攏嘴,連忙追問:“你們剛才看到了嗎?龜殼上有一個什麼東西特彆綠。”
木懷玉和木玄璣都看到了,它們還知道,烏龜背上的那個綠色的東西,跟補天石一模一樣。
被木玄璣一腳踢進水裡的綠毛烏龜悄悄露頭,天上的烏雲裡閃爍著電光,好像在威脅綠毛龜一般,隻要它露頭,肯定要劈得它找不到東西南北。
綠毛龜眼巴巴地盯著木玄璣。四隻爪子往木玄璣身邊滑,兩隻前爪抓到岸邊的水草,正要動作時,木玄璣淡淡看它一眼:“信不信,你隻要敢出水,天上的雷肯定要劈死你。”
綠毛龜往後縮了縮,爪子鬆開水草。
之前雷還沒劈下來的時候木玄璣還沒察覺,等到天上的雷一劈下來□□澤上布置的四象陣就浮到水麵上了。
綠毛龜的作用相當於□□澤中四象陣的引子,隻要綠毛龜浮到水麵上陣法就被激活,天雷滾滾就劈下來了。
“真可憐,這隻烏龜被封印在這裡至少也有一千年了吧。”
木玄璣不覺得綠毛龜可憐,當初把它封印在這裡的人應該是為了保護它。綠毛龜離開水麵有可能是它自己爬上岸,也有可能是被人撈走。
有四象陣在,誰也不可能悄無聲息地撈走綠毛龜。
木玄璣蹲下身子,問它:“要不要跟我走?跟我走的話,我給你換個水池子。你答應就點點頭,不答應就算了。”
縮頭烏龜聽到木玄璣的話立刻把腦袋伸出來,上下點了三次頭。
“行,以後你就跟我吧。”
綠毛龜對靈氣這麼敏銳,說明它道行不淺,肯定開靈智了。對開靈智的動物木玄璣總會多關愛幾分。
“福寶你要乾什麼?”
“奶奶,我想把四象陣拆了。”
白二娘攔住木玄璣:“不行,四象陣法是上古陣法之一,先輩把這隻烏龜封印在這兒肯定有深意,不能輕易破陣。”
木玄璣盯著白二娘的眼睛:“白奶奶,即使我不破陣,最多三個月,四象陣也會自己破了,等外人再來,綠毛龜肯定會被他們抓走。”
白二娘猶豫,木玄璣道:“我
給您看看陣腳。”
往前走三步,木玄璣叫徐陽過來:“你們不是帶了鏟子嗎?從這兒挖,往下挖一米。”
白二娘連忙上前:“你怎麼知道陣腳在這兒?”
木玄璣微微一笑:“您看這塊地方的草比旁邊的草長得矮一些,我猜,前幾年肯定有人挖過這個地方。”
有人來挖過?是誰?白二娘不傻,立刻就想到了。
一共帶了三把鏟子上山,三人一起挖,往下剛剛挖了一米,從裡麵挖出一塊詭異的木牌,徐陽下意識往後退一步。
木玄璣手裡還握著剛才釣烏龜的荊條,用荊條戳了下,木牌正麵上的陣法她認識,像是她以前在鬼差手裡見過的東西,木牌背後的字她不認識,但是她知道是日本字。
木牌被戳開,木牌下的泥土都被浸黑了。
聞到陰氣,小紅和小黑從珠串裡爬出來,翅膀還沒展開就被木玄璣摁了回去,這個陰氣不能吸,太臟了。
“繼續挖!”
木牌被一鏟子弄出來,往下又挖了半米,發現了一塊玉石雕刻而成的四象之一的朱雀靈象。
“看見沒,陰氣不僅往下把土浸黑了,連朱雀象都黑了半邊,再過一段時間等朱雀靈象徹底失去靈氣,這個陣法就不攻自破了。”
白二娘氣得臉色發青:“給我一把鏟子,我去把玄武、白虎、青龍的靈象都挖出來。”
有這麼多年輕人在,哪裡用得著她動手。
不用木玄璣親自去找陣腳,徐陽帶著人很快找到另外三個水池邊草長的比較矮的地方,一起把四靈像挖出來。
最後一個挖的是玄武的靈象,徐陽手裡的鏟子一碰到靈象,天上的烏雲轟隆隆炸響,狐假虎威一般好像是最後一口氣一般。
水裡的綠毛龜挑釁地爬到岸邊,整個龜殼都出水了,隻有一條尾巴在水裡快活地劃著。
驚雷炸的人耳朵生疼,挖靈象的人遲疑了。
“彆管打不打雷,趕緊把靈象挖出來!”
玄武的靈象一下被徐陽鏟出來,嘶吼的雷聲停了,頭頂的烏雲散開,一道熾熱的陽光灑下來,照的綠毛龜背上的那塊補天石熠熠生輝。
挖出來的沾了陰氣的泥土、木牌和靈象放在一起,木玄璣拿了張符紙出來,靈氣燎過黃符,黃符燃起來後被丟到地上,三陽真火熊熊燃燒,燒儘了所有的陰氣,木牌頓時碎裂,泥土和靈象恢複了本色。
木玄璣撿起四靈象,靈象裡的靈氣已經逸散得差不多了,還是也還行,有些作用。
“剛才挖土的三個人,你們一人一個靈象,當作護身符戴著吧,保平安。”
“謝謝小大師!”徐陽趕緊選了一個早就看好的青龍靈象拿好。
另外兩個人謝過後也選了一個靈象,最後剩下一個玄武,木玄璣丟給綠毛龜:“你拿著吧。”
綠毛龜前爪一下拍在靈象上,往自己身邊扒拉。
四象陣破了,開了靈智的綠毛龜被徐陽他們背下山,從此以後,
□□澤隻是一個平平無奇的水池子。
下山走得快,他們到山下時候都還未天黑。到山下關家,木懷玉拿著鑰匙開的門,打開門請大家進去坐。
今天來的人一麵有個陝北的兵,特彆擅長做麵條,晚上的晚飯他包了,不用木懷玉動手。
其他閒著的人也去廚房幫忙,五六個人一起忙活三十多個人的麵條,隻是揉麵都要揉好一會兒。
秦思去關家後院扯了些小蔥青菜送到廚房,又把牆角盆裡醃的五花肉端出來,交代他們晚上把肉都做了,昨天買的,不能放太久。
所有事情都忙完,秦思才出去,站在院子裡往後麵山上看,眼裡閃過一絲擔憂。
見她擔心,木懷玉安慰她:“不是什麼大事,可能是我們想差了也說不準。”
“您彆操心我,我好著呢。”
廚房裡,麵揉好了,肉臊子炒好了,水燒熱了,就等後麵的人回來,麵條就能下鍋了。
過了一個多小時,院門外麵傳來一片說話聲,秦思聽到熟悉的聲音,連忙跑去開門:“你們抓到了?”
徐陽得意地挑眉:“咱們這麼多人,還抓不到幾個小鬼子嗎?”
木玄璣猜測還有三個月左右四象陣就會不攻自破,順勢就想到了說不定長白山附近有人正盯著這裡,等到四象陣破後他們立刻就來抓走綠毛龜和補天石。
他們今天在□□澤弄出那麼大的動靜,如果真有人盯著□□澤,他們肯定被發現了,等他們下山後肯定會有人上山查看。
於是,他們兵分兩路,明麵上大部隊下山,暗地裡白二娘帶著幾個戰士躲在暗處守著上山的路。
原來隻是想留一手,沒想到真有人在他們下山後立刻就往山上去。
幾個人背著綠毛龜,護著木懷玉木玄璣他們下山,其他人衝回山上去,在□□澤附近抓了六個人。
“報告木副會長,小大師,六個人裡麵四個人是普通人,有兩個是玄門中人,跟白大師打了好一會兒,看起來實力不差。”
普通人押在門外,那兩個玄門中人被白二娘親自押了進來,木玄璣打眼一看就知道這兩個人的修煉之道不是他們這邊的路數。
走的路不同,但是不影響她出手廢掉這兩個人的根基。兩道掌風掃過去,兩人的根基被廢了個乾淨。
被廢根基那種深入靈魂的痛,他們還沒叫出聲來就被人捂嘴拖了出去。
“修行路數不是咱們這邊的,你們帶下去慢慢審吧。”
“是!”
廚房裡幾個臨時夥夫吆喝一聲:“都回來了,我們煮麵了哈。”
“快煮快煮,中午在山上隻吃了點乾糧墊肚子,早就餓了。”
“哈哈哈,這就來了。”
今天抓的這幾個人肯定是間諜,人不能放在他們這兒。這邊剛吃了晚飯,附近的軍區來人了,他們要連夜帶這幾個間諜進京。
“木副會長和小大師要不要一起跟咱們進京?”
“不了
,你們先帶人去審吧,我明天再帶著孫女去北京。()”
好的,那我們就先告辭了。?()_[(()”
葉主任下班那會兒接到長白山那邊來的電話後,都沒回家,隨便吃了點東西就等在辦公室,等到半夜才有人過來告訴他,十多分鐘前人已經被帶到北京了。
“小大師說有兩個玄門中人不是咱們這邊的路數,把人給廢了,現在就是普通人一個。隻要是普通人,落到咱們手裡,管他是誰,都會給他料理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人送到哪兒去了?”
“德西路4號,您要去看看?”
“去看看。”
“行,那我陪您走一趟。”
中華玄門協會辦公室道德西路4號,快走過去也是二十多分鐘,葉主任到地下二層監獄時,審出來的報告寫了十多頁紙了。
葉主任衝大家點了點頭:“人呢?”
“我手裡這個知道得不多,審完了丟到號子裡去了。”
葉主任拿起文件快速看起來,囫圇看完後葉主任愁眉不展,沒想到,他們竟然被人盯了上千年。以前行事隱秘,現如今瞧不上他們,一些小動作也不藏了。
燈光從頭頂照下來,燈光下的審問官,半張臉隱藏在暗處,他道:“沒有永遠的勝利者,也沒有永遠的失敗者,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
他微微抬起頭,整張冷峻的臉暴露在燈光下:“你們玄門協會如今手握王牌,彆慫,該好好教教他們做人了。”
負責記錄的小個子陰惻惻地笑:“聽說你們四月份去東南亞把那邊的玄門摁在地上摩擦,我看你們也該去小日本那邊走一走。”
葉主任皺成山川的眉頭慢慢展開,臉上帶著點笑:“我看那些畜生記吃不記打,嘴上跟他們說沒用,還是要動真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