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5 章(2 / 2)

祭司大人穿六零 西涼喵 20336 字 8個月前

木玄璣慢慢走過來:“爸爸,中午吃什麼?”

“下午要忙活年夜飯,中午隨便吃一點吧,煮麵

行不行?”

木玄璣沒有吭聲。

胥章指著水桶裡的黃金魚:“給你做個魚肉餛飩?湯裡給你加一把小青菜。”

木玄璣愉快地點點頭:“跟你上回一樣,煮餛飩的湯要魚骨頭熬的。”

“行。”

林長年盯著侄女離開的背影,給江川使眼色:難道我不在家的時候發生了什麼大事?這小子跟福寶談上了?

胥章溫和地笑了笑,還沒談上,但是以後應該會談。

“叔,您吃麵還是吃魚肉餛飩?”

“麵和魚肉餛飩,那還是吃餛飩吧。”

為了吃上魚肉餛飩,坐著烤火休息的林長年站起身去幫忙宰魚,胥章去揉麵做餛飩皮。

一碗魚肉餛飩可不容易呢,又是要現做餛飩皮,又要刮魚肉做肉餡兒,還要煎魚骨熬魚湯,就算手腳快也要忙活一兩個小時。

林長年幫著分擔了一些工作,讓木玄璣中午吃到了鮮美的魚肉餛飩。

“喲,中午吃餛飩呀!”高雲雷端著兩碗不知道誰家給的炸丸子回來。

“魚肉餛飩?”

熬過湯的魚骨被瀝出來,高雲雷一看到魚湯和餛飩就知道是誰做的。今天做得多,他可以多分幾個餛飩吃。

黃金魚做的魚肉餛飩真好吃呀,木玄璣比平常的飯量多吃了幾個,木簡這個小家夥更是吃得肚皮都撐圓了。

“胥叔叔,明天還要吃。”

“大年初一不吃葷,初二吃吧。”初二再給她做一回,初三他就要下山去單位了。

木玄璣滿意地點點頭:“初二吃。”

兩人眼神撞到一起,木玄璣輕笑一聲才挪開眼睛。

林長年給媳婦兒使眼色,他媳婦兒沒看他,而是跟木婉眉來眼去:這兩個是不是處上了?

木婉也不知道啊,閨女又沒有說。

高雲雷不關注這兩個發展到什麼階段了,他現在腦子裡隻惦記著黃金魚:“木奶奶,晚上咱們吃黃金魚嗎?”

“吃,年年有魚年年有餘,年夜飯的桌上怎麼能缺了魚。”

高雲雷滿意了。

下午,高雲雷抱起木簡又跑去寨子裡玩兒,胥章在家陪木玄璣喝茶,看書,到點兒就去廚房幫忙。

傍晚,年夜飯要上桌了,家裡來了遠客。

“木副會長,新年好呀!”

木懷玉吃驚:“葉主任,您怎麼這時候來木家寨?”

“哈哈哈,領導給我安排了工作,不想來也得來呀。不過我知道你們家的年夜飯肯定豐盛,我這是求著來的。”

寒暄了兩句後,葉主任把身邊的人介紹給木懷玉:“這是路秘書,你們應該見過。”

路秘書和氣地笑,伸出手:“木副會長您好,我沒記錯的話我們在領導辦公室裡見過三回。”

“是見過幾回,路秘書新年好。”木懷玉沒明白,大過年的,大領導的秘書來找她乾什麼?

“木副會長,小大師在嗎?”

“在屋裡。”

木玄璣聽到動靜已經出來了:“什麼事?”

路秘書恭敬地鞠了一躬:“領導有年禮送給您。”

路秘書隨身背著一個大盒子,盒子打開,一幅字畫,一張地契。

先看字畫,雄渾的毛筆字寫著家國天下四個字,右下角落著一個小小的印章。至於地契,是雲霄山的地契,上麵寫著,百年內雲霄山屬於木家所有,地契上有好幾個領導的簽字,證明這事是大家一致通過的。

“這份地契一式兩份,另外一份留在北京,作為特殊地契進行存檔。”

木懷玉笑道:“確實是一份非常好的年禮,我做主收下了。”

木玄璣的目光落在百年內三個字上,大家都是聰明人,都知道百年內木家就是玄門活著的祖宗。

百年之後什麼情況不知道,他們也不著急,交給百年後的人再來處理是嗎?

木懷玉留葉主任和路秘書在家吃飯,一起吃完年夜飯後,木婉和江川送葉主任和路秘書去寨子裡休息。

木懷玉對孫女說:“一百年的地契已經很好了。說句難聽的話,咱們死了還能管得到木家百年以後的事?”

木玄璣點點頭:“百年後,我不在了,木簡不在了,木家肯定不是現在的木家。”

百年後的玄門說不定隻剩下一個空殼了,人道大興,雲霄山留不留得住,看的還是木家後人的本事。

林長年對木家後人有信心:“姑媽,你要相信我們的後人。”

守歲到淩晨,木簡早就睡著了,木懷玉也困得不行,招呼大家回房間休息,明天不用早起,睡醒了再起床。

高雲雷也困得很,他上床睡覺之前還惦記著晚飯後木奶奶對木玄璣說的話:“木奶奶的意思是木家後代會很困難?”

為什麼會困難?是因為頂梁柱沒了,木家後代就會落魄?

胥章是個心細的人,在青龍水電站的時候他聽葉主任說過一句人道大興,玄門必將落魄,或許是跟這個事情有關?

如今國內形勢還比較緊張,這種情況下木家依然找關係把木家有前途的年輕人送到國外求學,而不是跟著福寶學家傳本事,是不是也是因為葉主任說的那個話?

胥章心思縝密,根據木家的現狀進行倒推,隻是看這一代的木家人紛紛下山定居,有本事進城的就往城裡去,當工人的,當醫生的,從政的……木家人在努力融入山下的社會。

“想啥呢?我問你話呢。”

胥章:“隻要好生籌劃,木家後代不會落入困境。”

“你這話什麼意思?你要幫著木家?”

胥章斟酌著道:“我爺爺奶奶和木奶奶本來就是好友,如果我能幫的上忙,我肯定義不容辭。”

高雲雷往床上一躺,笑道:“你得了吧,你心裡想的是什麼難道還能瞞得住我?”

胥章推了他一下:“脫衣服才能上床。”

“嫌我臟?我又不跟你睡一張床,你管我

?”高雲雷還故意穿著外衣在床上滾了一圈,給胥章一個挑釁的眼神。()

胥章扶額,高雲雷到底幾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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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主任和路秘書還有事情要辦,大年初一在木家寨歇了一天,大年初二一早就下山了。

胥章也是一大早出門,不過他不是下山,而是上山,跟著江叔去山上寒潭撈黃金魚。答應了要給福寶再做一頓魚肉餛飩,他不會食言。

明明寒潭距離木家寨也沒有多遠,一路走到寒潭,胥章感覺這裡比木家寨冷很多。寒潭旁邊還有幾個撈魚的年輕人冷得發抖。

江川走過去:“怎麼樣,撈到了嗎?”

“沒呢,這幾年雨水多,寒潭的水位很深,黃金魚藏在潭底,根本撈不到。”

實在撈不到的話,隻能等中午太陽照到寒潭水麵稍微暖和一點的時候,黃金魚會不會出來。

“帶漁網了嗎?”

“沒帶。”他們也不是衝著一定要撈黃金魚來的,就是正月裡沒事兒乾,來寒潭碰一碰運氣,撈到了正好,撈不到也沒關係。

江川今天肯定要撈到黃金魚回去,閨女中午還等著吃魚肉餛飩,於是,他從桶裡拿出一張漁網,一網丟下去,拉上來五條兩三斤重的黃金魚。

江川選了兩條大的:“你們要不要?”

“不要,江叔您把魚丟水裡吧。”

江川把魚從漁網裡摘出來丟水裡,拿著網兜的幾個年輕人趕緊伸手撈魚,一條都沒撈到,幾人垂頭喪氣的。

胥章沒看明白,既然這麼想撈魚,剛才怎麼不要呢?

江川帶著胥章下山,跟他說:“族人相信黃金魚能帶來好運,所以每年過年都有年輕人上山撈魚。”

胥章頓時明白了,好運要靠自己撈才行,用漁網就沒那個意思了。

江川突然笑道:“福寶第一次聽彆人說有族人相信黃金魚有帶來好運的作用,當時就問那些人是不是傻,一條普通的魚怎麼可能給人帶來好運。”

“我聽我爺爺奶奶說,以前也有人養風水魚?”

江川道:“風水魚確實有,不過能稱得上風水魚的魚,那是有特彆講究的。我聽你木奶奶說,清朝的時候,杭州有一戶姓董的人家,那家特彆會養風水魚,靠著賣風水魚致富了,然後招來了大盜,一家人幾乎死絕。”

“董家人遭了大難,原來買他們家風水魚的人都覺得,董家既然是賣風水魚的都不能給自己帶來好運,說明風水魚根本就沒用,於是就把風水魚丟了,後來再沒有養風水魚的玄門中人。”

江川笑著問胥章:“玄門中的故事是不是很離奇?”

胥章點點頭。

“這不算什麼,福寶從小到大解決過的玄門事件中,比這更離奇的多的是。身為福寶的爸爸,家人,外人看來離奇有意思的事情,對我來說,有時候卻是膽戰心驚,一點意思都沒有。”

感覺到江叔好像在指點他什麼,胥章默默聽著。

“三年災害的時候福寶那麼小的年紀就奔走

() 在重災區,為那些地方求雨緩解旱災。彆人都說我的女兒如何如何優秀,我這個當爸爸的,心裡卻很不是滋味。怕她累,怕她求雨對身體有害,偏偏當時無數的災民陷入那樣的困境,我煎熬到不知如何是好。”

“如果是你,你怎麼選?”

“我會選擇相信她的決定,隻要她做出決定,我就會堅定地支持她,陪她一起承受所有。”

江川:“……我還以為你會說,你會攔住她,不讓她去冒險。”

胥章提著黃金魚走到大門口,看到她悠哉地在院子裡烤火,看書,他說:“她不是小孩兒,不需要我替她做決定,我隻要支持她就好了。”

木玄璣扭頭:“爸、胥章,你們站在門口乾什麼?”

木懷玉不知道從哪裡出來:“你這孩子,沒規矩,跟你說了要叫哥哥,怎麼能叫人家全名呢?”

木玄璣:“……”

不要,拒絕!

胥章笑出了聲:“木奶奶,她願意叫我名字就讓她叫吧,又不是什麼大事。”

木懷玉也舍不得說孫女,隻好順著胥章的話往下接:“你可彆太由著她,多大的人了還鬨小孩兒脾氣,不像話。”

木玄璣輕哼一聲,微微轉身,側對著奶奶。隨即瞪了胥章一眼:“你笑什麼?我的魚肉餛飩呢?”

“彆急,一會兒就做好了。”

等胥章去廚房,木懷玉小聲念叨孫女:“你說說你,人家對你好你彆不當回事,不管怎麼說,至少對胥章要有個好態度吧。你這樣誰受得了?”

“好啦好啦,您彆念了,吃了他的魚肉餛飩,回頭給杜奶奶送幾塊平安符行不行?胥章的爸爸媽媽和哥哥嫂嫂,還有一個小侄女不是沒有平安符嗎?”

雕刻好的平安符,她都有半箱子,送幾塊出去也不心疼。

“反正是你的東西,你想送就送吧。”

平安符是個貴重東西,木懷玉單獨把平安符包起來塞到打包好的年貨裡,還專門標清楚了,這一大包是給胥家的,彆和高家的搞混了。

林長年見狀立刻道:“福寶給我一塊平安符,後天我回城帶走。”

“行,叫奶奶給您拿就是了。”

木玄璣眼睛瞟向廚房,有點迫不及待了。

感覺自己吃的魚肉餛飩是用平安符交換來的,木玄璣吃得特彆心安理得,連誇都不誇胥章一句。

木簡這個饞嘴小屁孩跟他師父不一樣,吃一口餛飩就要誇一句好吃,胥叔叔真棒。

“明天早上還要吃嗎?”胥章問木玄璣。

木玄璣搖頭:“明天你要走,就不辛苦你了,等下次你回來再給我做吧。”

胥章笑言:“那就五月份回來吧,五月份要夏收,去水電站乾活的人都要回家收糧食,水電站的工作要緩一緩,到時候我請假回來。”

五月份?她不一定在家。

“你要去哪兒?”

“開春後要去一趟北京,然後帶著木簡去新疆看他爸媽,到

時候肯定要在新疆多待幾天,等我回來,至少應該是六月份了。”

“不著急,你什麼時候回來再告訴我,到時候我再請假。”

兩人不是男女朋友,此刻卻旁若無人地商量下次什麼時候見,高雲雷簡直沒明白,他們倆的關係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高雲雷偷看了眼木奶奶,木奶奶眼角帶笑,江叔和婉姨,好像也沒反對的意思,這是樂見其成的態度?

第二天一早胥章和高雲雷要下山了,還要帶著幾十斤的年貨,木玄璣發了善心,把花花從天璣大陸叫出來,幫他們倆把年貨扛下山。

“花花大爺,咱們回頭見!”

高雲雷誇張地跟花花道彆,花花嫌棄地瞥他一眼,圓瞪的虎目最後緊緊盯著胥章。

高雲雷感覺腿軟:“怎麼回事,我怎麼感覺它要咬你?”

胥章淡淡道:“你看錯了,要咬也是咬你,人家是個姑娘,你叫它大爺!”

花花好像聽懂了人話,他嗷嗚一聲,滿意地看了胥章一眼,跑進雲霄山。

“彆愣著了,咱們走吧。”

高雲雷擦汗:“母老虎嚇人!”

胥章笑道:“放心,福寶說花花不咬人。”

“咬的不是人是吧?”

“走不走?”

“走走走!你倒是等等我!”

哎喲,胥章現在越發不得了了,他和他小青梅關係親近不搭理他這個兄弟就算了,現在怎麼還對他不耐煩起來。

小青梅養的老虎都比他這個兄弟重要是吧?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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