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足以弄瘋任何一個強大理智的人。
簡繁雖然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個循規蹈矩的人,但是卻也從未想過會遇見這樣難以啟齒的事情,更可怕的是那本能帶來的歡愉幾乎快要將理智撕碎。
很快,所有的隱忍崩潰怦然碎裂,他飄入了劇烈爆炸的白光時一顆冰涼滑膩的腦袋貼同時貼到了他的額頭上。
顫抖中,簡繁猝不及防被嗆得吞下了不少,狼狽地咳嗽著,通紅的唇瓣泛著水光,呼吸急促起伏時有透明的淚水和汗水從眼角滾落。
清冷不在,禁欲被一層層剝開,像是荼蘼開到迷亂,散發出足以發狂的香甜。
等剩下淺淺的潮水感官回籠時,簡繁感受到了觸手也在細細的顫抖,它們不再像之前將他推向雲端時那樣瘋狂
() 。
本能的覺得不對勁,簡繁遲鈍地睜大了眼睛看著麵前的白色腦袋。
這種對於人類來說是極其親密的動作。
而它為什麼要這樣做?
是在學人類安慰他,還是有彆的目的?
相比於其他簡繁更願意相信後者。
果然,就在他從愉悅裡徹底褪去,在烈火燃燒後的餘韻裡時,他用最大的力氣朝旁邊偏了偏腦袋,這樣抗拒的動作讓那顆如同超大型湯圓的腦微微遠離了一些。
拉扯間,簡繁對上幽幽的深藍色時,有一瞬的頭皮發麻,就好似在一隻非智慧生物裡看到了某種讓人不安的情緒。
從短暫的詫異過後,簡繁咳嗽了幾聲,讓喉嚨殘留的味道讓他原本泛著紅的眼睛徹底冷了下來,“現在,馬上,放我下來。”
他必須要洗澡,馬上去洗澡,離開這種荒唐的環境,冷靜下來。
因為喉嚨被對待後的異樣,聲音喑啞低沉得不像話,偏生此刻他的語氣那麼冷,好似磁性的大提琴聲勾得人想再聽他彈奏一曲。
果然他的話音剛落,原本慢慢安靜下來的觸手們又開始齊齊躁動了起來,有的甚至探尋到了剛才沒有碰觸的地方。
簡繁眉頭狠狠一皺,不可置信地看向那雙藍眼睛“狗東西,放開我。”
可惜像是聽不懂又像是不想聽似的,觸手們開始快速地蠕動。
當無法克製的本能再起被挑起時,簡繁額頭冒汗眼尾泛紅像是忍無可忍地罵了臟話“草!你他媽放開我。”
話音剛落,那還滴著黏液的沒有吸盤的觸手緩緩探向從未有人踏足的地方。
簡繁氣得眼睛紅得更厲害了,他渾身下意識地緊繃,也顧不得徘徊的觸手正伺機而入,淩厲地嗬斥道“狗東西你敢亂來,我絕不會放過你。”
觸手們詭異地停了一瞬,結果又像是克製不住本能似的瘋狂地蠕動,甚至故意的咬住。
章魚總是喜歡鑽進罐罐裡深入所有的口,蠕動出入,扭動糾纏。
它們對容器嗜好成癲,渴望藏身於空心的器皿之中。
簡繁瞬間不可抑止地顫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樂。
一百八十公分的身高,肩寬腿長,在人類中絕對和瘦小羸弱沾不上任何的關係。
可是在八條觸手麵前,他顯得實在是太纖細了。
悶哼聲觸手滑動的粘膩聲在狹小的洗手間裡糾纏。
緋色桃汁暈染的眼尾掛著透明的淚,隨著起伏而滑落,順著無法合並的嘴角溢出的混合在了一起。
這種生死被掌控在未知生物手中的感覺太……討厭。
更不可思議的是他竟然在非人類身上得到了絕對的快樂,就像洶湧的海水一波又一波幾乎讓他窒息。
作為一個已經三十歲的正常成年人,簡繁自然有需求,隻是他有潔癖一般都是自己解決,談戀愛時本著為對方負責他不喜歡婚前。
而且他一直很清楚自己不是下麵的那一個,他也沒有任何興趣。
可現在,簡繁陷入了狼狽又詭異的狀態。
被全部掌控,堆疊的煙花一次次爆炸開來。
即便簡繁的體力在人類南枝當中算是相當不錯的了,可是卻也挨不住這樣一次次的極致,頭暈目眩像是整個人都在雲端裡,
換作一般人會求饒,可簡教授隻是承受著無聲地反抗著,他的神情在迷亂和清醒中不時搖擺,一旦有機會就會逃跑。
明明那麼脆弱卻又凶悍,明明一折就會斷裂卻又韌性十足,仿佛暴風雨中的樹,在狂風中搖擺卻又始終屹立。
中間有一次,他甚至在極致中卻不忘記揮起拳頭,一雙染著春水的眼像把冰刀,差點打傷了章魚的眼睛。
理智和本能的撕扯,聲音啞了,發紅的眼眶掉著破碎的淚,嘴唇通紅,迷人得過分。
觸手們也愈加興奮,夜從黑到白像是無休止,直到天光顯現時,即便是體力好過大部分人類的簡繁再也撐不住,徹底的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