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了一口氣,直接把章魚腦袋倒轉過來,幾根觸手立刻親密地纏了上來。
簡繁繃著臉沒搭理,手指直接朝角質喙伸去,他貌似親密的動作好似讓章魚越來越興奮,觸手蠕動得更加快速,簡繁心無旁騖地伸手,輕易的掰開了緊閉的角質喙,也不管那密密麻麻鋒利尖刺有多恐怖,他冷著臉直接將麻醉藥倒了進去。
觸手蠕動得更快歡快了,已經不再滿足手指而是開始向上蔓延。
簡繁垂著睫耐心地等了接近一分鐘,發現觸手們絲毫沒有任何異常,他閉了閉眼,一把將它甩到了牆上。
給酒店的人打電話叫了一份晚餐。
忍著難受快速地衝完澡,他吃完飯請了假又開始蒙頭大睡,也根本不管章魚會做什麼了,頗有一種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再次醒來已是中午,簡
繁的精神好多了,醒來時第一時間抬手朝鎖骨處摸了摸,入手的滑膩冰涼。
他板著臉,把纏繞住脖頸的觸手扯了下來。
以為簡繁在撫摸它,它還親昵地用觸手纏住了簡繁的手指,吸盤輕輕地吸附,輕柔得像是親吻。
簡繁忍著沒有將手抽出來,任由它纏了一會,直到忍下去時說了句“我餓了,帶你出去逛逛?”
“不過在此之前,我得先洗臉。”
簡繁也不管怪物聽懂沒有,把它扯下來扔在床上拿起手機走進了洗手間。
生怕那鬼東西鑽進來,簡繁用生平最快的速度刷牙洗臉,套好衣服時沒擦乾的水分打濕了T恤,黏在皮膚的冰涼感,像極了不愉快的回憶。
出來時,他就看到了那怪物正守在洗手間門外,簡繁居高臨下地盯著蠕動的八根觸手好一會兒L,明明暗暗的光線裡男人的側臉被打磨得越發冷漠。
直到它又開始纏上他的腳踝,簡繁忍著一腳將他踢飛的動作主動地蹲下身,伸出手讓它纏住自己的手指。
他甚至抿著唇,動作很輕柔地摩挲著光滑的小腦袋。
似是安撫一般的行為讓怪物很享受,吸盤也想回報一樣輕輕地在他薄薄的肌膚上遊走。
簡繁垂著睫,聲音淡淡地問道:“我要出門去吃飯,你要一起嗎?”
湯圓一樣的腦袋立馬點了點。
簡繁盯著那雙藍眼睛,笑了笑,笑意卻並沒有到達眼底“那我帶你一起出去。”他又摸了摸它的腦袋,保證道“我說過我不會再拋棄你的,但是你要乖乖地待在我手臂上,可以嗎?”
圓腦袋又點了點,蹭了蹭簡繁。
簡繁站起身,將撕裂的睡衣扔進垃圾桶,然後出了門。
小東西聽懂了他的話,隻是在手臂處徘徊並未深入。
醫院與殯儀館有聯係,找到殯儀館上班的工人很簡單。
雖然一般下午三點後就不會再接受屍體火化,但是有錢能使鬼推磨,簡繁在洗手間裡已經將一切都安排好了。
刀砍不死,針紮不破,那就燒死吧。
他不相信,焚化爐的高溫不能讓這怪物灰飛煙滅。
簡繁迫不及待,他甚至沒去餐廳而是將就在路麵的小館子裡點了一碗麵條。
三點十五,簡繁開車到達了殯儀館。
估計是要將章魚扔進焚化爐這種事太過詭異,對方也不知道是負責還是獵奇,還正兒L八經地確認了一下簡繁手臂上的東西。
“這東西還是燒烤好吃,刷上醬料,真香。”工作人員搖頭晃腦地說道。
簡繁微微一笑,禮貌地問道“記住我在微信說過的話嗎?”
工人點了點頭。
見他要說話,簡繁立刻抬手噓了一聲。
工人莫名其妙地摸了摸腦袋,覺得簡繁約莫是精神有點問題。
站在焚化爐前,簡繁的心跳都加快了。
為了能回歸正常生活,他微不可查地深吸了一口氣衝對方點了點頭。
簡繁深掀起衣袖,工人眼疾手快地拉開了焚化爐門,與此同時簡繁也將小章魚扯了出來,用儘力氣扔進了火爐裡。
“嘭”的一聲門被關上,簡繁長出了一口氣。
這樣的高溫下,不出幾秒那怪物絕對會化作飛灰。
他很快會忘掉這段恥辱羞恥背德的記憶……
簡教授這樣想著,唇角都牽起了一絲愉悅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