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簡教授坐在床上,雙手被拉開禁錮,周身被透明的粘液打濕,衣衫堪堪掛在手臂之上,暴露在外的春光被張開的吸盤吸附收縮,
爭先恐後的觸手們甚至迫不及待地朝他口中湧來。
簡教授偏頭扭動著用腳踢努力躲避著,可是雙腿卻和手臂受到了一樣的待遇。
他甚至漸漸地被抬到了半空中。
驟然的懸空感讓他掙紮得更厲害,可是隨著他掙紮,纏繞在弱點之上的觸手們顯得愈加瘋狂。
甚至有的已經鑽入褲腿……
觸手太粗了,它們扭曲蠕動生生撐碎了薄薄的布料。
粘液一點點沾濕長腿,觸手纏繞著小腿一寸寸向上攀升蠕動。
像是被冰涼的蛇盯住,朝著弱點一點點進攻,逼著簡教授一點點體會即將被全部占據。
所有的感官都打開到了極致,無數裹住全身的吸盤拚命張開收縮,每一處的吸附剮蹭變得清晰得讓人頭皮發麻,快樂顫栗。
這種該死的被迫承受感生生逼紅了簡教授的眼,他極近忍耐著,微張的唇瓣卻細細的顫抖著。
就連呼吸都控製不住越來越急促,急促到劇烈起伏,無數透明的粘液從破碎的布料拉長,滾落。
眼看觸手已經纏繞住脆弱的脖頸,祂一層層收緊摩擦,吸盤在薄薄的皮膚上張開收縮,就像被無數的柔軟包裹掃過的感覺是致命的。
“唔……”致命到簡教授再也承受不住,睫毛顫抖著遺出了喑啞的悶哼著。
冷白的肌膚到處都是吸盤留下的紅色印記,徹底失去了抵抗的能力的簡教授,雙眼都因為劇烈的快樂氣了迷蒙的水霧。
可是理智卻始終不肯屈服,就在一根觸手尖爬上臉頰,朝他唇邊鑽去,瘋狂收縮的吸盤甚至強製地拉開了緊咬的唇瓣,就在觸手尖要鑽進去時,簡教授攥著拳,破碎的聲音喊了一聲“斯諾……”
被渴望衝昏頭腦的觸手中,有一個刹那間清醒過來。
祂扭動著瘋狂去驅逐其他觸手。
與此同時,章魚的精神海被副腦占據。
所有的副腦們同時收到了命令“停下來,停下來!”
“簡繁會生氣的,他會生氣的……”
“他不會再原諒我們!”
接下來,簡繁察覺到所有的觸手挺直了蠕動,甚至看到一根觸手開始瘋狂地把纏繞在他身上的觸手們擠開。
失去支撐的他落到了柔軟的床上。
他劇烈地喘息著,看向麵前詭異的畫麵時,一陣白光閃過,章魚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焦急的人形態斯諾。
他立刻撲到床邊,一手摟住破碎的男人“簡繁……對不起對不起……”
“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有控製好……我錯了我錯了……”
簡繁伏在他的肩頭,重重喘息著。
滾燙的熱氣噴灑在斯諾的耳畔,耳尖瞬間紅了一大片。
渴望的甜美味
道瘋狂地鑽入四肢百骸,他控製不住地輕顫著把懷抱裡的人摟得愈緊,“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簡繁從那瀕死的餘韻中終於慢慢平複下來,貼合的身軀卻再次讓他的身體緊繃。
察覺到了斯諾某處的變化,他抬手立刻去推身上的男人“你……給我滾起來。”
“對不起……”斯諾立刻放手,甚至倉皇地退了一大截。
他甚至狼狽地轉過身去像是生怕被發現。
簡繁立刻扯起被粘液打濕的被子,將自己裹好,確定毫無遺漏後這才朝斯諾看去。
房間裡沒有開燈,接著穿過窗簾的微光,簡繁看見背對著的男人肩胛骨起伏得有些厲害,就連耳尖都染著紅暈。
他明顯在努力克製著,甚至不敢轉過頭來。
想到昨天他瀕死的模樣,簡教授那原本想砍了觸手的想法慢慢褪去。
昏暗中,隔了許久,斯諾開口輕輕喚了句“簡繁……”
“嗯。”
“對不起!”他已經壓下了躁動,偏過頭來看向簡繁,神情認真又忐忑。
想到剛才的混亂,簡繁呼吸亂了一瞬,不過極快地平複下來,“你的傷,好了嗎?”
“還有一點,再養幾天就會好了。”實際上傷勢還有些重,但是他並不想讓喜歡的人擔心。
不過轉瞬終於反應過來,他咧唇一笑,直接轉過身來,亮晶晶的雙眼望著床上的男人“簡繁簡繁,你在關心我,關心我是不是說明你原諒我了?”
簡繁深吸了一口氣,“既然沒事,就走遠點。”
“……可不可以不走。”
“你煩不煩,我要洗澡!”近乎一聲低吼,現在他渾身都是黏糊糊的粘液,難受得讓有著潔癖的簡教授忍無可忍。
“噢,好!”斯諾立刻站了起來。
“再走遠點。”
“好!”戀戀不舍卻又不得不一點點朝後退了一點。
簡繁看他那生怕把螞蟻踩死的腳步,挑了挑眉。
即便什麼都沒說,隻是一個無聲的目光就讓斯諾乖乖地越退越遠。
直到看著他退到了門口再無可退時,簡教授正要掀開被子站起身,卻在看到自己一身破布時眉頭狠狠一跳,很凶地瞪了一眼罪魁禍首“轉過去!”
“噢。”
看著他乖乖地轉過身像是再麵壁思過,簡繁這才滿意地收回視線,掀開被子快速地朝洗手間裡走去。
斯諾有多想回頭呢,就像骨頭鑽入了螞蟻,它們啃噬著叫囂著。
七個副腦的渴望也同一時間擠入,瘋狂地想要占有簡繁的一切,想要將他纏住想要將他渾身塗滿粘液貫穿,想要想要……好像要……
多想現在跑過去將簡繁緊緊抱住,將衣服全部撕碎……壓在床上牆上……在房間所有的角落裡。
渴望像是烈火,將男人撐在牆壁上的手指都燒得蜷了蜷。
直到淅淅瀝瀝的水聲響起,將這濃稠的情愫推向了極致。
斯諾額頭難耐地抵著冰涼的牆壁,喉結發乾發疼發緊,忍得喉結發顫,他想要更多想要更多……
“簡繁……簡繁……”他沙啞的喃喃。
蝕骨的渴望像是壓抑在地底之下的炙熱岩漿,仿佛隻要輕輕一點,就能噴發。
太渴望了,忍得渾身都疼了,怎麼都壓不下去。
簡繁洗得很快,一身的紅色印記都在無時無刻地提醒著剛才瘋狂的一切。
熱水從臉頰滾落,像是滾進了心頭,脊背都因為熱度而躥起了一陣劇烈的酥麻。
雙腿一軟,簡教授咬著牙單手撐在牆壁上,借著水流聲重重地喘息著。
越是壓不住罪惡的欲念,他的臉色便越來越難看,最後他直接打開了冷水。
溫涼終於慢慢帶走了可恥的燥意。
可是一眼卻又看到了水流下那密密麻麻的紅色痕跡,不忍直視地半闔上眉眼,抬手狠狠地抹了一把臉,直到呼吸在溫涼中漸漸趨於平靜。
他匆匆洗了一遍,就很快擦乾淨穿上衣服走了出去。
前前後後不超過十分鐘的時間。
而如此短暫的時間根本不夠斯諾壓下那洶湧得幾乎要將他撕碎的渴望。
開門聲讓他被刺得發麻了一瞬,卻不敢回頭。
像是生怕自己此時的樣子嚇到了喜歡的人。
簡繁看著他依然乖乖靠著的背影本想開口,卻敏銳地察覺到了空氣中散發的濃稠氣氛。
他喉結艱難地滾了滾,閉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