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澤希和沈時宜這濃情蜜意,一直持續到了大年三十的白家飯桌上。
街道?上,因為新年到了,到處張燈結彩,燈火通明的。
軍區大院內,趕回來過年的沈彥禹和白沛柔女士正坐在飯桌前吃團圓飯。
白女士皺著眉看著對麵的沈時宜的頭發,“你什麼時候能把你的頭發接上?”語氣裡是毫不掩飾的嫌棄。
但是沈時宜從小到大就是跟白女士懟到大的,自然不怕她這番話。
還伸出雙手往短發上撩了撩,矯揉造作道?:“可是澤希哥說我這樣好看的。”
嘻嘻嘻,從小到大吃你跟老沈的狗糧吃多了,也讓你嘗嘗這滋味。
被cue到的蘇澤希包烤鴨的手一頓,自從他向沈時宜表明心意以後,她這段時間可謂極其囂張,把恃寵生驕發揮到了極致。
比如現在,他頂著嶽母的眼神壓力,點頭道?:“是的,她短發挺好看的。”
同時還把包好的麵皮烤鴨伸到她嘴邊,“張嘴。”
沈時宜:“……”
這恩愛秀的倒也不用如此敬業。
但這舉動成功讓白女士抽搐了下嘴角,沒再出聲了。
飯桌上,以白老爺子為首的白家男士倒是對其露出了欣慰的眼神。
前段時間,兩人吵架這事鬨的沸沸揚揚,他們還為此擔心了一陣子。
現在看來,年輕人果然還是床頭吵架床尾和啊。
他們還以過來人的身份勸了蘇澤希許久,說什麼時宜年紀小,被慣壞了,生活中多讓點她之類。
蘇澤希笑著看了看嘟起嘴的沈時宜,一一點頭應了。
晚上,到蘇家老宅時,蘇家人倒是對前段時間他們倆鬨出的事未提一詞。
隻是她公公蘇君熾關心了句沈時宜年後實習工作的安排。
不過沒等她回答,蘇老爺子就發話了。
“軟軟,你可以讓小澤幫忙看看公司有什麼適合的職位。”
沈時宜笑著搖頭:“不用了爺爺,我已經找好了,就等著年後入職呢。”
聞言,蘇澤希看了眼她,眼裡有疑惑:什麼時候找好了的?
沈時宜挑了下眉,趁無人注意的時候湊到他耳邊說道:“就在你惹我生氣的那段時間找的。”
那天安錦夏就是特
意為這事而?來,沈時宜心裡大概猜的出來她要乾什麼,沒有多猶豫,順勢而為答應了。
蘇澤希無奈地看了她一眼,最近他總是拿她沒辦法。
深夜,蘇家一大家子人都在裡屋內邊看春晚邊守夜,沈時宜熬不住,快到零點的時候,在一旁的榻榻米上昏昏欲睡。
蘇澤希見狀,起身,悄悄把她抱在懷裡往樓上房間走去。
沈時宜睡得迷迷糊糊的,隻能感受到自己被人抱著放到了床上,左手的無名?指骨還被人輕輕摩挲。
忽然周圍的煙花禮炮聲此起彼伏地響起,應該是零點到了。
沈時宜瞬間被這聲響驚醒,無名?指上還察覺到了一陣冰冷。
低頭,是一枚素雅的雙鑽石戒指戴在她手上。蘇澤希緩緩抬起她的手說道:“新年禮物。”
但沈時宜卻瞪了他一眼,彆以為她不知道他安得什麼心。
以前就暗搓搓要她戴上藍寶石戒指,她嫌在學校貴重不肯戴,現在好了,沒理由了,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準備的。
不過……
沈時宜看了看手上這枚戒指,簡單小巧卻設計彆致,兩顆鑲嵌的主石相互纏繞,她忍不住嘴角微翹。
但還是假意咳了幾?聲壓住,從自己的右手上取下那條早就編好的青絲手繩,遞給他,聲音細若蚊蠅:“喏,給你的,新年禮物。”
蘇澤希接過:“這是……”
她穿著大衣,剛剛他都沒注意到。
“咳咳!”沈時宜有些不自在:“我用自己頭發編的,在沒剪發之前。”
說著,像是為了顯示自己不心虛,她還特意放高了音量:“那個,那個我是上次去學校路過正好看了手工坊,然後……”
沒等她說完,蘇澤希突然把她抱住,她接下來的話?瞬間說不出來了。
“軟軟。”蘇澤希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我很高興。”
一縷青絲纏君魂,忘君不負傾心人。
努力了這麼久,終於得了她一絲回?應,他怎麼能不高興呢。
一個吻落在了她發頂。
這家夥……
沈時宜紅著臉,伸出雙手環住他脖頸,把頭埋得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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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年假期這幾?天,正是圈內最熱鬨的時候,沈時宜抽空了參加了幾?場聚會,可能是最近心情不
錯,她對於那些來搭訕問話的塑料姐妹花們,都和顏悅色地一一應答。
“天啊,時宜你家那位可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現在圈裡的人可都羨慕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