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後,林善舞坐在桌前喝茶,傅家寶捂著屁股站在那兒說,“第一個條件,我離開以後,娘子你要每日給我寫信,當然,我會一一回信。”
林善舞頭也不抬就拒絕了,“每日寫信太麻煩,每個月給你寫一次。”
傅家寶脫口而出,“不行!”見娘子麵色冷淡,明顯半點都不心軟,傅家寶猶猶豫豫道:“那七天寫一次?”
林善舞嗬嗬一笑,“至少半個月,愛看不看。”
傅家寶一下蹲在她旁邊抱住她的腿不放,“娘子,八天成不?這數字多吉利?我求你了娘子!”
林善舞低頭對上他軟軟的目光,禁不住心軟了一下,點頭道:“成。”
傅家寶順杆子往上爬,“娘子,你每封信都要說想我,每一天都想我。”
林善舞終於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好。”反正寫一句她也不少塊肉。
傅家寶眼睛一下就亮了,接著道:“第二個條件,我離開這幾個月,你要是寂寞了,就打我的枕頭出氣,可不許去找彆的男人。”
林善舞點頭。
傅家寶道:“第三個條件,我給你買的首飾,你每天都要戴,每日必須換一樣,若是有人問起,你就說是我給你買的。”
林善舞不禁想起了那個拳頭大的流星錘簪子,她忍了忍,才忍住沒去掐傅家寶的耳朵,點頭道:“好。”
三個條件都被滿足,傅家寶喜滋滋的,說道:“娘子,為了以示公平,你也可以向我提三個條件。”
林善舞想了許久,才道:“一,用功讀書;二,尊敬師長不許頂撞;三,每日練拳不可懈怠。”
聞言,傅家寶卻是失望極了,反複問道:“就這樣,沒彆的了?”
林善舞奇怪道:“還能有什麼?”
傅家寶急急道:“我離開這麼久肯定會寂寞啊,你應該嚴禁我去喝花酒找姑娘!”
林善舞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你敢嗎?”
傅家寶:……
不敢,不敢!
一番折騰,傅家寶總算是出門了。一家人把他送到城門口,傅老爺不放心地叮囑他良久,才肯放他走。
城門口同往常一般行人匆匆,但也有人站在城門口看熱鬨,一名認識傅老爺的商人經過,見傅老爺送兒子離開,忙問傅公子是去哪裡。
傅老爺立刻一撫胡須,用自覺克製實則炫耀的語氣道:“犬子被一位五品大員收做弟子,這就前往永州府求學去了!”
那名商人聞言大為驚訝,連連恭喜。
傅老爺嘴裡說著自謙的話,麵上笑容卻怎麼也遮不住。
林善舞戴著冪籬站在傅老爺身側,似乎在認真聽著傅老爺說話,目光卻遙遙望著那輛馬車,心道:傅家寶這人還很是天真,希望他在外邊彆被人給騙了。
而此時,馬車之中,傅家寶正清點著自己的收獲。
傅家寶傻嗎?他不知道不去永州府的後果?他當然不傻,尤其是在娘子同他分析了一番利害關係後,他就是不去也必須去!
但是娘子怎麼也不肯跟他同去,他就隻能用儘手段多給自己謀點利了,雖說此後他人在永州府,要一連幾個月無法見到娘子,但是每隔八天就能收到娘子的信,娘子還會在信裡說想他,怎麼著也是他賺到了!
傅家寶已經在期待八天後會收到什麼樣的信了。想著想著,他忽然神情一凜,連忙招呼車夫停車。
車子一停,他就跳下車,拔腿往原路跑去,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一路奔回了娘子身邊。
“娘子!”他氣喘籲籲道:“此行山高水遠,相思難寄,今後漫漫長夜,叫我如何……”
林善舞冷冷道:“說人話。”
“哦。”傅家寶道:“娘子,給我件你日日帶著的東西吧!我以後入睡時抱著,就跟抱著你一樣。”
周圍有下人聽到這話,忍不住掩嘴偷笑,就連傅老爺也不自在地咳了一聲。
傅家寶臉皮厚,半點不在意其他人,隻一心盯著娘子看。
林善舞在他執著的目光中認真思考了片刻,而後取出一根擀麵杖,放到了他手裡。
傅家寶:……
林善舞聲音慈祥,“這便是我日日帶著的,送給你了。”
傅家寶:……
憑什麼!憑什麼彆人都是帕子、香囊或者簪子,而他就隻有一根擀麵杖!
林善舞語氣無比溫和,似那柔柔春風拂過臉龐,“怎麼了?”
傅家寶一個激靈,連忙搖頭,“沒有,娘子這擀麵杖甚合我意,我最中意不過。”
林善舞微微一笑,“夫君中意便好。去吧!”
“哦。”傅家寶轉身走了,他登上馬車,腦袋探出車窗朝著城門口的方向望,直到再也看不到林善舞的身影,才肯安心往永州府去。
當然,如果傅家寶知道這一趟離開,會有情敵趁虛而入,那他打死也要扒著城門不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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