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榕的臉皺成了一隻皴了的橘子,低下頭想了半天,最終推了兩個假設......
假設一:華爾德(或其他人)碰他會耗損他從牧崇衍身上得到的能量。
假設二:他隻能從一人身上獲取長高能量,華爾德碰了他後,他就不能從牧崇衍身上得到能量了,而他能從華爾德身上獲取的能量比從牧崇衍身上得到的少,至於為什麼少,這就要另外討論了。
滄桑又憂傷地歎了口氣,白榕更加希望牧崇衍能快點康複並帶他回去了。
一聲巨響的肚子叫打破了白榕暗自憂傷的氛圍,白榕臉色一窘,蹭蹭噌跑下床去洗漱做早飯。在做早飯的時候,一陣陌生的腳步聲漸行漸近停到了晶璃箱旁邊。
白榕動作一頓,側頭朝外看去,隻見牧母正站在晶璃箱邊,一臉焦躁地點著手腕上的光腦。
“比特,你到底準備好了沒有?!”
不知那邊說了什麼,牧母陡然豎眉,聲音尖利:“什麼?!你居然到現在還沒有準備好?你等著吃處分吧!彆說什麼不怪你,這怎麼不怪你?一個星期前就給你說了,你居然還要讓我再等二十天?比特你這技術簡直令人感到羞恥!你最好乞求第一計劃早日取得結果,否則......”
白榕在原地站著聽牧母在外麵焦躁地和光腦另一邊的人爭執,不過聽了半天,什麼也沒聽出來,便把叮好的牛排從烤箱裡拿出來,端到桌子上開吃。
然而剛吃了一半,外麵又突然黑了......
這一次天大約黑了快一個小時,在外麵終於重新亮起的時候,白榕一眼就看見了躺在幾米外的病床上麵色蒼白的牧崇衍,登時心尖一緊。
“牧崇衍?!”白榕慌忙跑到晶璃箱一邊,扒著牆壁緊緊地盯著牧崇衍,用力地扯著嗓子,“你好些了麼?!”
看著小星寵焦急擔憂的樣子,牧崇衍心底霍然一暖,就像是被一捧溫水泡著,他放柔了聲音,“我沒事。”接著側頭看向站在一邊的牧母,“謝謝母親。”
牧母臉色不甚好:“你要想謝我,就好好配合維拉斯的治療。”
“母親放心。”
牧母並沒有在病房裡呆多久,等病房裡隻有牧崇衍和白榕兩個人的時候,白榕瞬間拋掉拘謹,又緊緊地扒在晶璃箱上,小臉在晶璃上快要擠變形,“牧崇衍,牧崇衍你疼不疼......”
見小星寵兩眼通紅滿是心疼地擠在晶璃箱上,牧崇衍心底暖得發軟之餘,又有些好笑,他聲音放得極輕:“沒事,你不要擔心,我沒事。”
“怎麼會沒事。”白榕看著牧崇衍被纏成粽子似的腰,仿若已經感到有多疼似的打了個哆嗦,紅著眼抽了下鼻子:“一定很疼......”
“不疼。”看著小星寵的樣子,牧崇衍心底有些酸軟,他嘗試著扯了一下僵硬的嘴角,可惜笑得並不成功,“一點不疼,你不用擔心。”
“騙人......”白榕伸出兩隻小手在玻璃上摩挲了一下,好像在撫慰牧崇衍的傷口,帶著鼻音軟軟道:“......你什麼時候可以下床?”
“三天左右,怎麼了?”
“你可以把我拎到你枕頭旁邊。”白榕摩挲了一下小手,臉頰有些紅,“我可以在你枕頭邊陪你。”
牧崇衍的眼神瞬間更柔了兩分,聲音不自主地放輕道:“你是想來陪我說話麼?”
“不光說話,我,我還可以唱歌給你聽。”白榕揉了下小臉,烏黑濕潤的瞳仁裡滿是堅定的神色,“心情好傷就可以好的更快,我唱歌給你聽,你就可以早點好起來......”
小星寵軟軟的話仿若飄到了心尖,牧崇衍全身的細胞都溫柔了下來,他靜靜地看著小星寵,麵上露出一抹微不可查的微笑:“......好。”
見牧崇衍麵上竟然露出了笑容,白榕驚訝地睜大了眼睛,隨即耳尖劃過一絲紅意,沒想到牧崇衍笑起來這麼溫柔這麼好看......
“我......我會唱我最喜歡的幾首歌給你聽的。”白榕小手握成拳頭,“你一定會很快好起來!”
“好。”看著一臉堅定的毛絨絨軟乎乎的“小老虎”,牧崇衍唇角微動,“吃飯了嗎?”
“還沒......”白榕低頭揉了揉肚子,又抬頭看向牧崇衍,“你吃了麼?”
“我吃過了,你先去吃飯吧,吃完飯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