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杜驍攥著拳頭，麵上堅定又熱切，“不論什麼結果我都接受！老大，給我一個機會！我想變強！”
牧崇衍麵上絲毫不變，隻道：“你現在就是s級機甲戰士了，不出意外，以後一定可以晉級成為ss級戰士。”
“但我還想更強！”杜驍突然彎下腰，向牧崇衍鞠了一個九十度的躬，“求老大成全！”
“杜驍。”牧崇衍眉間淺淺凹起一道溝壑，“我不是不成全你，你的資質不比戴索......”
“但是比華爾德要高啊！”
“但華爾德的忍痛能力遠遠超出很多人，比如你。”牧崇衍站了起來，手輕輕搭在杜驍的肩：“我知道你迫切想證明自己，然後......做那件事。”
杜驍瞳孔一縮，“老，老大......？”
“現在還不到時候。”牧崇衍拍了拍杜驍的肩膀，“雖然前幾天vod藥劑已經被再次改進了，但成功率依舊不足億分之一，你的資質雖是s，但很不平衡，有的指標很高，有的指標卻太低，現在你用vod藥劑實在太過冒險。不過......”
感覺到杜驍要說什麼，牧崇衍捏住了杜驍的肩，“我答應你，vod藥劑再被改進後，我第一個就讓你使用，如何？”
知道牧崇衍不可能再退一步了，杜驍耷下了肩膀，“......好。”
“嗯，那你便去領罰吧，偷聽一次，扣三個月的工資。”
“老大！！！”杜驍刷地抬起頭，一掃剛剛的頹喪，眼睛瞬間瞪圓，非常有精神地哀嚎了一聲。
牧崇衍：“不然......我直接和杜寒說？”
“不不，不用了。”杜驍立刻跑出了門，“我這就去和我弟說，讓他把我工資劃走！”
白榕佩服地仰頭看著牧崇衍，眼睛閃著光，他家牧崇衍的馭下能力就是高！
“想什麼呢？”牧崇衍低下頭，見白榕烏溜溜的眼角晶亮晶亮的，麵色緩緩柔和了兩分，揉了揉白榕的小腦袋。
“沒......沒什麼。”白榕抿了抿嘴巴，移過了眼神。
“杜驍鬨了這麼一出，倒是讓我覺得有必要去瑪爾那一趟了。”
“現在嗎？”白榕還是有些擔心那個勢力找來的雷蒙黑客會出什麼幺蛾子。
“嗯，杜寒一時半會也查不完，咱們先去瑪爾那一趟。”牧崇衍半抱著白榕，離開了杜寒杜驍的住處。
花了一個小時，牧崇衍來到了瑪爾的地方，一進去就看見了在那兒準備抽血的華爾德和正在抽血的戴索。
“你怎麼來了？”華爾德轉過頭，嘻嘻哈哈地看著牧崇衍，“怎麼？這麼關心我們，特意來為我們保駕護航啊？！”
戴索：“......”
你可少說兩句吧。
“不是，我來檢測一下資質，我已經半個月沒有檢測了，突然覺得有必要檢測一下。”牧崇衍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
“老大，你等一下，我馬上就幫你檢測。”
瑪爾飛快地將戴索的血樣以及組織細胞收在兩隻透明晶管中，然後又去拿了兩隻新的晶管，推著采集儀器到了牧崇衍麵前，道：“還是和之前那樣，先采集血樣，再采集組織細胞。”
“嗯。”牧崇衍輕輕把白榕放到旁邊，擼起袖子。
瑪爾有些疑惑地掃了一眼麥色皮膚麵容硬朗的小星寵，飛快地收回了眼神。
幾天不見......老大口味又換了？
給牧崇衍采集完血樣和組織細胞後，瑪爾便飛快離開了。
華爾德撇嘴，“瑪爾這小子官僚主義還是重，又讓你插隊，我還沒采集呢！”
牧崇衍淡淡瞥了華爾德一眼，側臉看向戴索，沉聲囑咐道：“vod藥劑使用後，會非常痛苦，你們要保持住意識清醒，如果堅持不住，就先進修複艙。”
他上次主要是為了殺死病毒，所以必須堅持到細胞全部被毀壞，但戴索二人沒有必要這樣。
“我知道。”戴索點頭，“我不會強撐的。”
“嘿嘿嘿，忍痛嘛，我最擅長了，你不必擔心。”華爾德笑著拍了一嚇牧崇衍的肩膀，然後飛快彈開三米遠，“聽瑪爾說堅持住一分鐘就夠了。”
“嗯。”牧崇衍感到自己的手心放進了一隻溫軟的小手，眼色不禁溫柔了兩分，又道：“一分鐘就夠，但是你要想獲得更好的效果，可以堅持地更久一點。”
華爾德卻被這溫柔的眼神看得一個驚悚，打了個哆嗦道：“你你你......你怎麼這樣看我？我知道你這個變態堅持了三分鐘，不用這麼......炫耀吧？！”
牧崇衍終於忍不住一個冷眼扔向了華爾德。
白榕也不高興地向華爾德翻了個白眼。
......
半個多小時過去，瑪爾一臉紅光地跑了回來，渾身都散發著亢奮的氣息，右手裡拿著檢測報告。
“老大，你突破到sss級了！！！”
sss級！！！！
戴索和華爾德聞言皆是一驚，牧崇衍麵上神色卻絲毫未變，這結果實在是在他的意料之中，而乖乖坐在牧崇衍懷裡的白榕表情也很平靜，畢竟他家牧崇衍的身體狀況他最清楚了。
今天他可是長了近兩厘米呢！
牧崇衍接過瑪爾遞過來的報告，簡單地翻了翻，囑咐了幾人幾句便離開了。
“崇衍，你不在旁邊看著戴索和華爾德服用vod藥劑嗎？”白榕伸出兩隻小手扶住牧崇衍的腹肌，維持住平衡。
“那樣他們會更緊張。”牧崇衍捏了捏白榕的小手，“瑪爾在那足夠了。”
......
兩人回到杜寒那裡後已經晚上十一點，因為杜寒說完全查出來被盜取的信息還需要三四個小時，牧崇衍便把白榕帶回了臥室。
“乖，你先休息。”牧崇衍把白榕帶到大床上，從空間鈕裡取出兩個嫩黃色的厚帕子，一個疊成小枕頭，一個給白榕當成小被子。
白榕搖搖頭，“我不想睡覺，我睡不著。”
“乖，先睡一會兒，明天早上我就把結果告訴你。”牧崇衍輕輕親了親白榕的發頂，“......好不好？”
白榕仰頭看著牧崇衍略帶疲憊的眉眼，頓了半晌終是點了點頭，“那......好吧。”
“嗯，乖。”牧崇衍又親了親白榕的小腦袋，“早點兒睡。”
白榕雖然不情願，但還是乖巧地鑽進了那隻嫩黃色的厚帕子裡，小腦袋枕在帕子疊成的枕頭上，軟軟道：“崇衍......你也睡嗎？”
“我一會兒就睡。”牧崇衍把手放在白榕旁邊，伸出一隻修長的手指輕輕揉了揉白榕的小肚子，“乖，你先睡。”
白榕皺起眉頭，看著牧崇衍道：“你還要去做什麼？”
“還有一些事情沒有處理完。”牧崇衍眼眸微垂，長長的睫毛落下一個剪影，“不過不是特彆急，我等你睡著再走。”
“......嗯。”白榕睜著眼睛，小手扒著被子，看著牧崇衍坐在床邊低頭溫柔地看著他，微黃的燈光在牧崇衍身上灑下一層朦朧又溫暖的光。
白榕鼻子有些發酸。
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人這樣在旁邊守著他睡覺。
“乖，睡吧。”牧崇衍關掉燈，輕輕摸了摸白榕的小臉兒，“你睡著了，我再走。”
......
白榕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但許是因為有心事，一覺睡醒後，天竟然還黑透著。
感到身邊並沒有牧崇衍的呼吸，白榕在黑暗裡坐起了身，向周圍仿若沒有邊際的濃鬱黑暗掃了一眼，一陣惶恐突然再次從心底席卷了上來。
信息泄露後可能會麵臨到的可怖情況一瞬間在心底翻了千百種，白榕突然感到身上有些冷，小手頓時死死攥緊了被子。
如果他能製作高等級符卡的信息泄露了，一定會連累到牧崇衍，他知道現在還沒有任何一個星域能實現製卡機械化，而他作為一個“小星寵”卻......
不對！！！
白榕突然睜大了眼睛，渾身血液直往腦子上衝。
他之前因為過於慌張腦子都混亂了，居然沒有意識到......他現在是不是......是不是已經在牧崇衍麵前露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