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就記在同一個賬戶上吧。”白榕點了點頭。
“名字是?”
“硬漢傭兵團!”白榕連忙道,帶著一股驕傲的意味,還不著痕跡地挺了挺小胸膛。
“嗯,好的。”露西忍不住笑了,這個少年實在太討人喜歡了,她要是有這麼樣的一個弟弟就好了。
可惜她弟弟妹妹全被父母慣得熊到不行,哎......
登記好信息並付好賬,白榕幾人便離開了,白榕口袋裡還剩一百八十一枚灰幣,感覺整個人都縮水了。
看著白榕的樣子,牧崇衍笑著揉了揉白榕的腦袋,剛想說些什麼,卻突然看到角落裡居然有一家彩票店。
腦袋裡頓時一亮,牧崇衍終於想出了把那些在比鬥場賺到的灰幣光明正大地拿出來的辦法。
一走出這條街,牧崇衍就突然開口道:“榕榕,我有點想去廁所。”
“去廁所?”白榕仰起頭,“崇衍你肚子不舒服嗎?!”
“不是......就是想去而已。”
“但是這附近也沒有廁所啊?”
“我看到剛剛那條街的角落有公廁,你們在這裡等我就行。”以免白榕跟著他,牧崇衍又連忙指著前麵某家甜品店道:“我突然想吃蛋糕了,榕榕給我買一塊好不好?”
“好啊,但是崇衍你不需要我陪你過去嗎?”
“不用了,我很快。”說著,牧崇衍就轉過身,加快步伐往回走。
白榕看了牧崇衍的背影一會兒,才轉身往甜品店走去,既然他家崇衍想吃蛋糕,他就買一塊大一點的好了。
牧崇衍一回去就拐進了彩票店,花了十灰幣隨便買了一注刮刮樂,然後對著那店長套近乎道:“您好,您這裡的刮刮樂最高獎能中多少?”
“那可多了,獎金一共分了七等,一等獎能中一百萬呢!”見突然進來一個身材高大氣宇軒昂的小夥子,還想和他搭話,那老板也一下子來了聊天的興致,“二等獎能中二十萬,三等獎也能有三萬塊呢!”
“這麼高啊。”牧崇衍笑了笑,隨手刮開了自己手裡的卡片,卻突然一愣。
隻見刮獎區上麵印著三個黑體大字。
——【四等獎】
四等獎......
牧崇衍眼底一閃,有些意外,他本來隻是想過來套近乎,爭取花錢買一張兌換過的廢彩票,卻沒想到這隨手一買,居然還中了獎。
頓時裝作一副狂喜的樣子,牧崇衍把刮刮樂遞到了老板麵前,“老板,這四等獎是多少錢?!”
“喲嗬!!!”那老板眼珠子霍然瞪大了,整個人刷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你這小夥子運氣也忒好了吧,居然中了四等獎!四等獎可是有五千灰幣的獎金啊!!”
“這麼多?”牧崇衍也做出一副喜不自禁的樣子,“老板,能現在兌獎嗎?!”
“能能能,三等獎一下的都能現場兌換,不過要扣百分之十的稅。”
“沒事,扣吧,扣了不還是有四千五嗎?”牧崇衍笑著道:“老板,話說您這裡中獎率可不低啊。”
“哪裡啊,中獎率可不高,這一個月裡,隻有你和另一個小夥子中得多一點,其餘都是五等獎以下或者什麼也沒中的。”
“哦?”牧崇衍裝作一副感興趣的樣子,“那個人中了多少?”
“那個小夥子運氣比你還好一點,中了三等獎呢。”那老板指了指桌子玻璃下壓著的某張被撕了一角的卡片,“喏,你看......”
“誒,老板,你這彩票必須回收嗎?”
“那倒不是,隻是那小夥子也沒拿走,我就直接壓在桌子下麵了,就當積累財氣了。”那老板很快就用機器裝出了一袋子灰幣,往櫃台上一撂,“四千五,小夥子要不要數一數?”
“不必了,機器數的,不比我數得準嗎?”牧崇衍笑了笑,卻沒有接,隻道:“老板,我有個事兒想找你幫忙。”
“幫忙?”那老板微微皺了皺眉,“什麼忙?”
“我想要那張三等獎的廢卡。”牧崇衍笑了笑,“我也想積累積累財氣。”
“你這......不行。”老板搖了搖頭,“這可不合規矩。”
“我知道不合規矩,所以這筆獎金,我隻要四千,剩下五百枚......”牧崇衍看著老板道:“給您,當做我買那張廢卡的錢,如何?”
“你這......”那老板眼裡閃過一絲光,眯眼道:“認真的?”
要是五百灰幣賣一張廢卡,的確是賺的,何況他本來就不是想積累財氣才留那張卡的,是他女兒調皮,把那彩票壓在那,他也一直忘了拿出來。
“當然。”牧崇衍順手數了一百灰幣,先放在了桌子上,“我騙您做什麼?”
“那好!”老板一拍大腿,笑嗬嗬道:“五百灰幣,我給你那張卡。”
“沒問題。”牧崇衍很快就數出了五百灰幣,堆在了櫃台上。
“給。”那老板將那張廢卡從桌麵的玻璃下取出來,遞給了牧崇衍。
“多謝。”牧崇衍將廢卡放進懷裡,然後便拎著袋子離開了,並在某拐角處閃了個身,不著痕跡地將錢袋收進了空間鈕。
“崇衍!”見牧崇衍終於出來了,白榕把蛋糕盒子往庫庫懷裡一塞,就連忙往牧崇衍身邊跑去。
“你怎麼這麼慢啊,上火了嗎?!”
牧崇衍臉突然僵住:“......”
“崇衍......?”
霍然抬手將他家萌死人不償命憋死人也不償命的小甜糕嘴巴一捂,牧崇衍捏著白榕的臉蛋“狠狠地”蹂躪了一把,直把白榕揉得小臉緋紅,眼睛裡都泛起了水光。
“崇衍......?”白榕仰著臉,烏黑透亮的瞳仁濕漉漉的,疑惑又委屈。
“......”被這小模樣擊得心尖都軟了,牧崇衍心裡突然升起了幾絲愧疚,有些後悔剛剛那樣揉他家小甜糕的臉了,不過手感極好這一點卻是......咳,不得不承認的。
牧崇衍低下頭在白榕額頭上親了一口,“乖......我剛剛就是看你臉上有點兒灰,給你擦一擦。”
白榕仰頭眨了眨眼,又皺起了眉,略帶不滿地看著牧崇衍。
這種解釋是把他當做傻子麼?!
而且,最重要的是牧崇衍剛剛上完廁所,都不一定洗了手,居然就敢揉他的臉!
簡直......太過分了!!!
莫名從白榕的臉上看出了他在想什麼,牧崇衍一愣,既而連忙右手握拳壓了壓唇角,忍住笑意道:“我洗手了。”
其實他根本沒有去過廁所啊!
“......”白榕有些不信。
“真的。”牧崇衍展開手,他有潔癖,走出彩票店的時候還用空間鈕裡的濕毛巾擦了擦手。
盯著牧崇衍的手看了看,又聳了聳小鼻子聞了聞,白榕“哼”了一聲,揚著一張被揉得緋紅的臉轉身走了。
牧崇衍有些好笑,連忙緊步追上,“榕榕,我錯了,你彆生氣了?”
......
牧崇衍和白榕以一種明明在鬨脾氣,卻詭異地讓人覺得甜到掉牙的氛圍回到了平房小院,期間路亞和路坤表示完全沒眼看。
在一對時時刻刻撒狗糧的情侶身邊生活,真的太艱難了......
至於庫庫......
嗯,庫庫好不容易感慨自家白菜變聰明了,知道從豬圈裡跑出來了,卻發現人家那哪裡是要跑出來了,那是在和豬豬換個情調玩遊戲呢!
嗬......庫庫臉上露出一個滄桑心碎的老父親微笑。
回到平房小院後,牧崇衍以良好的認錯態度,爭得了白榕同誌的原諒。
隨後,兩人再次一起完成了“用一把勺子共同吃蛋糕”這樣一個艱巨複雜又特彆的任務,讓整個客廳都散發出了灼灼的粉紅色光輝,照亮了另外三名同誌黯淡的臉龐。
“嗝~”吃完了蛋糕,白榕覺得有點撐,連忙走到院子裡去遛食。
牧崇衍果斷也跟了上去,一邊遛,一邊套話:“榕榕,你有沒有什麼最想買的?”
“最想買的?”白榕正想著該如何快速出城,便隨口一答,“要是有一輛車就好了。”
“車?”牧崇衍微微皺了皺眉,其實他也把機械車放在了計劃內,但是買車大家都用,算不上特意給他的小甜糕的,所以先略過。
“還有嗎?”
“還有......”白榕搖搖頭,“也沒有什麼了,不過我有點想吃聖亞的飯菜,這裡的菜味道有點奇怪。”說著白榕微微彎了彎唇角,“崇衍......你不會是想給我買東西吧?”
“......”牧崇衍心裡一跳,一本鎮定地道:“是......可惜我賺的灰幣太少了。”
一聽牧崇衍這樣說,白榕心裡升起了絲絲甜意,好像剛剛吃的蛋糕吃到了心裡似的,當即笑著彎了彎眼睛,“沒事啊......我們一起賺啊,而且我也想給你買東西的。”
“你已經給我買了。”牧崇衍輕輕捏了捏白榕的臉,笑道:“剛剛的蛋糕不就是嗎?”
“那不算。”白榕仰起臉抱了抱牧崇衍,露出一個小酒窩,“我要給你買個大件的!”
“好,那我就等榕榕給我買個大件的。”牧崇衍把白榕攬進懷裡溫柔地親了親發頂,心裡暗暗靈光一閃,初步確定了計劃方案。
他有些等不及了,萬事俱備......隻欠行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