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第 59 章(1 / 2)

錢國盛站在門口都傻了, 把兩個手都舉了起來, 臉色發白的為自己辯解:“我沒撞到他!”

顧不得和錢國盛多解釋, 錢佳寧趕緊讓家人進來把門關上, 自己蹲下來把手搭在李禦君的手腕上把脈:“是失血過多引起的昏迷。”隨即她伸出雙手幾下子解開李禦君的軍裝的扣子,掀起了羊毛衫往裡望了一眼。

錢國盛被錢佳寧豪放的舉動震住了,光天化日之下就這麼大咧咧地掀開一個男人的衣服真的可以嗎?

錢佳寧看見李禦景的襯衣上已經透出了血跡, 便把他衣服放了下來:“他受傷了, 咱家裡有藥,我們把他帶到家裡去包紮一下。”

錢國盛看著錢佳寧又把扣子給人家扣上了,終於鬆了口氣,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李禦君的身高覺得有些怵頭:“這小夥子怎麼也得一米八多吧,咱咋給他抬過去呀?”錢國盛才一米七五的個子往李禦君前麵一站頓時不知道該怎麼搬他才好:“要不找塊板子把他放上麵?”

“咱家沒板子。”錢佳寧低頭看著李禦君說道:“要不我把他抱過去吧。”

“什麼?”還沒等錢國盛反應過來, 就眼睜睜地看著錢佳寧蹲在李禦君前麵,一隻手扶住他的肩膀,另一隻手抄起他的大腿,就這麼直接把他抱起來了。

錢國盛頓時風中淩亂了。

錢佳寧看了一眼呆愣住的家人,連忙催了一句:“彆傻愣著呀, 把他的大衣給他蓋身上。”

“哦哦,好的!”李婉珍手忙腳亂地從衣架上取下來李禦君的大衣搭在他身上, 這邊剛拿下來錢佳寧的外套, 她已經往外走了。

“佳寧, 你還沒穿大衣呢。”李婉珍還沒等說完就看見錢佳寧開門抱著李禦君出去了, 急的她趕緊抱著錢佳寧的衣服一路追了過去。其實錢佳寧隨身帶著財神爺做衣服剩下的碎布壓根就不會覺得冷, 平時穿大衣也為了讓自己不顯的奇怪而已。此時她抱著一個又高又重的男人, 要是穿大衣難免束手束腳的,不如這樣更靈活一些。

錢佳寧自打被改善體質並且連續跟著三個神仙學了功夫以後力大如牛,抱著李禦君邁著大步走的飛快,李婉珍在後麵一路小跑都沒跟上。

拿腳頂開房門,踢掉腳上的鞋子,錢佳寧把李禦君放在客房的床上,隨手拽下他腳上的鞋,一臉無語地吐了口氣:“我收什麼訂金嘛,得隨時伺候飯不說還得負責看病,找誰說理去呀?”

錢國盛和李婉珍一路小跑終於追了上來,兩人也擠進了屋裡擔心地看著錢佳寧:“這麼冷的天你也不穿大衣,沒凍著吧?”

“我沒事,這幾年一直練武身體素質很好。”錢佳寧說道:“我去洗手拿藥箱。”

錢國盛看著錢佳寧急匆匆地走了出去,神色有些糾結:“小米是不是又要給這個男人脫衣服了?”

李婉珍瞪了他一眼:“你瞎琢磨什麼呢?小米學的是中醫,就是要給人看病的。在醫生眼裡沒有男女,隻有病人。”她切了一聲,朝錢國盛翻了個白眼:“老古董。”

老古董錢國盛不做聲,默默上前把李禦君的軍裝扣子解開,把兩條袖子拽了出來板板整整地掛在了衣架上,可等脫羊毛衫的時候就傻眼了,即使李禦君處於昏迷狀態也不是他能挪動的。

錢佳寧拿著藥箱走了過來,錢國盛手足無措地讓開了位置:“這個毛衣不好好脫。”

“不用脫,直接剪了吧。”錢佳寧取出剪刀直接把好好的羊毛衫剪成了兩半,錢國盛把剪壞的羊毛衫接過來的時候趁機摸了兩把,柔軟舒適一看就不是便宜貨,頓時鬱悶地歎了口氣:“你說咱剪壞了人家衣服要不要賠呀?也不知道今晚賺的飯錢夠買這個羊毛衫的不。”

李禦君的襯衣上已經浸上了不少血,錢佳寧估摸著就是脫下來也洗不出來,乾脆也一並剪了得了。她手腳麻利的把襯衣剪成了布條,拆開繃帶,終於看到了李禦君都是血跡的胸膛。

錢佳寧從藥箱裡拿出碘伏給他消了毒,露出了胸前七八厘米長的傷口,隻是不知什麼原因,縫合的傷口又裂開了,傷口看起來十分猙獰,一直血流不止。

錢佳寧這裡沒有消毒器皿,也不敢貿然給他縫合傷口,便拿出止血粉撒在了傷口上麵,另外取出幾根金針,分彆紮在不同的穴位上,血立馬止住了。

錢佳寧把李禦君拽了起來:“爸,你幫我頂住他,我給他包紮上繃帶。”

李禦君看起來不胖,可如今光著上身才能看到身上全都硬邦邦的肌肉,錢佳寧的拿著繃帶在李禦君的胸前背後穿梭,等纏結實以後在腰側打了個結,伸手扶住他的肩膀,和錢國盛說道:“爸,你可以起來了。”

錢國盛一回頭,就看著女兒抱著人家男人古銅色的肩膀,嚇的臉都變白了:“小米,你趕緊把人放下。”

錢佳寧還以為錢國盛擔心李禦君身上的金針會移位,便扶著他慢慢躺下,伸手把金針取下來放到酒精裡。當錢佳寧拽開一旁的被子正要給李禦君蓋上時,忽然視線落到了他的腹肌上,難道人躺下也能看出肌肉嗎?這樣的肌肉摸起來是軟的還是硬的?

錢佳寧下意識伸出手想去摸一把,錢國盛見狀連忙抓住她的手,順勢把被子拽了下來把李禦君蓋的嚴嚴實實的。他總覺的這個時候應該給女兒講講男女有彆的道理,可一張嘴又不知道要怎麼說,隻能乾巴巴地說了一句:“咱……咱不能亂占人家便宜。”

錢佳寧咳嗽了一聲回過神來,表情無比正經:“我是想檢查一下繃帶有沒有綁結實。”

李禦君躺在被子裡隻露了一個腦袋出來,因為失血過多的原因他的臉上有幾分不正常的緋紅,錢佳寧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發現他有些發燒。按照剛才把脈的脈息,錢佳寧回到書房開了一個方子,從藥櫃裡抓齊了藥放在藥鍋裡,為了讓效果更好一些,錢佳寧還用了仙淘網送來的水。

把藥鍋放在灶上,錢佳寧摸起電話撥通了王晨晨家的號碼,電話幾乎剛撥出去就被人接了起來,王晨晨焦急地聲音傳了過來:“喂?是誰呀”

“晨晨,我是佳寧,你大哥暈倒了,你們過來接一下他吧。”

“天呀?他居然在你那裡!”話筒裡傳來了王晨晨不敢置信地聲音,她又飛快地說道:“佳寧麻煩你先照顧下我大哥,我們馬上就到!”王晨晨素來是急性子,她說完了啪地一聲扣了電話,等錢佳寧再撥過去的時候電話已經沒人接了。

錢佳寧看著嘟嘟直響的話筒無奈了:“什麼時候都改不了毛躁的性子,我的話還沒說完呢。”她放下電話,轉身眼巴巴地看著錢國盛:“爸,你有沒有穿著特彆大的衣服?”

錢國盛回到側臥,從衣櫃裡拿出來一個超大號的秋衣遞給錢佳寧,錢佳寧看著已經起球的袖口和泛黃的料子,有些發愁地歎了口氣:“他指定不會穿的,也怪我剛才剪的太順手了,忘了給他留一件貼身的衣服,這光/溜/溜的咋讓他家裡人把他帶回去呀。”

兩家住的不遠,李家人又有車,沒多久呼呼啦啦的來了七八個人,除了王晨晨一家三口外,還有李禦君的父母和他兩個親弟弟。

錢國盛帶著他們穿過鵝卵石小路來到家裡,一開門就聞到了一股濃鬱的藥香,錢國盛回頭頗為自豪地說了一句:“我閨女學中醫的。”

“我知道,和我們家晨晨是同班同學。”王晨晨的媽媽李淑玲臉上帶著熱情的笑臉:“晨晨常在家裡提起佳寧,說她學的特彆好,在班裡連老師經常誇獎她。”

作為父母的通病,錢國盛一聽彆人誇自己的孩子就樂的合不攏嘴:“我們家佳寧是高考狀元,高中的時候老師就都喜歡她。”

錢佳寧從房間裡出來,王晨晨立馬奔過去摟住了她的胳膊,眼圈激動地都紅了:“佳寧這次太感謝你了,你不知道我們全家人都找瘋了。”

李禦君的父母也連連致謝,錢佳寧把他們帶到了客臥裡說明了一下情況:“他是因失血過多的原因才暈倒的,我已經給他撒了止血粉重新包紮好了,隻是當時比較緊急,衣服又脫不下來,所以都給剪掉了。”

“沒關係沒關係,你這也是為了救他。”李禦君的母親常曉媛一邊說一邊掏出手帕來擦了擦眼角:“這次多虧了你幫忙,要不然他還不知道會流多少血呢。”

王晨晨輕輕拉了拉錢佳寧的手,小聲地問道:“佳寧,你是從哪裡發現我哥的。”

錢佳寧露出一言難儘地表情:“上次你外公過壽的時候你哥留下了一千塊錢當做以後吃飯預約的定金,今天五點多的時候他打電話來說要過來吃飯,等他來了以後我發現他麵色蒼白,還能聞到身上淡淡的血腥味。當時我就覺得他不太對,可是問了兩句他又什麼都不說,隻好給他上了汽鍋雞湯和三樣補血的菜,結果他剛吃完飯他走到門口的時候就暈倒了。”

錢佳寧說完就看一屋子的人眉毛都豎起來了,她不解地拽了拽王晨晨的手,小聲地問道:“怎麼了?”

王晨晨十分尷尬地把錢佳寧拽到一邊,小聲地說道:“我哥前一陣子執行任務受傷被送到了部隊醫院,聽大夫說傷勢挺嚴重的。”錢佳寧點了點頭,她剛才換藥的時候也看到了那道深深的刀口,確實傷的不輕。

王晨晨臉上露出幾分同情的神色:“醫生建議我哥除了忌口以外還要吃的清淡一些,我大舅媽將醫生的話貫徹了個徹底,除了白粥和水煮蔬菜,其他的一律不許我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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