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臂都在發麻，身軀止不住的想要後退。
深深的震撼與驚駭襲至心靈。
“給我退去。”
他猛地咬破舌尖，體內滾滾血脈沸騰燃燒。
轟！
掌心光暈爆湧，力量瞬間暴漲數倍。
哢嚓！
黑色洪流陡然崩裂，其中黑魔莽牛之影痛苦嘶吼，艱難抵擋。
但漸漸的，莽牛之影崩潰，黑色洪流轟然炸碎，大手狠狠拍向陳淩。
陳淩雙目欲裂，體內已然無力。
他咬緊牙關，拚命往一側微微一挪。
嘭！
哢嚓！
原本拍向其胸膛的一掌，被他一側，拍中了肩頭。
肩骨爆碎。
陳淩狼狽倒飛而出，逆血狂噴，狠狠砸落在地。
“嘶……”
難耐的痛苦，痛到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季鐘緩緩手掌，眼中震撼之色悄然隱去。
他閃身出現在陳淩跟前。
迎上那雙泛著血色的眸子，季鐘心頭一顫。
旋即，他猛地一腳狠狠踏在陳淩右手之上。
“啊……”
淒厲的慘叫，響徹海島。
那聲音，讓古族諸人都忍不住齊齊打了個寒顫。
陳淩痛苦的劇烈抽搐，他感覺到右手骨節粉碎，連一絲力量都提不起來。
死死的凸著雙目，陳淩咬碎牙齒，猙獰的瞪著季鐘。
“你們，真敢？”
“有何不敢？”
一道肅穆而冷厲的聲音，陡然從天而降。
“族長大人。”
季鐘神色一肅，連忙閃身至一邊，恭敬行禮。
一尊白發老者，從天而落，出現在陳淩身旁。
“天鯨古族族長。”
陳淩眼中湧出無儘的怒火和殺意。
“這種感覺如何？”
白發老者冷漠的看著陳淩。
陳淩麵龐扭曲，沉默不語。
“是不是以為老夫會忌憚你身後的東聖殿？嘿，老夫的確是忌憚，所以不會殺了你。”
“殺我族數名天驕，我族傳承近萬年，身為古族，豈能被你一個黃口小兒連番打臉？”
老者眼中湧現凜冽的怒意。
白發老者猙獰的可怕。
“本以為讓這些小子們給你一個教訓，卻沒想到還是老夫我失算了，你竟然再度殺死我族之人。”
“荷荷。”
老者咧開嘴唇，笑聲陰森如魔鬼。
“這一次，老夫隻會廢掉你的四肢，而且會動用大聖之力，除非大聖強者親自出手，否則的話，你這四肢永遠都不會再生而出，還要經受無儘折磨。”
陳淩心頭發寒。
他第一次覺得，還有人比他還瘋狂。
這老家夥，就是一個瘋子。
“把鯨吞術前兩卷交出來吧，在送你出去的時候，老夫會把第三卷給你。”
“或許，東聖會親自為你出手，可以讓你免遭苦難。”
老者眯起雙眼，露出詭異的笑容。
“老家夥，你真的是一個瘋子，你就不怕東聖殿跟你族開戰嗎？”陳淩死死瞪著老者，沙啞的聲音一字一字出口。
“東聖殿是強，但為了你？跟我族開戰？小子，你把你自己想的太重要了吧？”
對陳淩的稱呼，老者也不動怒，隻是微微搖頭，滿是譏嘲和憐憫的看著陳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