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白失笑一聲:“六哥,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這麼無趣?讓我有點成就感就這麼困難嗎?”
陳六合瞥了他一眼,揚起酒杯,喝了口,笑道:“王金戈這個女人最大的特點就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處在一個什麼樣的位置,該乾什麼,又絕對不能乾什麼,就算是怨氣滔天,也僅僅隻是放在心裡。”
“如果我所料不錯,她在嫁入喬家的五年時間裡,不曾做過一件對不起喬家的事情,甚至連挑釁都不敢有!”陳六合肯定道。
如果陳六合的這些話被王金戈聽到,她一定會驚恐的不敢置信,這真的是一個僅僅跟她見過幾回麵的男人嗎?怎麼可能對她的了解如此一針見血,甚至把她的心裡動態都捕捉得如此精細。
她一定會覺得陳六合如魔鬼一樣恐怖!
連蘇小白都忍不住對陳六合豎起了一個大拇指,他歎道:“六哥,我懷疑你是不是在讓我去調查王金戈的同時,還讓彆人也去調查了?”
“廢話少說。”陳六合笑罵了一句,如果他這點敏銳度、這點眼力勁都沒有,那他這些年可就真算白活了,也不可能在京城那潭充滿了爾虞我詐的渾濁深水中,活到現在,恐怕早就被人玩的連渣渣不剩。
“跟你推斷的一樣,上訴的那些,都不是能讓王金戈痛恨喬家的關鍵,真要說起來,這特麼就是一件人神共憤的孽債了,喬家這個披著光鮮外衣的大族,儘養了一些豬狗不如的畜生。”
說道這裡,蘇小白都有些憤懣起來,他道:“這就關乎到喬家內部不為人知的醜事了,我也費了不少的心思才搞到的情報。”
蘇小白嘴角掛著鄙夷的冷笑:“在王金戈嫁入喬家的第二年,喬家老三,一個隻知道花天酒地吃喝嫖賭的大紈絝,曾闖進王金戈的房裡,意圖強-奸王金戈,至於最後成沒成事,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這樣的事情在五年內,發生過至少不下五次!”
“哦?”陳六合臉上的笑容濃鬱了起來,較有興趣:“這倒是有些出人意料了,喬家還有這樣的畜生?”
蘇小白冷笑更甚:“六哥,你絕對想不到,喬家不光有這樣的畜生,而且還不止一個,據我所知,喬老爺子的長孫,也就是目前喬家第三代的順位第一人,喬雲起,對王金戈無比迷戀,曾放出豪言,非王金戈不娶。”
“這件事情雖然沒被傳出來,也沒人敢傳的沸沸揚揚,但我知道,喬家老爺子當時被氣得在醫院住了半個月。”蘇小白道。
陳六合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玩味了,他道:“嘖嘖,這還真是造孽啊,一個女人,竟讓喬家變得如此醜陋,也不怪王金戈提及喬家的時候就是怨氣衝天,恨不得喬家被滿門抄斬一樣!”
“誰說不是呢?王金戈這個女人倒是真悲憐,嫁入一個那樣的家族,不敢想象五年來都活在一個什麼樣的恐怖環境下,至今沒瘋,已經算她意誌不錯。”蘇小白聳聳肩說道。
“我的猜測沒錯,她比我想象中的更有意思了一些。”陳六合眼神中的意味難以琢磨,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頓了頓,他又道:“喬家老爺子應該對王金戈起過殺心,這樣一個攪亂喬家門風的女人,活到現在算是奇跡。”
“自然,不過這件事情到最後也是不了了之了,王金戈也曾提出過要離開喬家,但喬雲起說過一句話,王金戈這輩子生是喬家人死是喬家鬼,隻要王金戈敢脫離喬家,就讓王家死滿門!”蘇小白道。
“嗬嗬,還真是一個上天無路、下地無門的囚籠啊,處在一個這樣絕望無助的環境裡,還能活到現在,倒是讓我有些佩服那娘們了。”陳六合說道。
蘇小白幫陳六合倒了杯酒,他輕笑道:“六哥,真想入喬家這個局啊?王金戈這個女人美是夠美,說一聲現代版的妲己也不為過,不過紅顏多禍水啊,這種娘們,常常跟麻煩一起出現。”
陳六合輕描淡寫的說道:“你不覺的這樣才更有意思嗎?不足以稱為禍水的女人便是庸脂俗粉,要之何用?”
蘇小白無所謂的笑笑,道:“反正六哥喜歡就成,不過想要染指王金戈,就必須過了喬家這關,跟虎口搶食沒什麼區彆,我現在倒是很期待六哥跟喬家的碰撞,也不曉得喬家能頂得住幾個回合?”
靠在沙發上,陳六合打趣的笑道:“我們兩的心裡都清楚,喬家不是什麼阿貓阿狗,不說什麼豪族,至少也是強族,底蘊和資源都不必多說,真要碰起來,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誰輸誰贏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