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億美金的捐贈,絕對是驚世駭俗的一件事情了!
可陳六合從來不會拿這件事情出來做文章,他也沒覺得自己有多麼偉大,更沒覺得這是一件能給他增加光環的事情!
他一生殺人如麻,他對生命有著令人發指的冷漠,但並不代表他沒有一個赤誠之心!他一向認為,善心,是每個人心中最純淨的一塊淨土!
這塊淨土,不能沾染半點塵埃,更不能染上絲毫的功利心,更不能拿出來當做炫耀的資本!否則就變得顏色,也變了味道!
可是,在這個世~界上,往往有很多事情,你不說,彆人就不知道!不知道,就容易被狗眼看低!無奈中又充斥著一股世態的悲涼!
低頭看了看江中翻滾的波瀾,壯闊而洶湧,蕩漾翻騰著,有一股無聲的豪氣!
抬頭望著夜色,今晚的月亮很圓,也很明亮,印射在江中,使得鱗波閃亮,很是有一翻令人心神激蕩的美態!
輕輕歎了口氣,陳六合忽然開口:“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這句話,說的沒頭沒尾,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對空氣訴說。
這幅畫麵異常的詭異,但更詭異的一幕發生了,一道幽幽的聲音,無聲無息的隨風飄散而來:“人皇,我們有多久沒見了?”
這道聲音響起的是如此突然,突然到足以讓人汗毛炸起,可再看陳六合的周邊,哪裡有半個人影?
“三年?五年?”陳六合輕聲說道:“對一些不能給我留下太深印象的人,不能確定了!我一向不是記得很清楚!”
“嗬嗬,你還是跟以前一樣,非常令人討厭!”幽幽聲音再次傳來,就像是幽靈一般,隨風而在,卻找不到聲音源自何處。
“上次一戰之後,我們已經足足有四年零三個月不曾見麵!”這道聲音很低沉,也很有磁性,是道男音。
“失敗者總是願意把身上的恥辱記得異常清楚!可殊不知,即便把恥辱刻在骨子裡,也改變不了技不如人的事實!何必如此?”
陳六合嘴角挑起了一個邪魅的弧度,他回過身,隨意的靠在護欄上,輕輕揚起了一個四十五度角,望著半空方向!
隻見在“美人號”的二樓甲板上,站著一個身材修長的青年,青年一身白色的麻衣長袍,他的雙足竟然站立在細細的護欄之上。
他的身軀如鐵樁一般的沉穩,即便風浪再大,船體輕搖,他也紋絲不動,迎風而立,夜風把他的長袍吹得獵獵作響,他的齊額發絲在飛揚!
聽到陳六合及不客氣的話,麻衣青年不見動怒,他那張英俊到有些邪魅的臉蛋上甚至露出了一抹飄逸的笑容:“當年雖然輸你一籌,但我並不覺的是件很丟人的事情,在這個世~界上能勝過你人皇的,又有幾人?”
陳六合灑然一笑,道:“心態挺好,失敗者總是願意給自己找各種理由!身為地皇的你,竟也不能免俗!要知道,你可也被奉為神明,號稱這個世上最接近神的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