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陽不急不緩的說道:“我覺得,六哥和井泉先生之間,肯定是有什麼誤會,既然是誤會,那就沒必要太較真,對吧?不如六哥就讓我吧井泉先生帶走,大家息事寧人,如何?”
這話一出,陳六合笑了起來,而井泉一郎則是惱火的說道:“穀陽君,你這是乾什麼?這件事情怎麼能就這麼算了?你今晚必須讓陳六合付出慘重的代價!”
穀陽皺了皺眉頭,對井泉一郎低聲道:“井泉先生,陳六合沒你想像的那麼簡單,我知道他該死,但我們輕易的根本動不了他,今晚鬨下去,我們占不到便宜的。”
“混賬,難道我所受的恥辱,就這樣算了?”井泉一郎怒不可遏。
穀陽小聲道:“井泉先生請息怒,退一步不是為了海闊天空,而是為了更好的進攻,您儘管可以放心,陳六合得意不了多久,他會為今天的愚蠢行為,付出嚴重代價!”
被穀陽這麼一說,井泉一郎也是氣得無話可說,窩了一肚子的火釋放不出來。
站在不遠處的陳六合啞然失笑了起來,道:“穀陽,你還真是丟人現眼,帶這麼多人,這麼大的陣仗,就為了跟我說這些?你是不是太軟弱了一點?”
“你但凡有點血性,也不至於這麼不堪啊!難不成你帶來的人,隻是為了給你壯膽用的?如果你隻是這點本事的話,那你可真是有點貽笑大方了。”陳六合譏諷道。
穀陽的臉色沉悶,驚疑不定的看著陳六合,說實話,現在不能輕易跟陳六合明目張膽的你死我活是一個道理!但更重要的,恐怕是他心裡對陳六合那種深深的忌憚吧!
一時半會兒,他還抹除不了陳六合在他心中留下的印記和陰影,這也是他為什麼不敢在陳六合麵前太過放肆的原因,那是一種來自心靈最深處的感受。
說句最直白的話,穀陽雖然跟陳六合站在了對立麵,也敢跟陳六合正麵叫板。
但他想不承認他不怕陳六合都不行,因為陳六合給他帶去的震懾力,實在太過深刻!
陳六合斜睨一眼,輕蔑掃視:“人多、勢重,卻被我一個人嚇倒,你說,你們不是歪瓜裂棗、不是廢物,是什麼?我連想把你們看起的機會都沒有啊!”
被陳六合如此當中輕蔑的譏諷,穀陽心中也是無比窩火,眼中的怒氣與殺機閃現了出來,垂在腰側的雙掌,都捏成了拳頭。
但他知道,這個時候,肯定是不能跟陳六合鬨得太僵的,因為在這種明目張膽的情況下,他占不到太大的便宜,而且,憑他的本事,似乎還真沒有跟陳六合硬碰硬的能耐!
深深呼了口氣,穀陽臉色沉悶的說道:“六哥教訓的是,但六哥也不要把話說的太滿了,來日方長,時間會證明,誰才能真正的笑到最後。”
頓了頓,他又道:“不過今天,我想還是算了吧,六哥不管怎麼說,曾經也是我最敬佩的人,在你麵前丟點顏麵,也沒什麼好丟人了!”
說到這,穀陽再次深深看了陳六合一眼,道:“六哥,今晚我就不陪你玩了,若有什麼得罪的地方,還多多包涵!井泉先生呢,我就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