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姚敬炎那中氣十足的話語,陳六合失笑的搖了搖頭。
“無關緊要,隻要你來了,就是對我最好的交代,就是能自救的唯一方式。”陳六合輕描淡寫的說道,沒有起身迎接,兩人就隔著半個庭院的距離,對話。
聽到陳六合這席狂妄到有些目中無人的話語,姚敬炎怒目橫豎,道:“陳六合,你不要太猖狂了!我來這裡,可不是看你的嘴臉,聽你頤指氣使!”
陳六合譏諷一笑,攤了攤手掌,道:“路就在你腳下,無人阻攔,你若是不服氣,現在就可以轉身,離開!我保證,絕對沒有人會製止你!”
輕飄飄的一句話,在院內傳蕩,不溫不火,沒有什麼殺氣可言,聽起來很平淡。
可就是這麼一句話,卻讓的姚敬炎呼吸都是一滯,儘管目光猙獰,但腳下卻未動半步,像是灌了鉛一般,挪不動!
他是多想揮袖而去,可理智告訴他,不能這樣做,這樣做的下場,太凶險,他也不敢豪賭這一場!
等了幾秒鐘,見姚敬炎還沒有反應,陳六合臉上的冷笑更加濃鬱了幾分,說道:“不敢?既然不敢,那你還跟我說什麼屁話?麵子不是你想要我就會給你的!你得有那個實力和本事才行!”
“一條老狗,站在我沈家門前亂吠,你是活的不耐煩了嗎?既然選擇了認慫,就給佬子乖乖的低下頭顱!不要跟佬子玩做表子還要立牌坊那一套!”陳六合聲調拔高,毫不留情的罵道。
這席話,不可謂不毒,簡直把姚敬炎侮辱的體無完膚!
“你!”姚敬炎氣得火冒三丈,肩膀都在顫顛。
陳六合卻是不以為意的說道:“諸葛銘神敢殺紀天褚,佬子就敢拿你的命來玩!殺人,誰不會?比凶殘,比實力,比手段,我陳六合是他諸葛銘神的祖宗!”
聲震如雷,氣勢霸道,震得姚敬炎膽顫心驚,他是真的不敢做出什麼過激出格的事情!
因為,決定來到這裡,就已經是深思熟慮之後的結果了,他已經把其中的厲害關係,都想清楚了。
陳六合剛才有句話說的沒錯,他姚敬炎今日會來,並且趕在一點之前到來,就已經是認慫了,就已經是對恐懼的妥協!
“陳六合,你太過分了。”姚敬炎咬牙切齒。
“死了一個紀天褚,你還跟我談過分不過分?我想你應該先去紀天褚的靈堂看看,再來跟我說誰過分!”
陳六合冷聲道:“彆跟我說你是不是龍殿龍王,手底下有多麼凶悍的實力,我真做了你,誰能奈我何?紀天褚可以白死,你姚敬炎就不能白死?”
“活了這麼大的歲數,還沒活明白,這盤棋裡麵,你隻是一枚棋子,你以為你可以成為棋手?”陳六合充滿了不屑。
一席話,再次說的姚敬炎啞口無言,即便想反駁,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在如此鋒芒畢露的陳六合麵前,他似乎還真提不起那個膽子。
“以前真是我給你們龍殿臉了,才讓你們感覺意氣風發,不動你們,不代表我不敢動,隻是時機沒到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