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神厲聲說道:“你邢家存世數百年,從未有過一個時代,如此刻這般窩囊無能!”
刑攬空的身軀再次狠狠一顫,顯然被龍神的尖銳話語刺中了心中的痛楚。
他深吸了口氣,看著龍神,道:“想讓我帶著邢家上下老小跟著你賭這一局,至少,你得拿出一些起碼能讓我看到希望的籌碼出來吧?”
“老先生,退一萬步來說,即便我願意相信你這一次,可是,陳家遺孤現在的模樣和狀態,如何讓我信任?他現在還坐在輪椅上,他已經是一個廢人了!要讓我邢家上下上千條人命押注在一個廢物的身上,你讓我怎麼下定決心?”
刑攬空的聲音嚴厲道:“這在我看來,不像是豪賭,更像是送死!”
龍神的眼睛猛的一凝,直勾勾的盯著刑攬空,那嚴重的厲氣,十分懾人,讓得刑攬空都禁不住的膽顫心驚,但他倒也還算有骨氣,硬著頭皮與龍神對視,沒有露出怯色,沒有半點閃躲的意思。
“陳家為何會遭那般血色然天的浩劫,你應該知曉。”龍神凝聲說道。
“知道一些。”刑攬空說道:“陳家的存在威脅太大,已經遠遠超越了正常太上家族,若再讓陳家傳承下去,無需太長歲月便可逆天行事。”
“太上家族從陳六合的身上感受到了威脅,所以,才會對陳家下那般毒手。”刑攬空把自己知道的說了出來。
“那你可又知道,陳家為何會具備那般超乎常理的恐怖威脅?”龍神又問。
“源自於特殊血脈。”刑攬空說道。
“那我再問你,一個擁有特殊血脈的人,豈會如此輕易跌倒?我隻能說,你對陳家的血脈一無所知!你更無法體會到,陳家最特殊的血脈擁有者,有何等不可思議的潛力。”
龍神一字一頓的說道:“憑你,不能妄斷陳家遺孤,你沒有那個眼界,更沒有那個資格。”
一席話,龍神的聲音渾厚如銅鐘一般,就像是陣陣響雷炸在刑攬空的心頭之上,震得刑攬空在那裡整整發愣,腦海中都還在嗡嗡作響。
頓了頓,不等刑攬空說道,龍神又道:“你記著,刑攬空,我不是在逼迫你,更不是在求你!而是給你提供了一個唯一能夠翻身的機會罷了!當大戰開啟,進入白熱化的程度,這一定會顛覆現有的一切。”
“到時候,太上家族之列定然要重新洗牌,而你邢家,若是不能趕上這個難逢的時機,將永世難以崛起。”龍神斬釘截鐵的說道。
刑攬空胸口起伏,臉色再次接連變換了起來,陰晴難定,複雜難言。
他一直沉凝在那,久久沒有說話,他仍然在抉擇點徘徊,難以下最終的決定。
他承認,今天這個老人的話,太犀利了,每一句都刺中了他心底的要害,也激起了他埋葬在心底最深處多年的仇恨憤怒與鬥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