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陳六合跟沈清舞等人的身軀都是狠狠震了一下,臉上皆是露出了駭然神情。
這件事情,他們還真是不知道,一無所知,沒有人跟他們提及過。
奴修笑了笑,說道:“我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千真萬確,要不然你以為,驚龍憑什麼能得到世俗力量的庇護?憑什麼能掌控那麼大的權力?這一切都是沈振年在從中斡旋。”
“可以說,沈振年以一己之力,扭轉了大局,也扭轉了你陳六合的命輪!”
奴修道:“這樣雄姿偉岸的人,如何不值得我去祭拜上香?給他磕幾個頭,他也受得住。”
“畢竟說到底,沒有他,就沒有陳家的香火留存,沒有他,老夫這一次也不可能重見天日!他不但是你的恩人,也是老夫的恩人。”奴修說道。
陳六合用了很久的時間,都沒能把這驚人的信息量給消化下去,他真不知道,爺爺在當年的事件中,起到了這麼至關重要的作用,他一直以為,爺爺隻是把他撿回來養大而已。
這一刻,所有人都對沈振年肅然起敬,包括刑天帝小天等人,心頭都升起了一道偉岸的形象......
陳六合把奴修帶到了沈家大廳,廳堂正中央,便是爺爺沈振年的靈位。
奴修對著靈牌深深的三鞠躬,又點燃香火,跪在了蒲團上,給沈振年磕了三個響頭。
期間,他一句話都沒說,但是眼中,有著毫不掩飾的崇敬之色。
他奴修這一輩子,雖然儘做一些蹬不得台麵的雞鳴狗盜之事,但這並不能證明,他就不是一個真性情的漢子,他向來都是恩怨分明。
“記住這個老人,到哪一刻,你都不能忘了他的恩情,他在你心中,應當浩氣長存永生不滅。”站起身,奴修對陳六合說道,這句話,說的非常鄭中。
陳六合麵色沉默肅穆,一句話都沒有說,這些也根本不需要奴修去提醒,這輩子,爺爺在他心目中的地位,都是沒有任何人可以替代的,他無論到什麼時候,都不可能把爺爺忘了。
“奴修前輩,能不能跟我說說當年的事情?我想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半響後,陳六合問道。
奴修斜睨了陳六合一眼,道:“當年那場浩蕩,我並沒有親眼見證,更沒有參與到其中,那是二十五年前發生的浩劫了,而我在三十年前就已經墜入了萬丈深淵。”
頓了頓,奴修接著道:“如果當年我也在的話,我想,我應該會跟驚龍一樣,義無反顧的站在陳家這邊,共同抵抗那些毫無道義且卑劣無恥的小人們。”
“唉,隻不過,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呢?”奴修搖了搖頭。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陳六合再次問道。
奴修深深的看了陳六合一眼,道:“驚龍既然沒告訴你,那自然就有他的道理,你也不需要多問,到了該你知道的時候,你自然就能全部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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