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培空並未惱怒,他無喜無悲。道:“古神教勢力龐大遮天蔽日,我安培家族從未想過要與你們為敵。”
“哼,你知道就好,那你今夜還敢以這樣的方式出現在這裡?”太陽神冷傲的說道,有古神教撐腰,他底氣依舊十足。仿佛不把天下間的任何人放在眼裡一般。
“在很多年前,老夫已經忘了有多久了,古神教也曾對我拋出過橄欖枝,隻不過當時我一心鑽研陰陽術,並無加入古神教的興趣,當初拒絕,雖不能與你們為友,但時至今日,依舊不想與你們為敵。”安培空聲音平靜的說著。他深知古神教的強大,是不可招惹的存在。
不等太陽神幾人開口,安培空就接著說了句:“不過。今日有我安培家的人牽扯進來,我安培空就不能坐視不理了,這世上隻有兩名陰陽師。一名是我這個大限不多的老頭,還有一名,便是安培邪影。”
“陰陽師的火種與未來,不能葬送在這個時代。”安培空的聲音不大,但卻有一種空明感,能穿透進每個人的心房當中,清晰透徹。
一眾古神教的成員皆是麵色難看了起來,太陽神皺著眉頭,說道:“說到頭,你還是想要插手今晚的事情了?你應該清楚古神教的強大,得罪了古神教,陰陽師一脈難以立世。”
“今晚。我要把他帶走。”安培空指了指安培邪影,鎮定自如的說道。
“安培邪影是古神教的叛徒,違背了神明的意誌,他不可饒恕。”上帝之手說道。
“你們無法裁決他。”安培空道,依舊平和,但卻也透露出一種令人難以辯駁的強勢。
“安培空。在做出這個決定之前,你可要想清楚了,這樣是不是值得,不要讓陰陽師在屬於你的時代泯滅了。你會成為陰陽師一脈的罪人。”太陽神疾言厲色,哪怕是麵對這等強者,他也不打算忍讓。
“我要帶他走,沒人能夠攔得住!古神教做事不必太過強勢,得饒人處且饒人。”安培空道。
“那你可知道,今晚的行動對我們古神教來說有多重要嗎?”上帝之手質問。
“除了安培邪影之外,其餘的事情與我無關,我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看到,我隻要保下安培邪影。”安培空揚聲說道。
這話一出,陳六合等人的心頭不由的狠狠一沉,剛剛燃起的希望,瞬間就熄滅了下去。
“祖父。”安培邪影也是麵色一凝,對安培空疾聲呼喊。
安培邪影手掌一抬,打斷了安培邪影已經到嘴邊的話:“陳六合的事情,不是我們能管的,我們也管不下來。這個世上,沒人願意去得罪古神教,我們安培一族更不行。”
“可是祖父,陳六合他.......”看的出來,安培邪影非常著急。
可還沒等他的話說完,再次被安培空打斷:“他的事情不需要我們安培家來操心,我們也沒有資格去操心,會有人不願意看到他死的。”
此話一出,眾人再次一震,有點不明白安培空這話是什麼意思。
但安培空也沒有繼續說下去了,他那平淡的目光落在了太陽神等人的臉上,道:“你們權衡好了嗎?我可以把人帶走了嗎?”
古神教的一眾人相覷了一眼,皆是能看到對方眼中的驚疑與忌憚,還有些許的心虛。
的確,麵對安培空這等強大的對手,沒有人能夠做到真正意義上的不緊張,哪怕他們背靠勢力熏天的古神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