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簡單,殿主已經預料到了事態會朝著無法控製的局麵去發展,開啟生殺台。是為了最好的保住陳六合。”竹籬說道。
“可生殺台並不是開玩笑的,憑借陳六合的實力,能撐的下來?這太瘋狂。更冒險。”季雲叢說道。
“既然是殿主的吩咐,那定然有殿主的道理。”槍花說道。
眾人再次沉默了下來,他們都在極力的思考。在揣摩著殿主的真正含義到底是什麼。
但不管殿主的深意是什麼,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戰神殿的殿主所作出的決定,絕不可能是讓陳六合去送死。
他們敬如神明的那個男子會給出這樣的指令,必然是有他們所看不到的目的與把握。
就在眾人思緒連篇的時候,議事廳外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卻是奴修跟陳六合兩人來了。
看到奴修出現,本來就神色鬱鬱的竹籬等人禁不住眼睛亮起了幾分。
要知道,奴修在他們心目中的地位還是很高的,因為奴修跟梁王府之間的糾葛。
“修老,你醒了?傷勢好的怎麼樣了?”驚月站起身,對奴修說道,最基本的客套還是有的。畢竟,奴修不管怎麼說,也是曾經的一個風雲人物,在黑獄留下了諸多傳說。
三十多年前就已經登頂過的人物,終究還是讓人打心眼裡感到敬佩三分。
“客套的話就不用多說了,我們還是來說說正事吧。”奴修麵色沉凝。直截了當的說道:“現在的境況,小六子都告訴我了,我想知道,幾位有沒有什麼破局的方法。”
竹籬等人的麵色微微下沉了幾分,竹籬說道:“形勢對我們非常不利,三大勢力聯手,外加十幾股一二流的勢力,這不是任何人能夠抗衡的。”
“說這些已經沒有了意義,我們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保住陳六合,他不能死,他死了,一切就都變成了毫無意義,你們鬥戰殿所付出的,也不複存在。”奴修說道。
“這點我們當然知道。”季雲叢歎了一聲說道:“可是,外麵的情況很明朗,那麼多勢力同時施壓,我們鬥戰殿即便是不想低頭,怕是也很難扛的過去。”
“當然,有一點你們是完全可以放心的,那就是,無論如何,想讓我們主動把人交出去,是不可能的事情,鬥戰殿沒有那麼慫,也丟不起那個人。”季雲叢斬釘截鐵的說道。
“陳六合生死,與鬥戰殿陪著陳六合一起消亡,在本質上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彆。”奴修說道。
“那你的意思呢?”槍花抬了抬眼皮說道。
“想辦法,救下陳六合,逼退南北兩域與古神教!隻要他們三方退怯了,其餘那十幾個一二流的勢力,自然就不攻自破。”奴修凝聲說道。
“說起來簡單,但要做到,又談何容易?”竹籬歎了一聲。
“即便再難,也要去做,除非你們想放棄陳六合。”奴修的目光凜凜,在四人的臉上掃視而過。
“如果我們想放棄這小子,就不可能在這個夜半時刻,還聚集在這裡議事了。”驚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