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斷劍留下,我欠你的不殺之恩,就此不在。我隻給陳六合兩天的時間。兩天後,不管他是死是活,你們都必須把人給我交出來,否則的話,殺無赦。”白勝雪一字一頓的說道。
最終,他還是做出了妥協,不是懼怕奴修,而是權衡了各方麵的因素。
其中包括了奴修藏在手裡那不為人知的底牌,也包括了梁王府的態度,更包括了鬥戰殿的態度。
出頭鳥不是那麼好當的,白勝雪沒有那般激進。
站的越高的人,其實活的往往都越發小心謹慎了。
因為一個錯誤的決定,都很有可能會導致萬劫不複的結果。
聽到白勝雪的話,奴修冷笑了起來,一句廢話都沒留下,直接把斷劍給甩在了大殿地下,隨後便昂首闊步的走出了這座大殿。
白勝雪凝視著奴修離去的背影,嘴角忽然勾起了一抹冷笑。
今天這個結果,是在他的預計之中的,奴修帶來了梁王,帶來了斷劍,這筆交易,基本就已經成了。
之所以剛剛還要說那些話,隻是為了給奴修一個下馬威罷了,隻是為了試探奴修的深淺罷了。
兩天的時間,那又能怎麼樣呢?扭轉不了乾坤,改變不了大局。
陳六合之事鬨得滿城風雨,聲勢如此浩大,他想不死,都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這樣的交易在白勝雪心中,其實是不傷大雅的。
陳六合就算再古怪再驚豔,那也隻是一個連半步殿堂都沒達到的弱者罷了,弱者永遠不可能逆天,無法逃出他們的手掌心。
死亡對陳六合來說,也隻是個時間問題罷了,僅此而已!
走出大殿,奴修跟梁振龍與王霄兩人照麵,王霄趕忙上前詢問:“如何了?”
奴修搖搖頭沒有說話,直徑前行,梁振龍和王霄兩人也不再多問,跟在奴修身後。
直到三人徹底離開了南域域主府,奴修才長長的舒了口氣,麵色瞬間變得煞白了幾分,他的身上,已經淌滿了汗水,一閃都被浸濕了。
“老瘋子,你沒事吧?”王霄眼疾手快,趕忙上前扶著微微有些搖晃了奴修。
奴修摸了摸額頭汗水,說道:“沒事,白勝雪不至於那麼愚蠢,敢在南域域主府對我動手。”
“隻不過,殿堂境的威壓實在是太強大了......當年的手下敗將,已經可以壓得我喘不過氣來了。”奴修苦笑連連的說著。
“你這說的不是廢話嗎?當年你在至強巔峰的時候,也不想想有多少人被你壓得喘不過氣來。”王霄沒好氣的說道。
梁振龍則是道:“怎麼樣了?”
奴修道:“得到了一個可以接受的結果,爭取到了兩天的時間。”
“在這個節骨眼上,白勝雪能做出這樣的讓步,已經很讓人震驚與意外。”梁振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