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鶴庭想也沒想:“經營不力唄,還能怎麼出事。他們家主營餐飲企業,他爸就離譜,對人體有害的產品也敢碰,東西分到下麵無數連鎖店,吃死了不少人,犯了官司,又欠了債。”
顧寅挑了挑眉:“你知道的還挺清楚。”
“那可不,半年前我差一點就搞到謝奚了!結果他們家出事,全家離開了南江,他直接沒了蹤影!我人都傻了!”想到這,黃鶴庭那個不甘心啊:“不過也就是謝奚失蹤的那天,我加上了他的微信!”
給他轉了一筆錢呢!
顧寅看黃鶴庭的眼神帶上了一絲憐憫。
這真的是小黃文裡那個放浪形骸、群花環繞一天換一個伴的渣攻一號嗎?
驅車在路,顧寅緩緩說:“你知道他們家企業為什麼會出這種事嗎?”
黃鶴庭身體不知不覺放鬆下
來,靠著背靠,目視前方嗤笑:“貪唄,他爸貪心。不貪能乾出這種損人利己的事?成功的企業家有幾個是吃人血饅頭的。”
顧寅眼皮跳了跳。
這渣攻似乎有點天真。
不過也是,黃鶴庭才二十歲,被顧寅列為書內幾位渣攻之中最好解決的一位。
黃鶴庭的不屑是認真的,他好像並不知道搞垮謝奚繼父企業的,其實是他老爸的黃氏集團。
大集團對蒸蒸向上的企業進行壓製,陷害也好、誘哄也罷...總有數不儘的辦法。
顧寅從小在集團鬥爭中長大,知道這裡麵會有多少彎彎繞繞。
因為趕時間,顧寅跑車開得飛起,層出不窮的車技秀得黃鶴庭頭皮發麻。
一個能給狗子起名叫逮蝦戶的二十歲的年輕人,對這種比自己能打、還開得一手好車的男人,儘管嘴上不服,心裡還是有那麼一點點掩飾不住的...特彆的情感...
黃鶴庭:“......”
安全勒得似乎有點緊,心臟跳得貌似有點快。
黃鶴庭眼睛的視線不自覺黏在了顧寅身上。
顧寅的側臉堪稱完美。
昨天相見時,顧寅西裝革履,是成熟迷人的魅力,今天卻簡簡單單像個乾淨的大學生,這又是另一種純粹的英朗。
黃鶴庭:“......”
但黃鶴庭知道,這個男人其實,一、點、都、不、簡、單!
昨天吃了個大虧,黃鶴庭怎麼可能咽下這口氣。
被顧寅拉黑後,他派人粗略去調查了一下顧寅的背景,居然一點東西都沒查出來。
這人就跟天上掉下來的一樣,背景藏得滴水不漏。
很有兩把刷子的感覺!
盯著看的人唇角忽然往上一揚,翹起漂亮弧度。黃鶴庭心裡一顫,有種做壞事被抓包的心虛感。
顧寅低聲自語:“有點意思。”
心虛的黃鶴庭立馬高聲大呼:“什麼?!”
“沒什麼...”顧寅莫名其妙,不知道渣攻一號為什麼突然激動。
他之所以說有點意思,是因為就在剛剛,他腦子裡的那本書,位置似乎挪動了一下。
這感覺有點玄妙,但更多的是不安。
顧寅不知道這預示著什麼。
怕是劇情動蕩,怕謝奚會出事,顧寅把油門踩到了底。
醫院一樓繳費處,謝奚幫顧寅補辦完了所有手續。
為顧寅辦手續有點麻煩。
顧寅身上什麼也沒帶,更彆提身份證。
除了姓名,謝奚對顧寅一無所知,掛號本上年齡一欄填的都是不詳。
但顧寅卻對他很了解。
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善意。
接近必存目的。
‘這個人和我一樣,擁有什麼不能告人的秘密。’合上掛號本,謝奚離開了窗口。
往電梯去的路上,謝奚感受到了一個人的窺視。
透過前麵飲水販賣機上的反光,謝奚看到一個矮瘦的中年男人,手裡握著相機對著他的背影按下了快門。
謝奚對此並不陌生。
這個大叔跟蹤他很長一段時間了,既不上來騷擾,也不會暗地做什麼小動作,唯一做的就是拍照。
極儘所能,抓拍一切他的照片。
謝奚唇線往下一抿,加快了腳步。
偷窺狂見狀也連忙繼續跟上。
顧寅和黃鶴樓先來到了二樓,兩人站在玻璃護欄前朝繳費處看,在幾條長長的人龍隊伍裡尋找謝奚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