輔導員有些震驚,西服的牌子他不認得,光他認得的價值就超過了百萬,這人是什麼來頭?
難道不是個...心理有問題的色狼嗎?
試探性的,輔導員說:“商院的黃鶴庭...”
“黃鶴庭被我趕去找狗了。”顧寅打斷了輔導員的話,翹起腿,手腕支起下顎,舒服地坐在不咋舒適的椅子上,掀起眼皮涼涼看著輔導員:“現在不是在說我們家謝奚的事情嗎,提彆人乾什麼?”
被趕去找狗是什麼意思??
輔導員站著,顧寅坐著,隔著幾張桌子的距離,輔導員背上有點發寒,他被這年輕人昂頭看著,竟生出種矮人一截被按在地上的錯覺。
這年輕人到底是什麼身份?
之前在樓梯道上還沒有這種壓迫感,現在這樣,好像是年輕人不高興,故意為之的。
輔導員心裡咯噔了一下,難道是因為自己教訓謝奚,惹他不樂意了?
“......”眼珠在顧寅和謝奚之間轉了轉,輔導員覺得懂了。
辦公室的門被輕輕扣了兩下,女教師走進來說:“顧先生,我打完電話了,院長確實是來不了了。”
輔導員喘了一口氣,顧寅虎視眈眈,謝奚一言不發,終於來了一個外人打破了詭異的氣氛。
女教師進來的同時顧寅從椅子上起身,西裝外套被他取下放在椅背,整個人從容客氣,儀態風度。
“沒事,輔導員怪我越過他直接找院長,既然院長忙西郊片場那塊地的事情沒來,我先和輔導員談好了。”
女教師被認真注視著,臉頰暈紅,抿唇笑了笑。
輔導員驚異:“他怎麼知道西郊片場的事?陳老師你告訴他的?”
女教師茫然搖搖頭:“不是啊,我沒說。”
輔導員怔愣,這事是內部的大事,沒有外人知道。
顧寅側首笑道:“張院長為西郊的地急得不可開交,但那塊地政府另有他用不能租給貴院。”
輔導員看顧寅的眼神又變了:這年輕人...?
顧寅適時從西裝褲子口袋摸出一張名片,骨節分明的兩指夾著名片晃了晃又收回口袋,不鹹不淡說:“我在外地有處閒置地產,和西郊那片差不了多少,本想著我家謝奚也是藝院的學生,送出來給貴校也是件好事,沒想到我剛回來就收到這孩子被退學的通知啊...”
輔導員:“......”
女教師:“......”
一閃而過的名片沒有到輔導員手裡,輔導員有點尷尬,但他隱約瞟到了什麼“董事”的字眼。
肅然起敬,輔導員態度立馬變了:“關於謝奚的事,怎麼處分我們校方還在商討。”
顧寅唇角上揚,“這樣嗎?開除什麼的...?”
輔導員正色:“缺勤缺考屬於嚴重情節,但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謝奚你解釋解釋?”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到了謝奚身上,謝奚靜坐,淡淡看著顧寅。
女教師瞧見謝奚破了的白T,臉一紅,小聲說:“這是發生什麼事了?”
顧寅張口接道:“半年前這孩子父母去世了,我怕他受打擊,接他去了我國外的公司幫忙緩一緩,沒來得及給學校解釋。”
轉移了女教師的注意。
“半年前去世?”輔導員傻住,這事他並不知道,就在剛剛他還拿謝奚父母來給謝奚施壓,沒想到他父母已經不在了。
顧寅把所有責任攬到了自己身上:“這些事都是我的主意,處分上的事我肯定會積極配合,要不貴校在商量商量?”
輔導員嘴唇抖了抖,想說什麼。可院長不在,他暫時不敢亂應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