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寅說:“晚上我去找他聊聊。”
梅老爺子:“我聽說,桐桐讓你洗完澡去他房間找他?”
顧寅:“......”
梅老爺子:“你沒去?”
顧寅:“......”
空氣中透露出一絲奇怪的八卦的味道。
梅老爺子又往顧寅那邊傾了傾身子:“你喜不喜歡桐桐?”
顧寅:“???”
梅老爺子:“我看你跟謝奚很親密,你跟謝奚...?”
顧寅:“???”
為什麼話題突然跳躍到了奇怪的方向?
顧寅有些無語:“我當然不喜歡樸桐仁,我跟謝奚也不是您想的那種關係。”
生命不息,八卦不止。
真沒看出來老爺子對這種事情感興趣!
“嗬嗬!”梅老爺子退回去坐好,手裡拿起茶盞把玩。盞蓋和茶盞相撞聲清脆悅耳,他說:“看你的樣子,事業心挺重吧?”
顧寅揚眉:“為什麼這麼說?”
梅老爺子:“沒權沒勢的毛頭小子,能在南江蹦躂到老頭子我都知道了你的名字,說沒點野心,我可不信!”
顧寅:“我這不是沒什麼事乾嗎,閒著也是閒著,主要是運氣好才賺到點錢而已。”
梅老爺子:“哼,彆糊弄老頭子了,你現在玩的把戲,哪個不是我年輕時候玩過的?不過你這麼蹦躂,不怕黃家的壞小子們收拾你?怎麼,背後有什麼靠山?”
顧寅聽了掀唇一笑:“我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手上除了流動資金什麼都沒有,操盤的事也是為了一時之需賺點快錢,我心裡有數,不可能一直乾這種投機的事,黃氏能怎麼收拾我?”
目光清透凜銳,渾然不懼。看起來不大,卻好像在商海資本裡徜徉已久,自信又老練。
梅老爺子渾收回看顧寅的視線,半晌,揮揮手趕他離開:“我累了,你走吧。”
顧寅站起身,沒急著走,問:“您喜歡下棋嗎?明天我再陪您好好下幾盤?”
梅老爺子跟小白兔、渣三、渣四都可能有關係。
為確保解決腦中書,顧寅還得多了解了解他。
梅老爺子瞪他:“你小子是贏老頭贏上癮了?”
顧寅:“我這不是怕您總是贏也無聊?再說了,您今天也沒真心想跟我下棋不是?有好幾次您落子都落錯了地方,明天,咱爺倆可以好好下幾盤。”
對付這種驕傲了一輩子的老資本家,顧大爺可謂很有經驗。
梅老爺子聽了,哼哼兩嗓子,並不買賬:“明天再說!”
顧寅笑笑,沒再多說,退出了書房。
沒一會兒,聽到搖鈴的小李來到書房尋找梅老爺子。
小李有些擔心,邊攙扶老爺子邊詢問:“您跟這兩個年輕人相處的還好吧?我看這倆年輕人和一般客人都不大一樣...”
梅老爺子紅光滿麵:“是不一樣,挺有意思的,尤其是那個叫顧寅的,好多年沒見過這麼有意思的小子了。”
竟然不是謝奚更讓老爺子開心?
小李眼裡閃過驚訝。
梅老爺子吩咐:“對了,明天早上讓人把後宅一套棋具找出來,之前那誰送的那套上等棋具。”
小李更驚訝了:“您不是不愛下棋嗎,說下棋沒意思?”
梅老爺子:“廢話!跟那些人下棋有什麼意思,跟他們下棋配得上用那套棋具嗎?!”
小李眨眨眼:“......”
這是...發生了什麼事?
——
顧寅離開書房後沒先回自己的房間,而是走到樸桐仁的房門口,敲起了門。
敲了好幾聲,房內沒有半點反應。
“不在嗎...?”
隔壁的隔壁,顧寅住的那間房門倒是被推開了。
顧寅扭頭,正好跟走到走廊上的謝奚四目相撞。
顧寅還保持著抬手敲樸桐仁房門的姿勢。
謝奚深暗的目光在顧寅手上轉了圈,淡淡說:“下完棋回來了?”
顧寅:“......”
這種感覺就很微妙。
敲樸桐仁的門,旁邊小白兔乖乖把門打開了?
不是?是兔子耳朵格外靈敏,還是這走廊隔音不行?
把心裡奇怪的感覺壓下去,顧寅指尖戳戳樸桐仁的門,一本正色:“他不在嗎?”
謝奚目色更深了,淡淡說:“他在樓上李敦敦的房間,教他做數學題。”
顧寅:“...我以為你會跟李敦敦玩。”
顧寅當然不知道,謝奚是怎麼讓李敦敦心甘情願去纏著樸桐仁給他講題的。
腳步微挪,謝奚把門口讓出來,“寅哥,你還不回來嗎?”
顧寅:“......”
粉淡的薄唇抿起,謝奚垂下眼睫,走廊壁燈的光線打在他的臉上,投下兩道深深的陰影。
他換了白絨絨的睡衣,在華貴走廊的光影之間,站成了一副天成的好畫。
但這畫有點憂鬱,精神不佳,小小聲音:“寅哥沒回來,我睡不著...”
顧寅:“.........”
被劇情線煩到頭疼的顧大爺,一顆老心瞬間戳成了棉花!
就很萌!
怎麼能這麼萌?!
虐小白兔的作者是個人嗎?!
顧寅要找樸桐仁談,樸桐仁同樣也想跟顧寅談,而樸桐仁在跟李敦敦講題,顧寅也不急於這麼一時。
再沉一晚上,再晾一晾樸桐仁,最好把他晾急了,省下那些拐彎抹角。
非常合理的打算。
顧寅向謝奚走去:“哥陪你一起。”
謝奚眸光流轉,在顧寅進屋後關上了門。
兩人都躺上床熄了大燈後,顧寅抬手按亮了床頭櫃的小燈。
“謝奚,聊會兒天?”
“聊什麼?”
側臥著,顧寅斟酌著:“聊聊...以前的事?”
謝奚:“聊我的,還是我們的?”
顧寅:“......”
謝奚:“隻聊我一個人的以前嗎?寅哥不是很了解我嗎?”
顧寅:“......”
嘿,這小白兔子...
剛想說什麼。
床頭燈和空調一起滅了。
“......”
外麵風雨太大,彆墅裡停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