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畫展,小黑屋(1 / 2)

顧寅被文崩帶到了一個地方。

畫展。

顧寅就知道畫展和渣攻四號脫不了?關係, 所以並沒有多驚訝。

他隻是不理解,渣攻四號這麼堂而皇之邀請他來看畫展...是怎麼想的?

“我偶爾喜歡畫畫。”文崩微笑:“畫是藝術品,畫畫的人卻不一定都是藝術家。有些人畫畫,是畫給人看的, 希望自己的畫被眾人看見、欣賞、膜拜, 而有些人畫畫, 隻是因為想畫。”

顧寅問:“你是前者還是後者?”

文崩笑而不語, 抬頭看著眼前用來開辦畫展的建築。

這裡是一座流的商業場所, 用以運作短暫的商業交易。

每座城市基本上都有這麼樣的一個設施,常見的商業行為表現在流的鬼屋、流的藝術展覽、流的密室逃脫等等。

這些活無法長時間駐留在一座城市, 因為受眾不變,久而久之新鮮感就會消失, 無法獲取更大的盈利。

有合作的時候,租賃者會裝修這裡,把它裝飾成自己需要?的樣子, 沒有合作的時候,這裡就被空蕩著放置著。

現在文崩拿它來做畫展, 但它的外表並沒有進行包裝,完全看不出來這是一個正在被經營的畫展。

顧寅皺起了?眉頭。

這個畫展就不對勁, 不宣傳就算了?,原本在網上?能看到的消息也全部被人刻意抹掉了?。

儼然, 這裡是文崩自己的盛宴, 是一場自我陶醉的產物。

顧寅暫時是這樣認為的。

但是以文崩的人設, 他想自我陶醉, 世界之大,多了?是地方任他挑選,他何必要?來南江搞這麼個畫展?

還有蘇楠。

蘇楠能搞到畫展的入場券, 說明蘇楠也是知道文崩的存在的,且他帶著兩張畫展的入場券來試探自己...

蘇楠不是個簡簡單單的人物,他的存在和出現必然有所目的。

也是,和主角謝奚有關聯的人,無論是原書中的主線,還是這個世界裡出現的支線,就不可能有簡單的。

顧寅腦中許許多多的信息量飛快地串聯到了一起。和文崩一起站在畫展的旁邊,他產生了?一個大膽的猜想——

如果文崩是一個變態,蘇楠會不是是想要製服這個變態的人?

畢竟再?流氓的世界,也要?自圓其說邏輯自洽的,有邪就必會有正,文崩如果是邪,蘇楠會不會是正?

‘怪不得蘇楠會拿入場券試探我,因為他懷疑我和文崩之間有什麼關係。’

顧寅至此理清了?所有雜亂的信息。

顧寅是憑空出現在謝奚身邊的,短短時間內,在旁人看來,他非常不合理地無條件地對謝奚異常的親近。

蘇楠不生疑才奇怪。

顧寅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文崩向顧寅投去視線,金絲邊框的眼鏡在陽光下閃著金屬光澤,鏡片後的眼眸濕涼冷膩。

見顧寅歎氣,他問:“怎麼了??”

顧寅環顧了?周圍的環境,這裡也算是商圈了?,畫展之外幾條街巷,馬路對麵還有一家披薩店。

但是吧...

餘光瞥向附近的兩個監控,顧寅注意到兩個監控的攝像孔都不是亮的...

文崩看到顧寅在看監控。

大隱隱於市,顧寅不知道該說文崩是大膽還是自負,隻是生出了一種直覺:文崩絕不會是請他來一起逛畫展的。

“我忙了?一早上,然後被你叫上了?車,從北江又跑回南江,跑了?一路,一口飯沒吃半口水沒喝,餓了。”顧寅說完還問文崩:“你不餓?”

見文崩的眼神微微變化,顧寅指著馬路對麵的披薩店,說:“我請你吃披薩吧。”

文崩:“.........”

“哦,你不方便。”唇角上?揚,顧寅體貼極了?:“沒關係,你可以在這等我,我自己去,打包回來就行了?。”

文崩:“你...”

顧寅打斷了文崩:“我告訴你,我這個人本質上?很暴躁的,餓了不吃東西,會更暴躁。”

陽光之下,顧寅雙手插在口袋裡,揚著眉睨著文崩。

文崩:“......”

“放心,我既然敢來,就不會在這個時候反悔離開。畢竟,我也很好奇,像你這樣被外界傳得神乎其神的天才,能不能查出來我是誰。”顧寅笑笑:“要?是你也查不出來...可就好玩了?。”

顧寅一路上表現得都很自在,文崩在他身上看到有一種有恃無恐的自信。

這種自信不是麵對危險時不自知的遲鈍,也不是束手就擒不準備抵抗的放飛。

而是一種遊戲。

文崩心底滋生出了一種興

奮感。

他很久沒再有過這種血脈噴張的興奮感了?,尤其是當他發?現他最接近完美的作品竟然出了紕漏,染上?了?情.欲...

差一點讓他以為世界上?再?難產出上等的原料了?。

血液裡奔流著刺激的興奮,麵對顧寅燦然的笑容,文崩也笑了?,他緊緊盯著顧寅,像是想透過顧寅的身體看清他的靈魂一樣,雙眼裡的瘋癲氣息噴湧而出,十分可怖。

顧寅被看得毛骨悚然,麵上笑意不減,淡定地問文崩:“你喜歡吃什麼口味的披薩?”

文崩:“不加肉,不加素。”

顧寅:“...好的,你等著,我給你帶張鐵鍋烤餅回來。”

剛要?轉身,文崩拽住了?顧寅的胳膊。低聲輕慢的,文崩緩緩說:“沒事,我這裡,不缺食物。”

顧寅:“......”

文崩:“我沒告訴你,這附近一帶,最近電路都不太穩定,就算是披薩店,門口的監控也是滅的。”

顧寅:“......”

文崩:“進來慢慢吃。”

另一隻手摘下了?眼鏡,文崩笑著。

他有那麼一點點的惋惜,惋惜顧寅還是遊戲玩得太少,太過生澀,所以才會露出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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