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寅先前為謝奚搞了個樂器室, 地點在祁橙公?司的樓上。
顧寅還答應謝奚,會陪他一起練習鋼琴。
但答應過後顧寅並沒有做到。
正好謝奚也沒提過,顧寅一直又挺忙,這事便一直擱淺擱淺, 被顧寅忘記拋到了腦後。
這日, 謝奚邀請顧寅一起去?樂器室, 顧寅才突然想起來還做過個約定。
頓時顧寅心裡有點愧疚, 感覺自己工作忙, 冷落了寶貝小白兔。
顧寅問小白兔:“要去?樂器室?是不是想練鋼琴?”
“不是練琴。”謝奚搖了搖頭:“是我?之前說要給寅哥做一首歌,感覺寅哥特彆喜歡鋼琴, 所以先用鋼琴譜了首曲子。”
顧寅一愣。
眼?眸裡點點墨光,謝奚淺笑:“想彈給寅哥聽聽。”
顧寅:“.........”
被...被會心一擊了!
——
來到樂器室, 兩人走到鋼琴旁邊,掀開紅絲絨的錦緞,露出了優雅的鋼琴。
這是顧寅為謝奚買的鋼琴。
謝奚摯愛音樂, 也摯愛顧寅。音與寅,是他這輩子篆刻進骨血裡最濃厚的熱愛。
謝奚坐到鋼琴後的椅子上, 長睫垂下,說:“我?給這首曲子取名叫《天降之音》。”
隨後十指紛飛, 琴音如暖陽春水般流泄,顧寅聽到了世界上最人的曲子。
坐到謝奚身邊, 顧寅仔仔細細聽著。
悅耳的音符不僅僅響在他的耳邊, 更順著他的耳朵, 一路響徹心扉, 震撼雲霄。
這是謝奚送給他的曲子。
《天降之音》,天降之寅。
曲子彈完,兩個人都是心跳如鼓。
顧寅的手不由自主放在了琴鍵上, 在謝奚手指的旁邊。
顧寅的手指生得非常好看,修長,白皙,骨節分?明,搭在黑白相間?的琴鍵上,賞心悅目地像一幅畫。
謝奚的視線落在顧寅的手指上,唇角勾起笑意,提議說:“寅哥,我?教你彈這首曲子,好不好。”
顧寅被看的有些不自在。
他哪會彈琴,他壓根半點音樂方麵的天賦都沒有......
“算了吧,”退堂鼓打起,顧寅手指逐漸從琴鍵上溜走:“我?不彈,我?看你彈就好。”
但是謝奚沒讓人逃走。謝奚的手掌及時覆了上去?。
寅哥這樣好看的一雙手,不飛舞在琴鍵上才是可惜。
“嗯?”顧寅側頭看謝奚。
“我?教你。”謝奚淺淺一笑,笑意從烏黑的眼?瞳裡漾出,衝淡了所有清疏。
男人的存在本身就是世間?最美好的藝術,現在他笑著,周圍所有的色彩仿佛都暗了幾分?,隻有他在鋼琴邊上閃閃發著光。
顧寅被這樣的笑容蠱惑了,他能?察覺到謝奚此刻的心情一定是極其愉悅的,真情實感想把這首曲子教給自己。
顧寅也喜歡這首曲子。
先不論?曲子如何,光是心愛的人為他譜曲這件事,就足以讓他無比歡喜。
顧寅點了點頭。
謝奚見了,從椅子上起身,他來到了顧寅的背後,俯身,抓著顧寅的手指,手把手地帶著顧寅徜徉在黑白琴鍵上。
鋼琴古老又優雅,音色渾厚又飽滿,顆顆音粒從兩人的指尖傾瀉而出,蹦跳著,悠揚著,旋轉著......
但顧寅確實不擅長這方麵的技藝,哪怕謝奚手把手帶著他,他還是磕磕絆絆。
一來二去?,顧寅有點急躁了。
“寅哥,不要急,”察覺到顧寅的急躁,謝奚按住顧寅的指骨,在他耳側輕聲說:“跟著我?的節奏就好,琴鍵又不會跑。”
跟著他的節奏...
顧寅的臉轟一下變得滾燙。
不知?是最近開葷開的太厲害,還是小白兔為他譜曲本身就是極大的撩撥,總之...像這種跟著節奏來的話...咳咳...
眼?神飄忽了一下,顧寅有點想去?麵壁。
不能?亂想,為轉移注意力,顧寅餘光掃向了旁邊。
鋼琴斜在一角,旁邊就是一整牆的鏡子。整麵牆都是鏡子,這擴寬了室內的空間?,也讓環境顯得更加的亮堂。
但隔著鏡像,顧寅看到的是謝奚從背後摟抱著自己,那麼親密的,挨在自己的耳邊細語。
完美的側臉,纖長細密的眼?睫,秀挺的鼻梁,還有柔軟的薄唇,彙成了最溫柔的美景。
顧寅:“.........”
得,這注意力還不如不轉,顧寅心猿意馬地更加厲害了。
好吧,顧寅承認了,他的心根本靜不下來。
廢話,誰在聽了心愛的人一通深情表白後,還能?聖人一樣純潔地彈鋼琴?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會想做點
成年人可以做的事很正常......
“寅哥,你走神了。”
但才剛想就被抓包了,顧寅聞聲猛地回過神,身體微微僵住。
顧寅:“......”
偏偏自家小白兔這時候仿佛化身成了一位嚴苛的老師,毫無雜念的就想教他彈琴?
認真的教學?換來的是學?生的走神,這令老師不滿,帶上了點懲罰意味,捏了捏學?生修長的手指。
顧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