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1 / 2)

慕簾茜心儀舒逸兮已久,一直以來都在尋求機會接近舒逸兮。無論是吟詩作對,還是彈琴奏樂,但凡是舒逸兮可能出現的場合,她都恨不得盛裝打扮一番,美美候在那兒。隻為當心愛的男子款款而來時,她能得其一眼欣賞與傾慕。

因此,當她聽說鎮安侯夫婦有意要與舒逸兮談及婚事時,整個人如墜冰窖中,愣了半天神。她從未想過叔父叔母可能是隨口一提。滿腦子隻有如果舒逸兮娶了慕落落——那個她恨之入骨的女人!

於是,惡從膽邊生。她設計了茶樓一劫,湖邊一救,甚至做好了如果慕落落沒有溺水身亡的萬全準備,那麼她也要當下便殺伐果決毀了慕落落的清譽名聲!

到那時,整個京城內的才子們,誰還敢上門與慕家說親?劉世子不會,舒逸兮也不會。

真是最毒婦人心。不過如此一來,倒也讓她省了些心。這古代男女子成婚,大多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萬一鎮安侯夫婦日後非要給她訂婚,那她一回兩回還能應付。拖久了,就不好說了。

慕落落垂下眼簾,纖細手指執起溫熱的茶杯,輕抿一口潤潤嗓子。

“姑娘,那人的事……您莫再放在心上。”織錦安慰道,“大世子已與舒大人合議此事。奴婢相信,總有一天會水落石出,還您清白的。”

“就是,姑娘您可不能再憂心。這身子才剛好些,太醫囑咐了,不能氣急攻心。”筱茵搭著話,“不過,這出戲看完,時候也該差不多要回府了呢。”

“你又不是不知道姑娘脾性。姑娘最愛看戲聽曲,聽完一曲,指不定願不願意回去呢。”織錦輕笑一聲。

“那咱倆隻能一人架一邊了。”筱茵嘟囔小嘴,站起身來朝慕落落福了個身,“到時多有得罪姑娘,還望姑娘莫要責罰奴婢呢。”

一提那堂二小姐,她們自然是氣不打一處來。但礙於姑娘在,知道姑娘向來偏袒這堂二姑娘,萬一她們口無遮攔把話說得難聽,姑娘聽入心裡不舒服……她們自幼與姑娘長大,心疼姑娘,因此很識趣的岔開話題了。

慕落落挑了挑眉,“聽說可以扣俸銀的?”

織錦和筱茵不約而同驚呼“姑娘”。

但筱茵很快就反應過來,很認真又很慎重的說道,“為了姑娘著想,就算奴婢被扣一點俸銀,也沒關係。”

慕落落見她們二人一臉小財迷丟了寶貝的心痛模樣,忍俊不禁,“逗你們玩呢,不必當真。聽完這一曲,也是時候回去吃飯了。”

“姑娘最好了。”筱茵笑著答應。

“就你狗腿。”慕落落杏目假裝一瞪,嘴角卻笑得甚甜。

“你瞧瞧,姑娘誇你拍馬屁呢。”織錦低笑揶揄道。

“織錦!”筱茵氣呼呼的喚她名字。

“欸!”

慕落落靜靜喝著茶,看著麵前兩個小丫頭正在你一言我一眼,爭得麵紅耳赤。

都說仆肖主,這倆丫鬟脾性率真忠義,處處維護她這個後脊梁就被世人不停戳戳的主子。

她忍不住開始思考,原身究竟是怎麼樣一個人?青悠湖時,她曾以為她是個放任被慕簾茜騎在自己身上欺負自己和丫鬟的草包。可這些日子來,不管是原身父母兄長們,還是府裡其他丫鬟婆子們,都讓她倍感溫馨與受寵。

這個含著金鑰匙出生、十多年來都是泡在蜜罐裡寵著的姑娘,怎麼可能是個唯唯諾諾的懦弱女子呢?若說生性驕縱高傲,刁蠻任性,她倒覺得挺靠譜的。

莫非另有隱情?可惜書裡對炮灰原身僅是潦草一筆帶過。

此時,包廂隔壁正有人在閒聊,不大不小的聲音正好在戲台中場休息的時刻,傳了過來。恰恰內容議論的是劉家與鎮安侯府的婚事。

“你們聽說了沒,這鎮安侯府的姑娘可邪門了。一連被人退了三次婚。前兩任與她定親的,一個病死了,一個摔死了。而第三任呢,劉世子是以死相逼退親的。外頭都傳著呢,這劉世子失心瘋了。反正與她攤上親事的,都沒一個落著好。”開口的是一名男子。

“要不人家哪能投湖輕生呢?命裡克夫,倒挺可憐的。”另一名男子歎了一聲,停頓了片刻後,才由衷感慨道,“不然,這人美若天仙,若娶回去喊一聲嬌娘子,都好啊!”

其他人嘖嘖道,“也不瞧瞧你長啥樣,啥身份,你想得倒是挺美,也不看看你家那惡婆娘,能讓你娶妾!”

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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