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上,方便我取酒。”周小寶指了指山頂的空地,讓他們把車停在那裡,然後再往果園裡抬酒缸。
總共要了六千斤酒,聽起來挺多,其實放在酒缸裡,並不顯多。
一個五百斤容量的酒壇子,隻要十二個就能裝下這些酒。
而五百斤的酒壇子有多大呢,以老酒頭家裡的酒壇子來說,高度95厘米,口徑34厘米,幅徑78厘米……這是什麼概念呢,就是一個半人多高的壇子,成年男子可以輕易的抱起這樣的空壇子。
這樣的酒壇子,在外麵的大城市銷售,有點小貴,要賣兩三百塊一個,但在河灣村購買,隻要幾十塊錢一個,這也是老酒官送他酒壇子的底氣所在。
老酒頭按照周小寶的要求,讓人把酒壇子抬進果園裡。五百斤的酒壇子隻有兩個,因為這樣的酒壇子裝滿後,得四個人才能抬動,非常麻煩。
大部分用的是一百斤容量的壇子,用繩子一纏一扣,插根木棍,兩人就能輕易的抬起來。
第一車沒拉完,第二車用的是小壇子,是十斤容量的壇子,方便主人從地下取酒。年份到了,想喝的時候,挖出來就能搬到屋裡。
兩車全部搞定,擺在桃樹下,大大小小有幾十個壇子,褐色的壇子釉麵,在春日的陽光下非常漂亮。
周小寶說話算話,當即把尾款結清了,五千斤高粱酒5萬塊,一千斤米酒7千塊。高粱酒有幾百斤的稍次酒,但多了一千斤的陳放五六年的老酒,價碼算是抵過來了。
二牛早就看傻了,好半天才迷糊過來,叫道:“我說周大老板啊,你咋買這麼多酒?雖然你賣桃子賺了點錢,但還有一屁股債務呢?這座小山的承包費,村長也在村裡鬨騰著呢,要求你一次承包三十年,不然就換人。”
“嘿嘿,有錢任性,這個解釋行不?哎喲,彆打呀,哥給你說實話還不行嗎?”周小寶躲開二牛的大拳頭,笑著解釋。
周小寶剛想向他透漏一些開山村飯店的事情,就見村長周計劃帶著一群人過來了,村支書周德廣和村會計也在,看來村委會的幾名乾部的意見,達成一致,準備找周小寶攤牌了。
“喲,狗剩子真發財啦,居然一次買這麼多酒,大夥看看,他像缺錢的人嗎?讓他一次承包三十年,沒難為他吧?”村長周計劃臉上閃過一絲奸詐笑容,扯著嗓子大喊,恨不得十裡八村的人都聽到。
村支書周德廣皺著眉頭,喝斥道:“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指不定是什麼回事呢,你瞎嚷嚷啥?彆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最近上躥上跳的,不就是想謀算狗剩這個果園嗎?今天我過來,隻是聽聽狗剩的意見,可沒答應你什麼三十年一簽的狗屁條約。”
周小寶一聽村支書的話,心中頓時一鬆,就說嘛,以自己家和村支書的關係,他不可能不幫自己說好話。
村子大,關係非常複雜,村支書周德廣是周小寶這一門選舉出來的,在投票的時候,沒少拉人,所以出點事,村支書當然得幫著自己人說話。
而村主任,也就是村長,他是另外一門人推舉出來的,同樣有拉票行為。為了爭村支書這個位置,兩門的人沒少打架鬨彆扭,關係一直不和睦。
而村會計,表麵上是個老好人,其實狡猾著呢。像個牆頭草,誰給的好處多,就幫著哪邊說話,自己沒有什麼立場。
村會計尖嘴猴腮的,小眼睛滴溜溜亂轉,隻掃一眼果園裡的酒壇子,就笑道:“至少有五六千斤,再便宜也得幾萬塊,如果不是狗剩買的,老酒官費這麼大勁,拉到果園裡乾嘛?”
周小寶瞥了村會計一眼,就知道這老貨被村長收買了,明顯幫著村長說話。不過這人算計能力很強,一手算盤在鎮上都有名,打眼一溜,就估算得八九不離十。
“老酒頭說,果園裡埋酒香,先放我這果園一些酒,實驗一下口感。”周小寶睜著眼說瞎話,既然不想承認,不管對方怎麼猜測,就是不鬆口。
他這麼說,也不怕村裡人偷酒喝。一是很少有人這麼乾,二是果園裡有麻花看守,彆人也沒有膽子進來偷東西。
村長卻得意的大笑,擺擺手說道:“哈哈,先不提酒的事,你有錢想買多少酒都行。不過,這座小山的租金,是不是該談一談了?前山一萬二,後山也得一萬二,你要想把整座小山承包下來,一年至少兩萬四,三十年至少七十二萬,少一分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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