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山神居酒樓,秦若兮果然沒有再給周小寶更進一步的機會,喀嚓一聲,鎖住了休息室的門,對站在門口發呆的男人說道:“天晚了,我們一起睡覺吧。◎,..”
“……”周小寶已經不想搭理這個女神經,鬱悶的回答道,“你都關門了,我們怎麼睡覺?”
“哼,整天腦子裡裝的都是什麼東西,我說的一起睡覺,意思是說同一時間睡覺。去去去,趕緊回自己的房間,站在女孩子的門口,算怎麼回事?”秦若兮憋著笑,理直氣壯的質問道。
“下次說話,能講清楚些嗎?不要讓我誤會。”周小寶垂頭喪氣,灰溜溜的返回房間。
“是你思想不純潔,咋能怪我呢?”秦若兮已經在自己的房間裡笑抽了。
周小寶的房間,和她隻有一牆之隔,隔音效果不是太好,對方房間裡的聲音稍大一些,彼此都能聽到。
秦若兮關門之後,並沒有立即睡,而是掏出手機,給父親秦修遠打電話。
“爸,今天下午給你打電話,怎麼沒接我的?”秦若兮氣勢洶洶的質問道。
“哼,你還好意思問,都離家出走……不對,都和野男人私奔了,還好意思和你爹這麼說話?”秦大局長很是憤怒的說道。
“你都承認是我爹啦,私奔不私奔,你都是我爹。秦局長,我被混混欺負了,你到底管不管?”秦若兮跟自家父親,才不客氣呢。
“不管!你有事,找自己 男人,你爹現在已經不管你了。”秦大局長賭氣的說道。
“哼,行,算你狠。等你女兒出了事,你就幫我收屍吧。”秦若兮氣壞了,感覺像被人拋棄的小女孩似的,憤憤的掛斷了電話,然後躲在床上哭了起來。
周小寶耳聰目明,經過神力淬體。無論是聽力還是視力,都遠遠超過普通人,秦若兮在隔壁房間的一舉一動,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聽到她為了自己的事,給父親吵了一場,又氣得哭起來,心中升起無限憐惜。同時,對湯文燦一夥人,也恨到極點。自己好好的做生意,招誰惹誰了,居然一再過來鬨事,收保護費,簡直不能容忍。
特麼的,不就是一個小混混麼,你收毛的保護費,老子是山神。守護一方民眾平安,都沒收過保護費。你哪根蔥哪塊蒜?
憤怒之下,哪怕這裡不是他的領地,周小寶強行催動神力,讓神體飛出,準備找湯文燦一夥人算賬。
如果說在領地之內,神體是如魚香水。在領地之外,卻像離水之魚,飛出之後,極為晦澀,每行一步。都極為艱難。
周小寶的神體,隻能飛到山神居酒樓外麵的大街上,就難再往外麵飛行,稍一些的風,就能把他的神體吹得支零破碎。
“可惡,不是自己的領地,神體出竅就這麼艱難嗎?”周小寶大怒,不服輸的吼叫著,雖然沒人能夠聽到山神的怒吼,天地卻為之變色,陰風怒吼,街麵上刮起陣陣怪風。
一個小混混,提著一桶臭屎,剛從街角轉過來,準備往山神居大門口潑屎。這是他們老大交待的,不管周小寶有多能打,但他不可能每時每刻都看著。
混混難惹,指的就是這些。就算打不過你,也能惡心死你。你明天不是開業嗎,我夜裡往大門上潑糞水子,把你門口搞得惡臭無比,看你明天怎麼開業?
周小寶的神體正在憤怒,突地感覺到人流稀少的大街上出現一個手提糞桶的混混,當即撲過去。神體化為一道狂風,卷起糞桶,當即澆在混混的頭上。
外人看來,這個混混走著走著,突地發神經,就把這桶屎倒在自己頭上了,好像羊羔瘋犯了一樣,極為詭異。
“哎喲媽呀,救命啊……咕嚕咕嚕……”這個小混混,無論怎麼掙紮,都掙不開,摔倒在地上,這個糞桶也套在頭上,在窒息之下,也不知喝了多少糞水子。
周小寶在神體狀態下,極度冷酷無情,眼看有人冒犯自己的神威,那虛無透明的神體,雙眼放出陣陣詭異的凶光,像惡鬼一樣,漂浮在半空。
順昌逆亡,唯我獨尊!在這一瞬間,山神的念頭無限膨脹,凶念極度擴張,整個鏡湖路,都浮現一種詭異的天象,深夜本就稀少的人群,在這時,幾乎全部從街道上消失。
和這名小混混一起來的同伴,感覺不對勁,從街角黑影處的麵包車裡出來,發現同伴已經昏倒在街角,頭上依然頂著那個臟臭的糞水桶。
“剛子,你咋滴啦?我靠,你咋吃屎了呢?”那司機惡心的吐了幾口,才把同伴從桶裡掏出來,連拖帶拽,扔進麵包車裡,不知拉到哪裡急救去了。
周小寶的神體想跟上,但處處受阻,最多能跟到美食街,就再也無法再離開本體太遠,化為一道怪風,返回山神居的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