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修麵無表情地道:“我是我,你是你,哪來的我們。要不是你和謫花郎耍小心思,又貪圖靈丹打開丹鼎,也不會出現如今這種境況。”
情姬冷哼一聲,眼神立刻變得異常尖利:“喻景,彆裝得跟個大尾巴狼似的,好像你沒有一門心思爭奪丹藥一樣!”
“而且你不是做得更絕嗎,謫花郎那賤人是自己找死,唐夫人可是被你親手所害!”
“我懶得跟你吵。”中年男修輕蔑地看向她:“不想死,就立刻給我滾!”
情姬一噎,見他明顯露出殺意,雖心懷怨憤,但懾於對方修為更高,自己又有傷在身,總算勉強閉了嘴。
“老娘還不奉陪了!嗬嗬,一隻破鼎,當誰稀罕!我倒要看看,你們後麵怎麼死呢……”
說著,一裹身上的黑袍,轉身就走。
中年男修又轉向柳清歡和無我,隱隱泄出一絲威壓:“你們兩人,是現在走,還是還想留下來?”
無我冷漠地抱著劍,跟沒聽到般一動不動。
柳清歡倒是輕笑一聲,道:“道友這是仗著修為,要趕我們走?”
“是又如何?”
柳清歡身上的氣息猛然竄升,一舉突破到陽實境,依然雲淡風輕地說道:“可惜本人現在並不想走。”
中年男修瞳孔一縮,深深看了他一眼,便轉過頭,不聲不晌地往池中央飛去。
到了此時,柳清歡也不再收斂氣息保持低調,立刻跟了上去。
落在丹鼎附近,他快速掃過鼎身,隻見上麵刻畫著一幅幅連貫的圖案,中心點都是一位比周圍的人高大得多的男子,穿梭於每一個畫麵中。
從春、夏、秋、冬四季,到山嶽荒原、長川大海,這人走過很多地方,有親手種植靈藥的場景,也有率領千萬人眾戰鬥的場麵,直到最後飛升仙界,一生的經曆都被用極其精練的筆法記錄在了鼎身上。
柳清歡目中閃過一道精光,隱隱有了些猜測,就聽無我難得開口道:“神農鼎?”
“不太可能。”柳清歡道:“傳說中的神農鼎乃是仙界之物,可積聚千萬年無數靈藥之氣,煉出曠世之神藥,這件最多不過是其的仿造物,雖然品階也著實不低就是。”
話音未落,就聽一聲啼鳴,一側的中年男修放出了一隻毛色豔麗的靈鳥。
隻見他摸了摸鳥頭,語聲溫和地道:“去那鼎內看看,裡麵可有東西。”
然而,那鳥兒也能感覺到不妙,尖聲鳴叫著不肯向前。
中年男修臉上露出一絲錚獰,手指飛快打出幾道法訣,便見靈鳥全身一僵,被他提溜著往前一拋!
丹鼎上白氣升騰,散發著玄妙的氣息,但在接觸到鳥身時,卻並未出現什麼異狀。
中年男修眼中喜色乍現,又操縱著靈鳥鑽入鼎內,卻聽裡麵傳來一聲短促的鳴叫,就變得悄無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