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綻大咧咧的把腿搭在茶幾上,穿著運動長褲的大長腿以上的軀體乾乾淨淨的,露出健壯有力的腹肌以及一條延伸到內褲裡的人魚線,得意洋洋混不吝的紈絝做派,這紈絝從家用機器人送過來的托盤裡取出一罐可樂,問道:“上次你讓我給你舔,還作不作數?”
龐玉潔放下筆,認真想了想招人厭的alpha與討人喜歡的oga的區彆,再想到從地球來到這裡,龐小姐的的確確還是個雛,第一次的重要性愈發顯得珍貴,如何能讓徐綻這個二貨得逞,於是龐玉潔就不樂意了,惡意滿滿的回道:“不給,你要是讓我上我還可以考慮考慮。”說著故意舔了舔嘴唇。
捂臉,她默默在心裡做出這個動作。
徐綻我嘞個擦了一聲,嚇得差點噴出可樂,他也不糾結,嚴詞拒絕了禦姐的提議,飄著眼神開始轉移話題:“禦姐,你嘛時候回來啊,給哥們一個準信,我這就安排訓練的事兒。”
龐玉潔此時抽不開身,這邊龐父明顯要鍛煉她,總不可能參加宴會露個麵就完事了,點明了她龐玉潔要下場成為下一代龐氏的主人,同樣也需要做出一點成績證明自己,新官上任,她必須點了這三把火。
徐綻一看到龐玉潔為難的表情就知道了她的回答,當初拉她下場也是隊裡的原隊友拉肚子才勉強跟這位開學很拉風做人很低調的小姐姐搭上線,現在的離開也很正常,但心裡莫名其妙的有點不痛快。
他知道龐家玉潔要下場了,他也知道作為一個成年人籃球比賽這玩意兒就是個愛好,他給自己的不痛快尋找理由:說白了自己就是喜歡跟高手玩唄,禦姐控場能力強,肯定想跟她一起合作,現在明擺著人有更重要的事做,你怎麼能拉姐們兒後腿?
龐玉潔沒想到猶豫的這功夫徐綻已經在心裡又糾結又自責眼神還一變再變內心戲十足的上演了一出倫理大戲,她隻是琢磨了一下能否在比賽之前趕回來,並且能夠鍛煉出全員默契,答案是
不能。
決賽不是預賽半決賽之類小打小鬨的對抗,也不是個人英雄主義的表演場,它需要全員之間一個動作一個眼神就能相視一笑,明白對方的下一步意圖,互相配合,才有最基本的取勝把握,如果連最基本的默契都做不到,上場不僅是對自己的高看,也是對隊友的不負責任。
她完全出於公心來考量這件事情,掂量家族事務與比賽孰輕孰重。
良久,兩個人都不說話。
比賽在一個星期之後,龐玉潔沒有注意到徐綻從紈絝模樣變成了時不時看她一眼的小心翼翼的姿態,既然做了,就要有始有終,她告訴自己,家族的事可以緩一緩,而比賽這件事,不能缺席。
下定決心的這一刻,龐玉潔覺得,總是半途而廢的她與之前不一樣了。
“明天等我回去。”龐玉潔走過去拽徐綻的領子。
徐綻眼睛一亮,配合的起身,一下子吻在龐玉潔的側臉上。
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
兩人又插科打諢的說笑了一會兒,關閉光腦,龐玉潔的笑容突兀的從臉上消失,她需要跟龐父通氣。
“小姐。”金發仆人迎了上來,恭敬的遞上披風。
確實有點冷,龐玉潔素著一張臉在仆人的伺候下套好披風,穿過樹影婆娑的林間小路,到達鄱陽湖。
湖麵水光粼粼,龐父一手持杆靜靜等待魚兒上鉤,龐玉潔輕輕走過去,不敢打擾父親的閒情雅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