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瞧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不由摸了摸臉蛋兒,感歎道:“又是一個被我臉蛋兒迷倒的可憐人…”
青昧好笑,卻又笑不出來。
不知要怎麼說才能讓她相信,心悅她,並不是因為區區皮囊。
*
*
翌日。
青昧如同往常一般去上朝。
隻是此去,一切似乎都變了個模樣。
沈浪接到消息的時候,還愣愣地有些不敢置信。
皇後被廢,明日問斬?
宸王被一並問罪,下放地牢?
宸王府被禁軍包圍,岌岌可危?
丞相得罪聖上,被免去官職收押地牢?
操。
忒刺激了些。
狗皇帝乾的這叫人事嗎?
忽然之間把她家給搞成這樣,這得多大仇多大怨?
沈浪懶洋洋倚在軟榻上,手指按著眉心,開始思索為何狗皇帝會突然有了這麼大的權力。
不是說是個紈絝風流的少年郎,手無實權麼?
可現在又是個什麼情況?
差點把她家都滅了,還想殺了她現在名義上的夫君?
於是馬上她就知道了,更狠的原來還在後麵。
…相府也被禁軍包圍了。
底下人進來通報時,幾乎是瑟瑟發抖地,連站都站不穩的樣子。
沈浪皺眉,道:“怕什麼,我們又不是要完蛋了。”
那下人雙腿直抖,顫聲道:“若是陛下…陛下因為大人一並牽連我們…那可如何是好?”
沈浪嫌棄地瞥了他一眼,“窩囊東西,讓開,姑奶奶親自進宮麵聖。我還就不信了,皇上絕不是那麼不分青紅皂白的人!”
“若朕告訴你,朕是呢?”
低冷的嗓音倏然傳入。
緊接著,一身玄色暗金紋龍袍的江煜緩緩走了進來,眸光冷冽幽深,死死盯著沈浪。
沈浪頓時僵在了原地,一雙眼張得溜圓。
內心瘋狂刷屏。
這是怎麼回事…!
這跟她預想的不太一樣啊??
不知過了多久,沈浪僵硬地扯出了一個笑,訕訕道:“皇上聖駕,不知有何貴乾…?”
江煜眼神冰冷,薄唇微啟:“接朕的皇後,回宮。”
他說得緩慢而優雅,話語間帶著不容忤逆的威壓和力度,重重砸在沈浪心頭。
沈浪心裡咯噔。
“…陛下您說什麼胡話呢,皇後娘娘不是被您廢掉…明日問斬嘛?”
江煜眼神愈發幽深冰冷,猛地擒住她瑩白如玉的皓腕,低笑道:“知道麼…朕昨晚喝了一夜的酒。”
沈浪隻覺得手腕被攥得生疼,動都動彈不了。
“…你先撒手。”她語氣微微放軟道。
像是沒聽見,江煜又自顧自道:“朕想了一晚上,為何你們都要騙朕。宸王那老賊,魚目混珠,偷偷將你嫁給了青昧…你說,朕該不該生氣?”
沈浪:“…”
“青昧那小人也是。明知朕心悅你,卻欺君罔上,偷偷將你娶回府…朕的心上人,卻躺在彆人身.下承.歡…因兒,你說,朕該如何處置他好?”
沈浪:“……”陛下,你這思想有點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