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思來想去,終歸是少年人之間的事情,他一個年過半百的老頭子,到底是捉摸不透。
很快,晨海花園就到了。
沈浪之所以要趕時間來這兒,是因為白巍攤上麻煩了。
要問徹底攻陷一個純情少年應該怎麼做?
嘴上說的再好聽,人長得再漂亮也沒有用,不過是一時的愛慕罷了。
想要真情實感的淪陷,就要付出同等價值的精力。
這個道理,沈浪比誰都懂。
從一開始,她就沒打算空手套白狼。
她調查過白巍,這個人身世比較坎坷,母親四次改嫁,現任丈夫,也就是白巍的繼父,有暴力傾向,經常家暴白母,但對白巍這個繼子倒是挺好的。
可笑的是,白巍這人粗神經至極,竟然從沒發現自己的母親遭受著繼父長達五年的家暴。
而沈禍水啊,決定做一回好人,親手替白巍把眼睛擦亮,把人渣給收拾了。
她知道白巍繼父所在的公司資金周轉不靈準備裁員,而他正在裁員名單之中。
按照往年經驗,這種事情,已經足夠讓這位繼父惱火,轉而將火撒在白母身上了。
被裁的員工從公司回來的時間是上午九點。
這個時候,白巍還在醫院,所以沈浪才急著打發了沈執,趕了過來。
她讓司機把車停在小區外頭,閒適地等著這位繼父。
當一抹穿著西裝,吊兒郎當的身影出現在她視線中時,她穠豔的眼尾都噙上了涼薄的笑意。
可真是讓她好等呢。
她拄著拐杖下了車,沒等管家扶,抬腿就跟了上去。
好在這片小區是新居民樓,安保還不算完善,她幾乎沒有任何阻礙地進入了小區。
但是,她還多做了一點點小事。
畢竟這年頭,遇事不報警的,都是傻子。
211室。
“臭娘們兒,飯呢?早飯呢?我不說吃,你就不做了是罷?”
白母身子微微顫了顫,低聲道:“早上你走的時候不是才吃過了嗎…”
“還敢犟嘴了你?!”男人瞪大眼,照著白母的臉一巴掌就抽了上去。
力道之大,白母的臉頰瞬間腫起力道明顯的紅印子,火辣辣得疼。
盤起來的頭發也被打得淩亂散開。
沈浪貓腰聽著裡頭的動靜,蹙了蹙眉,衝一旁的民警使了個眼色。
其中一個民警會意,上前一腳踹開了門,其餘兩位民警直接衝進去,將那位繼父控製住,戴上了手銬。
白母尖叫了一聲,下意識要上前推開民警,卻被沈浪一把拽住。
下一瞬,她就聽見一道柔媚好聽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沒挨夠,是嗎?”
白母僵住了,眼睛泛著紅,不知所措地揪著衣裳。
“彆怕,”一個民警忍不住心酸,道,“家暴你的男人,法律絕不會放過。”
白母忽然就流下眼淚來。
她哭道:“可是,可是我還有孩子,巍巍他還在住院,他要上學…他還有大好的未來,我不能因為這個人,給他的人生添上汙點…”
她哽咽,有些斷斷續續,可卻聽得出她滿心的疼痛。
幾位民警麵麵相覷,誰也沒料到她會是這種反應。
倒是沈禍水,慢條斯理道:“如果你真被打出個好歹,你兒子就是這男人的幫凶。”
白母臉色微白。
偏偏沈禍水毫無所覺似的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