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確的說,是窗戶被窗簾擋的嚴嚴實實,一絲光也沒有漏進來。
她眉眼慵懶困倦,眸光流轉,最終落在緊閉的房門上。
果然不出她所料。
狗東西果然帶著她換了個地方。
“啪嗒”。
門開了。
少年一身真絲白襯衣,手上拿著一杯奶進來,見她眸色幽幽,不禁輕笑道:“醒了就喝點奶,恢複一下力氣。”
沈浪紅唇微翹,挑眉道:“奶?…不見得罷。”
她這話像一粒火星子落入蓬鬆乾燥的草堆,瞬間燃起了熊熊火焰。
少年眉眼清冽,眸光刹那間陰沉,邁步走到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沈浪翻了個身,背對著他,把對他的陰冷視而不見。
驀地,她被按住肩膀,然後整個人被一股力道強硬地掰了回來,臉重新麵向他。
“…”沈禍水優雅地翻了個白眼兒,嗓音聽不出情緒道,“你瘋了?”
這狗東西今天是真瘋了。
可恨意值才堪堪過半。
…嘖。
“是啊,瘋了。”他靜靜盯著她,把奶隨意放在床頭櫃上,坐在她身邊,桃花眼裡氤氳著繾綣的笑。
“…可如果不是愛你,我又怎麼會瘋呢。”
他要扶她起來,漂亮乾淨的手還沒有碰到她,就被她冷淡地揮開,自己坐了起來。
她哼笑道:“可彆為你自己找一些稀奇古怪的借口了。”
他說的話,她連標點符號都不信。
少年眸色微斂,麵上無奈地笑,“浪浪…聽話,好不好?”
說著,他拿過那杯純白色的液|體,遞到她唇邊。
“喝一點,嗯?”
他嗓音如珠綴玉,清泠磁性,好聽得讓人耳朵都要懷孕。
可沈浪彆開了臉,冷笑了一聲。
“這就是你的愛?”
他的愛,就是繼續給她灌山絲苗?
少年緊抿薄唇,眉眼冷冽攝人。顯然是有些不悅了。
“拿開,姑奶奶不喝。”她微微一笑,強忍著把這杯東西直接澆到他臉上的衝動,粉嫩透紅的指尖碰了碰杯身,慢悠悠推遠了幾分。
沈執也不惱,輕笑道:“那我喂你,好不好?”
溫柔無奈的語氣,就像在誘哄不肯吃藥的孩子,任誰也不能把這杯東西跟山絲苗聯係在一起。
說著,他竟真抿了一口,然後一手扣住她的後腦勺,薄唇貼上她的,強硬地把液|體往她嘴裡灌!
沈禍水猝不及防被吻住,掙紮之際,那杯摻了山絲苗的奶也嘩啦跌落,杯身碎成了一片一片,發出清脆的響聲。
她緊閉著嘴不讓他逼進,他便狠狠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張嘴,然後廝磨著她的唇瓣。
她沒遭得住,把摻了東西的奶咽了下去,緊緊蹙著眉:
“…你踏馬?”
哪怕這個時候,她也是優雅的,從容的,似乎被灌了山絲苗的不是她。
沈執看著,眼眶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