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東西狗得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林綃聞言,大喜過望,磕頭道:“奴多謝太子爺。”
“謝孤作甚?”太子爺轉動著碧玉扳指的白皙指尖微微一頓,眉眼掠過淡淡的詫異。
林綃笑容更深了,道:“是是是,爺說得在理。”
得到林綃這樣的回應,太子爺雖然心裡覺得她有病,但礙於儲君的身份,到底沒有直接表現出來,眉目冷淡道:
“來人。”
幾個隨從就進來了,“喏。”
“謝夫人傷孤愛犬,杖責二十。”
太子爺覺得,沒下重手,他也算得上仁慈了。
隻是林綃卻傻眼了。
“爺!爺不是說要罰那隻狗?怎的卻要杖責奴?”
太子爺略微擰起好看的眉,冷冽的眼底多了些不悅,“孤何時說要罰金肉了?”
這種隨意揣測他的念頭的人多了去了,隻是隻有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大夫人敢明目張膽說出來罷了。
但這也足夠讓太子爺不悅了。
你一個小小城主府的人,還想讓當朝太子爺被你牽著鼻子走?
多大臉呐。
所以,林綃不但沒能如了願,反倒自己受了二十棍,太子隨從們也都打心眼裡喜歡圓滾滾肉乎乎的小金肉,便愈發厭惡欺負金肉的林綃,手下力氣可丁點沒省。
二十棍的量,生生把林綃疼出了五十棍的感覺,魂兒都要被打飛了。
等到一切結束,她差點小命都要沒了。
“明白嗎,咱們爺可不你區區一個臣婦可以隨意揣測的。”
林綃麵色慘白,也不知聽沒聽見這句話,就被下人抬下去了。
眼下,她終於也體會到了謝宓被打的感覺,就一個字,爽。
老嬤嬤在堂內看著林綃趴在長凳上挨打,笑了,手上不停為懷裡的小家夥順毛。
沈浪舒服地眯起了眼,喉嚨裡發出呼嚕嚕的細微聲音。
係統看著這一幕,麵無表情。
就問一條狗,發出屬於貓的聲音是誰教的?
這不是存心OOC麼?
不過轉眼之間,沈浪便被太子爺撈進懷裡,他眉眼間辨不清情緒,淡淡道:
“知道孤為何罰了她麼?”
沈浪可不覺得他在跟自己說話,心裡略微嗤笑,麵上一副清澈無辜的樣子。
“孤可不喜歡有人耍小聰明。”
這是能對著一隻奶狗崽子說出來的人話?這是人話?
沈浪心中唾棄,就要故作羞澀地往太子爺懷裡鑽,不料被他單手拎了起來,提溜在眼前晃了晃。
沈浪:“…”
這種感覺糟糕透了,真的。
“孤方才說的話忘了?”太子爺緋色的薄唇微啟,嗓音如冰綴玉,“若是敢耍小聰明,孤定不輕饒。”
哪怕對方是條狗,也不例外。
從這一點來看,太子爺的本質可能比沈浪的外表還像狗。
老嬤嬤在一旁看的乾著急,也不敢上前去勸,隻能滿眼擔憂地盯著沈浪在太子爺手裡瑟瑟發抖。
沈浪也很絕望啊。
太子爺地眼神那麼危險,活像要把她生吞活剝了。
好在,這種危險沒有持續多久,太子爺便收回了目光,將她丟給老嬤嬤。
“戒一個月香酥鴨。”
沈浪緩緩打出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