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江麵色難看,眉心抖動,說不出話來。
他之所以與二皇子生出齷齪,還在皇子府肆意玩|弄清秀的小廝,不就是因為二皇子夠騷夠放|蕩,而皇子府的口風又夠嚴實?
他本是有家室之人,妻妾成群,嫡長子都八歲了,隻是擔心在自己府中玩清秀男子瞞不住,又實在對女人無甚興趣,這才遂了二皇子的刻意勾|引,從此經常出入皇子府,十分快活。
在韓江看來,若非二皇子太過下賤,他也不會受他引|誘,更不會鬨到如今這般,妻妾疏遠,子女厭惡。
這都得怪二皇子他不知羞恥。
二皇子豈會看不出他的想法?當即便冷笑道:“好啊,都成本殿的不是了。”
他瞥了眼方才與他交|合的美貌小廝,冷笑道:“去,好好伺候尚書大人,千萬彆怠慢了。”
這話是什麼意思,誰都聽得懂。
小廝本是出於上風的那個,可要是去伺候韓江,便隻能在下了,當即小臉微白,顫巍巍跪了下來。
韓江臉色一沉,剛想掀開那小廝,下一瞬,便感受到驟然貼合的熟悉觸感,渾身過電般的一僵。
二皇子笑了,道:“尚書好好享受著,本殿再去叫幾個來。”
“你…”韓江已經顧不上叫罵,整個人都被拖入了某種迷離中。
等到一切結束時,韓江奄奄一息地趴在幾個清秀小廝身上,還在不停抽搐,明顯是放縱狠了。
二皇子在一旁瞧著,眉眼冷沉,狠笑道:“還從來沒有人能從本殿這裡占便宜…元雋…太子?嗬。”
他隨意將手中的藥扔到一邊,嘴角噙著令人頭皮發麻的笑。
…
東宮,承明殿。
沈禍水漫不經心地逗著小奶狗。
她當然知道外頭的風言風語,隻是太子爺有意瞞著她,也不許她出去,是想不讓她受那些言論的影響,她自然也不會主動去挑破。
隻是心裡遺憾二皇子的路走窄了。
太子爺來看她,卻瞧見她一副鬱鬱寡歡的模樣,心中沉冷,道:
“你是為了元成傷心?”
美人兒微怔,將自己的心思從那幾隻嘎嘎待宰的肥鴨子上收回來,道:“爺說什麼呢…二爺本就是斷袖,做下的事也都是事實,人家怎麼會為了這點小事就傷心呢。”
太子爺聞言,依舊是不信,意味不明道:“再如何,他也是你舊主,如今你沒名沒分跟了孤,心中就不怨恨?”
美人兒笑吟吟道:“英明神武的太子爺,與不能人道的二皇子,依附誰,人家心裡自然有數。”
她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偏向與功利,太子爺卻隻覺得她率真,若是她麵上一副寧死不肯放棄舊主的模樣,那他才要真的對她失望了。
須臾,他微微頷首道:“你很聰明…孤會給你名分。”
“若是個外室,那人家可不願意的,”美人兒湊近,幽幽嫋嫋的馥鬱如絲般鑽進他的鼻尖,“…人家非正妃不做。”
此話一出,就連太子爺也不禁皺起了好看的眉。
他能給身為刺客的她一個名分已是不易,她怎的想奢求更多?…還想要正妃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