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你還沒有真正釀成大錯。”她漫不經心地想起自己正在經受的事情,想起還監視著自己一舉一動的係統,長睫掀了掀,視線定格在他臉上。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艾布特這句是用英文說的,“並且我覺得,您可能有些精神失常。…我想我們談不到一起去了。”
說著,就擺出一副不屑再與沈浪交談的架勢,直接就起身,收拾東西要往外走。
沈浪慢慢悠悠地抿了口咖啡,在他背後緩緩出聲道:“跟我去個地方,怎麼樣?我記得詹姆斯先生對人體醫學這方麵很感興趣。”
艾布特的背影僵了僵,瞬間就頓住了。
哪怕理智告訴他要立刻離開,不要再跟這女人浪費時間。可是心裡的好奇還是再次戰勝了他的理智。
他想,這個女人反正又無法把他怎麼樣,跟她去看看又怎麼了,說不定還能得到些額外的靈感。
艾布特轉過身,居高臨下地看著
…
醫院。
艾布特沒想到她帶他來的竟然是醫院。
他皺了皺眉,說道:“我對這個地方不感興趣。”
“為什麼?”沈浪目不斜視地反問,帶著他繼續往前走。
他們經過的地方是一條光線很暗的走廊,大白天裡也顯得陰森異常。
沈浪帶著他穿過了回蕩著腳步聲的走廊和大廳,順著光霧繚繞的樓梯上樓,艾布特看到了角落裡坐著的零零散散的人。
他們並不是穿著病號服的病人,有的表情麻木,有的滿臉絕望,但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
他們都很憔悴、狼狽。
艾布特覺得,自己連續五天不睡覺不合眼做研究都沒有這麼疲憊的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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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了什麼,讓他們這麼難過?
“他們是這裡病人的家屬嗎?”
“是。”沈浪刻意放低了聲音,很輕,但足夠讓艾布特聽清,“他們都是病人的家屬們。”
“這裡是專門收納那些癌症晚期患者的醫院。”
“可是這裡的設施並不好。”艾布特皺了皺眉,有些不敢思議,“能夠給他們最佳的治療嗎?”
“可是這是他們唯一能住得起的醫院。”沈浪忽然停了下來,艾布特一下子撞到了她的身上,她卻紋絲不動。
她轉過身,認真地看著他道:“癌症晚期基本就相當於死亡通知單,家境不富裕的患者無法承擔高額的費用,隻能選擇來這裡——起碼這裡能讓他們多活幾天,多陪陪自己的家人。”
“可是…”艾布特動了動唇,卻忽然發現一切話語都啞在了喉嚨裡。
他忽然看見不遠處的走廊裡有一個年輕的小少年,推著輪椅,艱難而執著地行動著。
艾布特指了指那人,“他是什麼病?”
“漸凍症。”
“…”艾布特抿了抿唇,問她,“你帶我來看這些就是為了告訴我,他們有苦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