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書房很大,一眼望過去,根本找不到確切位置,如果細細地找,又勢必會浪費大量的時間。
想來想去,她給狗東西打了個電話。
“我想要保險箱的詳細位置。”
“書房桌子下麵。”
沈浪過去看了眼,蹙眉,“沒有。”
“…那就是在書架左下角?”
“也沒有。”
“幾個抽屜裡有嗎?”
“…都沒有。”
時間快進。
沈浪已經找了差不多半個小時,電話也通了半個小時,她終於忍不住道:“你到底記不記得?”
男人的聲音若無其事,“兩年了,不記得也正常。”
“那可是你的保險箱。”沈浪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裡麵沒有任何值錢的東西。”
沈浪挑眉,脫口而出:“那結婚證呢…也不值錢?”
說完,她自己都愣了。
不由揉了揉眉心。
看來這半個小時她確實累著了,腦子都開始跟不上嘴了。
她想要說明自己是口誤時,卻發覺電話那頭陷入了沉默。
半晌,男人緩緩道:“你覺得結婚證值錢?”
“如果是相愛的夫妻,…當然值錢。”沈浪恨不得給剛才的自己兩耳刮子。
“那我和你的結婚證值錢嗎?”
她挑眉,給了他答案,“也值錢。”
“我們相愛?”他不知想到什麼,低笑了一聲,磁性悅耳,令人耳朵發癢。
“溫先生的結婚證,不管是跟誰的都很值錢。當然,離婚證更值錢…畢竟那代表著您一半的財產。”
“是嗎,”男人的聲音聽起來並不生氣,反而帶著莫名的愉悅,“可我認為離婚證是貶值的東西。畢竟在這東西出來之前,你可以擁有我全部的財產。”
“…”沈浪搞不清這些東西,蹙了蹙眉,道,“彆扯犢子,再想想,保險箱在哪兒?”
“我可能記錯了,…應該在我房間。”
“…”沈浪覺得他有病極了。
“我警告你,玩我的後果很嚴重。”
“…玩你?”磁性低沉的嗓音將這兩個字仔細咀嚼了一遍,倏然低笑道,“我倒很想嘗嘗這種後果。”
“滾。”沈浪血氣上湧,直接掛斷了電話。
這狗東西就是不能給他好臉色,不然上房揭瓦,蹬鼻子上臉!
她麵無表情地又去了他的房間。
狗東西的房間是冷淡的黑白色調,與他整個人的氣質十分相似。
好在這次他並沒有騙她,保險箱就放在十分醒目的地方,她一眼就看到了。
摸了摸保險箱,確認是真實的,她才緩緩笑了。
算他還是個人。
可下一秒,她的笑就僵在了臉上,繼而浮出的是錯愕,與不敢置信。
…操?
這把金鑰匙…打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