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愛她,又想占有。
互相廝守折磨一輩子倒也挺好,時間久了興許還能咂摸出點甜味兒來。
沈浪不知道溫介已經冷冰冰地規劃好了他們的未來,他隻給他們留了兩條路。
一條是廝守。
一條是喪偶。
鬱澤被他氣得說不出話來,直接撂了電話,半點沒給溫介留麵子。
溫介也隻是當他又犯病了,不氣不惱,眉眼無瀾,平靜地放下手機然後繼續看文件。
再看沈浪這邊,氣氛就顯得相對詭異了。
不知是誰感慨似的提到了最近的醫學界新秀f,就發覺沈浪的表情有些不對勁了。
她麵上的笑容漸淡,絲毫沒有掩飾對這位f的不喜,倒是令幾位學生愣了愣。
“…老師?”
“把我今天說的好好練一練,我有點累,想先休息一會兒。你們回去罷,我也要回家了。”
沈浪一直待在溫家的私人醫院,換了衣服以後直接坐在休息室裡解答他們的困惑。
幾位學生對於一向柔聲細語的沈浪忽然變臉也覺得詫異。
畢竟在他們看來,沈浪這樣的水平,完全是領域內碾壓式的存在,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降維打擊,哪怕一兩句的指點都能讓人受益匪淺。
無論如何,她都當得起一句老師和前輩。
這樣級彆的大佬,顯然不需要自降身價與一個區區的新人相比較,難不成還有其他過節?
這他們就無從得知了。
隻是暗暗記下了,老師不喜歡f,以後在老師麵前絕不能提關於f的隻字片語。
而他們眼中又是變臉又是生氣的老師沈浪,卻是悠哉悠哉地回了彆墅,重新洗了一個澡後栽倒在自己床|上,緊繃了長達八小時的神經終於有空放鬆下來。
如果此刻再來個人給她按按摩,那她一定會更舒服一些。
不知過了多久,她緩緩進入了夢鄉。夢見了之前許多個位麵裡的狗東西,夢裡的她有時被開膛破肚,有時孤獨終老,有時被車撞死。
總之沒一個是好結局。
漸漸的,她就知道自己是在夢裡了。因為現實裡的狗東西…可不會對她那麼真心實意的溫柔。
夢裡的狗東西各有各的心酸無奈,最後無一例外都失去了她。下場甚至比她還要淒慘。
…嘖。
何苦呢。
醒過來時,已經是第二天的早晨了。
她不敢置信自己竟然睡了這麼久,原本就有些煩躁的心情在下樓看到某個人時,徹底爆發了。
“你怎麼在這兒?”她冷不丁問了一句,讓男人麵上的從容險些龜裂。
他坐在沙發上,無處安放的大長腿優雅地交疊在一起,修長的手指捏在一隻瓷杯上,更襯得白皙指尖瑩潤漂亮。
隻是這副優雅的畫卷卻映不到沈浪眼睛裡去,她長睫微掀,唇瓣扯出微微的笑意,又問了一遍:“你怎麼在這兒?”
溫介道:“來看看你,順便送你一件禮服。”
沈浪挑眉,“有事直說。”
話音剛落,她就緩緩靠近茶幾,柔滑的紅綢睡衣慵慵懶懶地包裹住溫香軟玉,溫介眸光微暗,倏然發現她竟然是赤著腳。
一雙玉足欺霜賽雪,勝過羊脂白玉,踩在暗紅色地毯上更顯嬌嫩誘|人,蓮步輕移間令人不禁懷疑,她玉足所過之處是否會生出嬌豔欲滴的花來。
溫介精致的眉眼微冷,倏然道:“你就穿成這樣下來?”
“…我才剛起呢。”她漾著水兒的眸波嗔怨般望著他,倒像在怪他擾了她清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