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讓你身敗名裂罷了,不施展其餘任何報複。”
方荏苒頓時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手指緊緊攥著胸|前的衣裳,指節繃得發白,似乎一副快要窒息的樣子。
沈浪沒有再看她,直接就起身離開,纖長誘|人的腿兒優雅又慵懶地邁動著,每一步仿佛都在腳邊開出一朵嬌豔欲滴的花來。
方荏苒的青絲垂落在耳邊,恰好遮擋住臉頰,遮擋住她望向沈浪的陰狠的視線。
隻要…隻要她死了…就不會有人發現了…她就依舊是受人崇拜的f,沒有任何人能撼動她的地位。
隻要她宣布退隱,她就永遠是曾經驚才絕豔的f,而不是那個卑劣無恥的剽竊者。
“沈浪…”
…
沈浪的打算是先把胃癌的根治方法搞出來,再一次性揭穿方荏苒的真麵目。
畢竟有理有據才更令人信服。
翌日。
溫介很早就派人來接她,像是生怕她跑路似的,直接把她帶到了莊園。
“太太稍等,先生馬上就過來。”女傭恭恭敬敬地把她帶到書房,然後就退後了一步,一副要守在這裡的架勢。
沈浪柔柔笑著糾正她,“我已經不是你們的太太了,現在,我是以客人的身份待在這裡。”
女傭很明顯顫抖了一下,不知想到什麼,打了雞血似的突然朝她鞠了一躬,“好的太太,我知道了。”
沈浪今天好端端的心情突然就被搞得很糟。
這真是一天糟糕的開始。
女傭口中的“馬上”,驗證到實際情況中,就成了三十分鐘。
她敏銳地感覺到,狗東西進來的時候動作表情都是有些心虛的。
她輕輕笑道:“溫先生的待客之道挺不錯,繼續保持,…希望下回來拜訪的不是總統。”
溫介睨她一眼,眼底看不出什麼情緒,在她不遠處坐了下來,“我上次帶給你的禮服,你帶上了嗎?”
女傭趕緊上前給他倒了杯茶,是他最愛喝的龍井。
沈浪涼涼一個白眼兒遞了過去,“…當然,溫先生吩咐,我哪兒敢不從啊。”
溫介倏然道:“已經離了,我想…就沒必要針鋒相對了。…以前是我虧欠你的,財產分割手續還在辦,我也沒有更多能彌補你的了…”
“除了我自己。”他淡淡補充了一句,白皙漂亮的手指端起瓷杯,淺淺抿了一口。
倏然皺起好看的眉頭,緋色薄唇微動,“…太燙了。”
沈浪笑吟吟睨了女傭一眼,見她麵色猛地發白,身子撲簌簌抖得跟篩糠似的,輕輕笑了聲。
“得了,你先出去罷。”
這話是她對女傭說的。
轉過頭又衝著溫介露出個饒有深意的笑容,“我來了,溫先生就這樣膈應我,是存心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