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介問道:“父親房間的鑰匙在哪裡?”
溫奶奶似乎絲毫不驚訝,指了指身邊女傭拿著的紅漆檀木匣子,“這裡麵。進去看看罷,你父親應該也挺想你的。”
溫介長睫微掀,沒說話,打開木匣子,從中拿出了鑰匙。
沈浪:“…”
這個走向越來越迷了。
…
“這是我父親的房間。”
“…帶我來這裡做什麼?”
“他說過,如果有一天我對你動了心,就讓我為他整理遺物…帶著你一起。”溫介悠然的聲音帶著點笑意,“可笑吧?偏偏我當時以為,這是他死後也不想再見到我的另一套說辭。”
“…”沈浪默了一瞬,理智地沒有吭聲。狗東西這話要是被原主聽到,估計拚著老命也會回來找他乾一架。
房間很大,擺設與溫介這狗賊的房間風格截然相反,是一種帶著高級愜意感的田園風。
沈浪略微挑眉,手指在書櫃上微微一蹭,若有所思,“…平時沒人打掃這裡?”
“大概也許罷,或許是他不讓,畢竟他的遺物連親兒子都不允許碰。”溫介嗓音淡淡。
他慢條斯理地把房間的窗戶都打開通風,又出去要了掃把和吸塵器進來,而沈浪則在房間內漫無目的地轉悠。
…她總覺得,這裡有什麼不同尋常的地方。
她進了裡臥,打開燈,目光不冷不淡地落在那盞孤零零的床頭燈上,視線微深。
係統忽然出聲道:【宿主,那盞燈有點古怪。】
沈浪忽然走過去,手指不過輕輕觸碰,燈便打開了。…兩年了,反應竟然還那麼靈敏,真是怪矣。
她視線微轉,莫名地抬頭看了眼天花板,那個吊燈顯得突兀異常,正散發著溫暖鵝黃的光。
她忽然起身,任由床頭燈亮著,走到門口將吊燈“啪”地關掉。
…果然不出她所料,在臥室暗下來的一瞬間,床頭燈上方就出現了一幅畫麵。
是一個男人的影像——剛好與她記憶中溫介的父親重合。
他正笑眯眯看著沈浪,準確的說,他隻是在看站在他麵前的人。
很明顯這是一段錄好的視頻。
畫麵裡溫介的父親合掌成拳,放在嘴邊輕輕咳嗽了幾聲,似乎在準備接下來的談話內容。
“溫介…溫介!”沈浪扭頭叫了聲。
溫介快步走進來,“怎麼了?為什麼不開燈?”
而看到眼前這一幕,他僵在了原地。
“這是…怎麼回事?”
溫父開始說話了,“是我兒溫介,還有我的兒媳婦沈浪嗎?”
“是…”溫介下意識回應了一聲,下一瞬才發現這原來是錄好的視頻。